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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看书 > 将军捡了只狼崽子[重生] > 第62章 鸳鸯戏水

第62章 鸳鸯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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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久一串质问很是理直气壮,表情也一副“我就看了哎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无赖样。

窦衎正忙着穿衣服,一只手刚钻进内衫袖口。倪初久的话像是惊雷一下将他劈了个外焦里嫩,连剩下那只袖子都忘记穿了。

他是怕倪初久看自己吗?他这是不想让倪初久看别人!

顾不得衣服,窦衎逼上前一步:“你还挺自豪?我要跟你副官告状,以后铁骑营严禁光膀子!”

“你是老大我是老大?”倪初久咬牙切齿,选择直接武力镇压,伸手去掐窦衎脸。后者被半穿的衣服禁锢,只能偏头躲。可嘴上却不服输,跟只夹着尾巴挨打的狼似的边躲边直叫唤:“你说不过我就动手!我明天就去!不,我穿上衣服就去!”

倪初久打着打着突然发现自己居然需要抬起并且伸直了手臂才能够得到窦衎的额头。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后知后觉加剧了他的愤怒。原本的小打小闹变成了一种隐秘的不安——

窦衎长得太快了。单论体格,倪初久已经无法轻易压制他。再过两三年,这种差距只会越变越大,然后到达顶峰。

倒不是倪初久对窦衎有什么变态的掌控欲,他自己的体能在当朝男子中已经是佼佼者的水平。但当见到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的时候,雄性天生的占有和领地意识使他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危机。

但下一刻,他的手无意间滑过窦衎的喉结,小指勾到一根打了死结的绳子。

“这什么?诶,你居然戴着!”

倪初久的注意立刻被这东西吸引。躺在他手心里的,正是之前自己送给窦衎的旧物——一枚驼鹿角扳指。

“怎么变成吊坠了?”倪初久不解,他送给窦衎本意是给他射箭时护手。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窦衎用,还以为他弄丢了呢。

“我乐意。”窦衎垂眸,故意将呼出的气喷洒在倪初久手心,惹得对方缩手。他得意地从倪初久手里拾起扳指吊坠,两指摩挲了几下,接着小心翼翼放回胸前:“将军送的,我喜欢。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我想戴就戴,想怎么戴就怎么戴。”

这话里的浓浓的炫耀和傲娇简直都要溢出来。倪初久看着窦衎侧脸,才意识到这孩子出去历练了一圈,果然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眉眼间多了几分坚定,举手投足也沉稳许多——只是看起来。

倪初久反问:“那我送你的兵书和名家古籍,怎么没见你随身带着看?”

窦衎噎住,不明白倪初久怎么这么没情趣,真是油盐不进,但嘴上却不服软:“你怎么知道我没看?”

倪初久嗤笑,心说我还不了解你——正欲回嘴,余光却见门口有人影走进。

估计是毛祝忙完了,派人来寻他了。

“不跟你贫,快把衣服穿上。”倪初久还算有理智知道这是在兵部,虽然看毛祝不顺眼,但也做不出在人家的地盘里撒尿撒野的事。是以拿出大家长的架子,嘱咐窦衎:“你先去找你那几个兄弟,等我忙完了带你们吃螃蟹去。”

说着,他顺手帮窦衎捡起落在自己脚边的外袍。谁知那件衣服还挺重,他一拿,“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这什么——哦!书?”

倪初久只来得及瞥到封面上的“鸳鸯”二字,就被窦衎夺走,慌慌张张塞进了包袱里。他嘴上还状似不经意地嘟囔:“哎呀,都说了我有看书的......”

倪初久瞬间眯起眼睛,怀疑地打量那个包袱。有什么名作题目是含“鸳鸯”二字的吗?

《鸳鸯秘谱》类似的这种春宫图册倒是喜欢跟鸳鸯拉上关系……

联想到方才窦衎莫名脸红和不让他看身子,一言不发就捂眼睛的行为……倪初久灵光一闪。

原来如此!

“将军……”窦衎一看倪初久表情就知道不妙。这人不会又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没事,”瞬息间,倪初久已红脸变白脸,十分贴心地拍拍窦衎肩膀:“我都懂的。”

“不是,你懂什么?我不懂——”

窦衎还没问清楚,身后就有人插话:“倪将军,尚书大人请您到他书房聊。”

倪初久欣慰地看了眼窦衎,在后者惶恐的眼神里,跟着领路人走了。

路上,倪初久又看到了与窦衎通行的几位将士。他们原本正坐着谈笑,一看到自己都立刻老实了,甚至有人直接站了起来隔着老远给自己行礼。倪初久也没有错过对方脸上的拘谨神态和红晕,心里顿时感慨万千。

