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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看书 > 捡个宿敌做雌奴 > 第7章 派对

第7章 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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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虫去查了那几个雇佣兵的来历,不出意外的,他们是死士,什么信息都查不出来。”

回到家之后,江阑从车座底下掏出终端,第一时间给自己的雄父打电话报平安。

“我最近会在自己身边加派人手的,对,也会派虫看好他。”

他挂断电话,扭头对安静跪在他脚边的雌虫说:“听见没有,我爸的意思是叫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我也是一样,外面有这么多虫不惜花费重金要杀你,你还想出去工作吗?”

他以为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但很显然,他并不了解如今的周祉。

雌虫想也没想,毅然点头,“是的,雄子,我想工作。”

江阑揉着太阳穴,感到无比头疼。

工作,工作,这只虫是眼瞎看不见吗?他住在如此豪华的小洋楼里,就这里面随便一个摆件的钱,都是绝大部分雌虫一辈子都挣不来的。

只需要巴结好他,就可以一辈子吃穿不愁,为什么这只雌虫的脑子里只有去那个破罐头厂看机器臂装罐头呢?

哦,他一拍脑袋,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工作,只是想借工作为由出门踩点,制造逃跑的机会。

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他抱着手臂冷漠地说:“你当然可以再逃一次,外面有虫要你的命,被我抓回来我会打断你的腿,要不要逃,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我不逃了,雄子,”周祉摇摇头,膝行上前,伏在沙发扶手上,缓下语气面带祈求地询问他:“我能和您商量一件事吗?”

“说。”

“我把这个,还有我未来所有工资都上交给您,您能带我去一趟首都星吗?”

知道自己的薪资微薄,不算什么有价值的筹码,他从贴身处取出了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银制勋章,双手捧到了江阑的眼前。

江阑瞥见那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愣神了片刻,数不清的回忆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他错愕地问:“你疯了?这是你的……”

周祉接过他的话,淡然地笑了,“是我的勋章,可您也知道,我已经被撤销了所有荣誉,它如今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一枚工艺品,能换一些钱。”

换钱……这可是几百万甚至一千万都买不来的“珀莉之泪”,是以西方神话中的女战神珀莉命名,由S国首相亲自授勋的勋章,放眼全国都不超过5枚。

“我相信你是失忆了,从前的你是万万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江阑从他手中接过这枚勋章,对着屋内的暖光灯,将光线反射到天花板上,映射出的赫然是“周祉”两个字,是真品无疑,他叹息一声。

“你知道这枚勋章有多珍贵吗?他对你来说几乎是用命换来的。”

“是的,可是我很快就要死了,如果它不能用来实现我最后的愿望,那在我死之后,它便只是一摊废铁。”

即便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周祉也能猜出这枚勋章的来之不易,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的一切早已被世人否认了。

“算了,你要去首都星做什么?”江阑把勋章放回他手心,换了个坐姿,舒适地靠着椅背,“我最近很忙,雄父要竞选州长,我每天都在为这件事奔走,腾不出时间。”

“我想亲眼见见那些被我‘害’死的虫,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见他松口了,周祉心说有希望,他起身去房间里取出了那个破旧的小本子。

江阑接过来,里面记录着数不清的名字,每个名字的末尾都写着一句话:“葬于首都星S国烈士陵园”。

“你想去祭拜他们,我敢说你还没踏进去,那些过激的家属就直接一枪给你崩了。”

“那我也应该去一趟。”

他所说的情况周祉并非没有考虑过,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最不畏惧的事情就是死亡。

江阑转念一想,自从上次晋升时的授勋仪式后,他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首都星了,好几个老朋友都在等着跟他约饭,也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

至于周祉这事儿,都是顺带的,只要他心情好,什么都好说。

“你想去工作,可以,工资不用给我了,不差你那三瓜两枣的,花你那黄桃罐头味的钱我都想笑。”

江阑将那个小破本子扔回给他,起身伸了个懒腰。

“等竞选结束吧,州长定下来之后,如果你还活着,没惹我生气,我就带你去度个假。”

这是答应了?雌虫赶紧俯身向他道谢:“多谢您。”

家里多了个雌奴,和养了只宠物没差,也就是吃饭添双筷子的事,只是这虫大概率有上桌恐惧症,要么就等他吃完了,扒拉点剩菜回屋吃,要么就在智能管家收拾碗筷前在厨房对付几口,江阑从没和他对坐吃过一次饭。

但雌奴不能上桌吃饭已经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老规矩了,江阑虽颇有微词,却没法说他做得有什么问题。

饭后,他亲自打开上锁的药柜,按照药单上的医嘱给周祉配药。或许是受了惊吓,这只雌虫最近几天脸色一直不太好。

两粒红的,四粒黄的,六粒蓝的,江阑看他每天把这些形状不一但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药片吞下肚子里,身体却没有半点起色。

好几次雌虫跪在他身侧时,他都能瞧见他鬓间的几缕白发。

医生说,他现在的状态不宜出面,应该静养,但是雄父的命令实在无法违抗,怎么都该去走个过场。

江阑提前请了化妆团队,力求一次过关,但随着举办派对的日子将近,他明显地察觉到周祉表现得十分忐忑不安。

“干什么摆出这副衰相?”

