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吧。”“哎呀真有钱,这家伙卖一个月灯笼对联都卖不到这个钱呢。”
路人言语纷纷。
文安郡主脸色难堪,用力的挥了一下马鞭,怒道:“闭嘴,一群刁民,胆敢议论本郡主!”
魏辛轻瞥了一眼文安郡主,而后收回了视线,牵着马准备离开。
然而这一眼落在文安郡主的眼中却是轻蔑非常,她扬起马鞭指着魏辛,叱问:“你是何人?!”就算是个官,也没有不敬皇室的道理!
魏辛恍若未闻,不欲理会。
“放肆!”
一声呼啸,女官一惊忙伸手拦住文安郡主的动作,然而晚了一步,马鞭啪地一声甩了出去,而后被一只手轻松握住。
魏辛一拽,文安公主本欲与其抗衡,忽然手臂一阵剧痛,她心下一惧果断放开马鞭。如果再慢一步,这人一定会把自己的手臂扯下来!
魏辛并未看文安,将马鞭丢给一旁的女官,冷声道:“恒东伯府上恐家教不严,以致郡主不仅闹市纵马,还当街行凶!”
女官上前拱手,忙陪罪道:“郡主今日得了一匹好马,兴致甚高,不小心冲撞将军跟王府的马车,还望将军见谅!”
魏辛眼神漠然,扫了一眼她及身后跟着的三五个侍卫。他气质冷硬,在战场上杀过成千上万的人,血煞之气甚重,硬生生看得他们浑身冒冷汗。
王大人硬着头皮上前周旋,勉强笑道:“将军,您看……”
魏辛冷哼一声,牵着马离开,“本将军还有公务在身,之后的事就交给王大人了。”
“恭送将军!”
王大人心里猛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回去该给王家的列祖列宗烧高香。
他目送魏辛牵马离开,而后笑如弥勒,抬手示意:“郡主请。”
文安郡主脸色铁青,骑马离开,却未敢再纵马过市。
居灵殿,容岐端起茶杯,轻拂去上面的一瓣茶叶,轻抿了一口,方道:“恒东伯?他享受祖上福荫,领了个闲差,少问朝堂之事,赫翎公主出宫多年,怕是父皇都不记得有个文安郡主了。”
刘启禀告道:“巡城御史派人前来请示,如今正在殿外等候。”
“打发人回去吧,总不能跟一个未成年小孩计较。”容岐看了看天色,问:“将军还没回来吗?”
刘启回道:“将军说有事需回将军府一趟,晚些时候应该会回来。”
这一晚就到了戌时三刻,魏辛走进殿内,看到容歧正在书案前翻看账册,面如明月,烛火下甚是好看。
细风吹拂,烛火摇晃了一下,他上前护住火焰,道了一声:“王爷。”
容岐抬头瞧了他一眼,随手合上账册,瞥见他的手上有一道淡淡的红痕,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赫翎公主性格乖张,文安郡主继承了她母亲的性子,辱下傲上,实属不该。”
魏辛不甚在意此事:“无妨。”
恒东伯少管朝堂事,且喜好音律歌舞,又因赫翎公主性格不善,这些年夫妻二人不和,貌合神离,只因顾及皇家颜面才没有纳妾,不足为虑。
“听闻那巡城御史王煜闻的儿子被人打了一顿,将军可知道此事?”
魏辛面无表情:“不知。”
容歧权当他不知了,不过这王煜文倒是个玲珑剔透、能屈能伸的人物,不仅新婚时送了一堆贺礼,今日也来请示下午发生的事情。
魏辛推他到铜镜前,帮他卸下玉冠,梳理长发,而后轻抚按压头上穴位。
容岐靠在椅背上,舒适地享受按摩,殿内一片静谧。大约过了半刻,丫鬟上前禀告浴水已备好,魏辛方停下动作。
沐浴洗漱后,容岐上床躺下。
魏辛吹熄了内殿的烛灯,顿了顿,从床尾绕到里侧,掀开被子躺下。两人各盖一床,床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也不知谁先睡着,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