是啊,云霁长大了。原本还以为这一天没那么快到来,没想到一晃他也是该考虑婚配的年纪了。

然而,相关的教育知识对情窦初开的少年人来说必不可少。若是没能被正确引导,而是沉迷看画本子,不但伤身体,还极其容易误入歧途。男子女子的不同、男女间的亲密关系,这些倪初久很小的时候倪国相夫妻就教导过他,但若是要他爹再跟云霁讲……倪初久摇了摇头,画面实在奇怪。既然如此,那这个授业解惑的人只能是自己了。

倪初久久违地感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默默盘算着。就这么,一项名为“窦云霁青春期引导计划”的任务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始了。

*

窦衎最近感觉很不对劲。

窦衎最近感觉倪初久很不对劲。

窦衎最近感觉倪初久对自己很不对劲。

比如前几日他休沐在家,喝茶的时候脚下踢到个篮子,拉出来发现是倪初久给那只小白狗做的木头骨头,不知怎的自己就突然来了兴致,想要雕刻木头。

说干就干,他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草草画了个图纸,当即就开工。那木头刚被他削出个圆润的头部,突然,身后冷不丁有人说话吓了他一跳。

“你雕的这是……要送给谁?”

“不送给谁,”窦衎随口回答:“手痒,自己雕着玩。”

倪初久对着回答显然不是很满意。往常他关心完窦衎都会直接走开去忙自己的事,但这回,他却径直在窦衎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今天天气挺好啊,不出去逛逛吗?听说东市最近在举办什么鲜花节,这都快入冬了,很是稀奇,好多姑娘家去看呢!”

窦衎削掉一卷木片,淡淡道:“我喜欢在家躺。”

倪初久:“人不能那么懒。”

窦衎:“我在学你。你怎么不去?”

倪初久:“……”

见对方吃瘪,窦衎心情极好地扬了扬嘴角,抬眼还想逗他几句,谁知倪初久却伸手抢走了他手里的木雕。

“你手法不对,这样容易削到指甲。”倪初久耐心地给他演示了正确手法,同时不经意问道:“最近晚上睡得怎么样?”

“挺好。”

“没有睡不着,半夜做奇怪的梦,醒来一身汗?”

窦衎发现倪初久完全不会说谎,这一通拐弯抹角又是让他多出门接触下别人,又是问他有没有做春梦的,分明把就是那天在兵部看到的春宫图当成是他窦衎私藏的了。

天地良心,那书还真不是他的,是当时一起返程的另一个将士的。对方这次回来之后便要成亲,行囊里鼓鼓囊囊全是装的边疆买的给她未婚妻的异族首饰布料什么的。所以那本春宫图塞不下了就暂时放他包袱里,谁能想到恰巧被倪初久看到了。

不过窦衎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上辈子还是有好好学习这类知识的。甚至他爹还专门跟他聊过如何合理纾解自己的欲望。

倪初久这幅难以启齿但又十分想要跟他谈谈的样子,却是让窦衎觉得有意思的很。难得见到倪初久抓耳挠腮地吃瘪,窦衎起了坏心思。

“有啊。”他一出口,就见倪初久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梦到我阿娘跟阿爹了,我们在院子里吃锅子,那时候是夏天,我出了好大一身汗。”

倪初久愣住,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神情颇有些落寞和凄凉。

他正懊恼,就见对面的窦衎低着头两肩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他凑近一看,顿时炸毛——

“好啊,你小子故意耍我是吧!”

*

这次去边疆的镇压任务完成得很漂亮。窦衎他们同时带回了各族的赔礼和贡品。楚岚心情大好,这天特意传了倪初久和他进宫,说有好东西要给他俩瞧瞧。

二人到了皇宫后花园一看,人还不少,除了楚岚、楚黛,成施和崔怀慈这俩老熟人也在。

“哎,你俩来晚了,先自罚两杯吧。”

凉亭里,成施坐在石桌前,隔着老远就中气十足地跟他们打招呼。楚岚坐于另一侧,闻言十分配合地给两只空杯子满上了酒。崔怀慈和楚黛则倚在一旁的美人靠上聊天。

窦衎还未行至桌前便闻到浓郁的梨花清香。

“梨花酿?”倪初久也闻出来了,双手伸出正欲拿起两只白玉酒杯,打算把窦衎的份一起喝了。窦衎却先他一步端起了其中一只,仰头一饮而尽。

酒香却不辛辣,是以大口咽下也不呛嗓子也不上头,反而有慢慢浓郁回甘爬上舌根。

有热烈的拍手声传来,窦衎放下酒杯咂嘴眯眼,发现是成施。

“怪不得有人说你俩不对劲,我还当他们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俩真的在闹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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