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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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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们远去,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怎么会认不出,湫垄的呓语时时刻刻都在描述他的模样,还有那本日记。

前几天外出执行时,自己因为受重伤提前结束。治疗后,回到房间。被风翻动的书页印刻着满页黑墨映入眼帘,禁不住好奇心驱使,还是看了。满是近期状况与思念诉说,看仔细瞧了才发觉,每一页的开篇都是:亲爱的由朽,和遗书二字。字里行间有悲痛,有欢喜。

湫垄日夜伏案,他把伤心的、开心的、悲痛的、庆幸的什么都写下来。好像写下来就能把幸福留下来,把悲痛送出去。但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弥留在记忆当中,反倒是那些美好的记忆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模糊了。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他来这之前,笔画间都充斥着稚嫩。

他说自己很庆幸有人陪伴,虽然母亲早就去世,不过阿姨对自己也很好。父亲酗酒赌博常常不回家,自己会照顾好这个弟弟。由朽的名字比自己好多了,很简单写。宁拙似乎看见他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使劲地用那根几乎用尽的铅笔一笔一划写下的每一句话。那个时候本子应该很新,是刚见面弟弟送的礼物。不过如今已经有些发黄,有些磨损。

外边有几个新上任的经过还打趣道:“宁拙?怎么你也会受伤啊?哈哈哈哈哈!”“是啊,不是你身手最敏捷吗?那群孩子你一个也没放过啊?也对也对,打伤带走几个孩子不需要多少力气吧!”紧接着一阵嘲讽的狂笑。是啊,怎么会不小心受伤。凭什么你们都要离去,凭什么你们要留下我一人。他紧紧抓捏着那本日记,直到它慢慢变皱,裂痕快从书边蔓延整本。

他回来了,瞥一眼门前堆积的血肉,又走进房间。拉开木凳,翻开抽屉,却只瞧见被撕裂成两半的日记本。“回来啦?今天怎么样?”宁拙走进房间,眼里满是笑意。“我的本子坏了。”他举起残页,眼底不明。

“无碍,不是有修复专家吗?”

“不解释么?”

“也许是野猫呢?”

“猫会开抽屉。”

“我同你去找人家吧。”宁拙朝他笑笑,直到背后那把匕首的血迹被自己用白布擦干净,才慢慢向他走去。“走吧?”搭上他的肩,二人各怀鬼胎,不言不语向外走去。踹开堆在门前的尸体,消失在长廊。

而这次,自己又亲手将由朽送回炼狱。如果他知道了,会恨死自己吧。

房间里,“好啦,小天使。你猜猜我们今天要上什么课呢?”此时柏桫捉弄着由朽,笑面盈盈。“什么课?…”由朽僵住身子,颤颤问到。“骗局。”柏桫忽的语气严肃起来,“所以,需要你先回到我为你量身定制的‘鸟笼’里。”

又是那个黑漆漆的监牢,“要把我锁起来吗?”由朽晃动身上的链条,疑惑不解。“小天使,如果我不把你锁起来,只是关在这里面,你就获得了自由。”柏桫用指头蹭蹭他的鼻尖,“囚徒不能获得自由。”

“是吗?好吧。”

“记得我和你说了什么?”

“不能逃跑。”

柏桫默认地摸摸他脑袋,道:“小天使,你很抢手的。”由朽不理解般没有应答,他只好关上门离开。心里默道:选择是智者的权利,小天使,您会亲自折断了自己的羽翼…不过无碍,我将我的四肢都献给您。

等宁拙办完所有,已是第二日早晨。

宁拙一脸沉闷,而真到了门前,又挂回笑脸。“湫湫!书修好没有呢?”

“烧了,剩灰。昨天他举办宴会,应该顺利吧。”他淡道。

“昨晚守着你睡,怎样知晓?”太好猜,字里行间都表露出来。

“衣裳破了,锐物勾住还是?”他几乎瞬间察觉,丝质衣物,还是腰腹处,正面的。所以,不会是这个可能。

“锐物勾的,我换一件。”宁拙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昨晚出去了。”他一针见血地说出。

“……诈我。”宁拙终于意识到,不论回答是与否,亦留下破绽。房间里没有锐器,防止自杀逃避。不过,意料之中。

“解释。”

“好啦好啦,很顺利。我去医务室取药途经大厅,没有意外。衣服不小心刮擦了,我也不知道。”

“骗我没有意义,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就杀了你。”他平淡如水又夹杂颤抖的语气,缓缓坠在窗外二月冰冷雨泥里。那晚自己醒着,亲眼目睹他走出去。那天的尸体和撕碎的日记,蹊跷无比。悄无声息跟上,亲耳听到他们的对话。为什么?。可一旦做出举动,自己毫无胜算。那群人不是玩笑,何况面前的疯子。

当时,躲在墙后窃听着。突然,“是谁在哪?”宁拙敏锐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高声道。柏桫转眸瞧了瞧,幸好,一只野猫解了围。

“一只野猫而已,你也别过于大惊小怪了。”柏桫终于离去,自己也赶忙回到房间。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骗你了?”宁拙假装疑惑地询问。

“由朽在哪?”

……宁拙沉默不语。

“我问你由朽在哪?!”他突然激动道。

“亲爱的军官大人,你在和我说话么?”宁拙的脸不断闪烁着幻为柏桫的模样。

湫垄抽出军刀,暗着眼眸。“柏桫,你可以去死了。”正要刺进那人的身体,他却直接掰断了,刀刃?

“对不起哦,这是宁拙的身体,你忍心让他受伤吗?”

正当枪口对准他时,由朽又突然出现在眼前。

砰!……血 肉模糊

“由朽!……”湫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神之后,爬起身打开了床边的灯。月色弥漫,微风薄凉。树叶跌落暮色,而正是春。他转眼看着宁拙趴着自己床边,又看看柜子上的糖……日记本摆在桌上。

“又做噩梦了?”宁拙揉揉蒙眬睡眼,轻声询问道。

“没有,抱歉。”只是一场梦?…分明如此真实。

“你昏迷了好久。我给你请假了,最近不用出去执行任务,好好休息。”

“好……”头疼,很疼。像是被人从脑后击打,重重昏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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