“您来参加派对的这些朋友,他们都认识我吗?”

江阑扫视了一轮名单,这些宾客中有他的合作伙伴,有这几年刚认识的朋友,没几个亲眼见过周祉的。

但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偏不打算让这只雌虫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故意吓唬他道:“当然了,这些基本上都是当年军校的同学,还有谁会不认识你?”

他的话好像正印证了雌虫心里最坏的猜想,可怜的小雌虫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连说话都变得磕巴了起来,“那,那他们如何评价我的呢?”

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都快在网上流传十年了,贴切得不需要其他回答。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S国军事学院的‘奇耻大辱‘’了。”

雌虫彻底萎靡了,他一声不吭地戴上带有密码锁的定位器,脚步虚浮地走出家门,打算用上班来麻痹自己。

就算他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举办派对的日子还是来临了。

派对在一艘游轮上举行,这艘游轮是一个朋友送给江阑的25岁生日礼物,由于保养得当没出过几次海,看上去还崭新崭新的。

午后,阳光洒在甲板上,海面虽不太安宁,却也没有折腾出什么惊涛骇浪来,偶尔有几片云倒映在水中,不,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海与天的界限早已从视野的尽头消失了,白云仿佛融在海里,任海面上游曳的小鱼衔去饱食一顿。

江阑坐在甲板处的小吧台旁和几个朋友聊天,向他们一一介绍了周祉。

雌虫根据早已准备好的腹稿,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是他太过敏感吗?他总觉得这些虫看他的眼神里满是轻蔑。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甲板,朝着虫少的地方逃去。

身处内地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海,不由自主地朝着游轮的高处走去,想要寻找个更好的视野,一个虫安静待一会儿。

“你说这样的虫怎么还活着,他犯了这么大的罪,干嘛不一枪崩了以儆效尤?”

经过四楼的小健身房时,他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几分聒噪的声音。

他一愣,刹住了脚步。

健身房内围了好些个雌虫,这几层的健身房是雌虫专用的,通过那些虫身上的伤疤,他猜测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在籍军雌。

而他们此时凑在一起讨论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

“唉,还不是因为当年的事缺少一些关键证据吗?我听网上分析,那个护城壁障根本没办法单靠他一个虫打开,要是真要抓住这点做文章,其他几位已经殉国的军官也难辞其咎,国家都不打算管了,只单治了他一个叛逃的罪名,剥了虫翼,随后就不了了之了。”

“啊?这也太便宜他了!”

“而且你们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吗?上头有个谁也惹不起的虫在保着他,说什么也不允许判他死刑。”

其他虫都没有想到这件事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原因,小小的健身房里一片哗然。

“到底是谁啊?居然敢包庇一个罪虫,真是叫我们这些在战场上流过血拼过命的军雌寒心!”

“靠北,他现在也是过上好日子了,攀上了江少这么个钱多事少的雄主,我呸!那些血战沙场的军雌都匹配不上这么好的雄主,他一个叛徒反倒先上桌吃饭了?哪有这样的理!”

“说起来,他怎么都不管江少叫雄主啊?一口一个雄子的,听得我真火大。”

“看江少那样子,怕是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大概是不允许他叫吧?”

仅一门之隔的走廊上,周祉垂下头,单手撑着墙壁,不让自己发抖的腿彻底瘫坐下去,他在心里无声地反驳着。

不是的,雄子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他叫自己雄主,是他一意孤行地坚持这个称呼。

平心而论,江阑虽然不肯对他说半句好听的话,但也从未对他动过私刑,与他从前的两任雄主截然不同。

……好到让他觉得像自己这样的雌奴,若真的开口喊了那么一声“雄主”,反而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他站在走廊中间迟迟不动,对餐车经过的警铃声充耳未闻,推着餐车的侍者不耐烦了,冲他吼道:“一边去,别站在中间挡路。”

这一声惊动了健身房里那些雌虫,他们警惕地打开了门。

“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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