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护好你,致使你一丢就是二十年。如今,就让我这个为人母的为你为你哥哥尽最后一份力来保护你们吧!下辈子,我们还做女母女!”
说罢,阿馨的母亲二话不说就要找苻苌拼命,结果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直接被苻苌走一把用刀刺进了身体,倒在了冰冷的石子儿地上。
阿馨看着自己的双亲纷纷倒在自己的眼前,再也不会起来了,一阵凄厉悲惨的哀痛声瞬间响彻了这个有着青山绿水的地方。弟弟也被吓得双眼无神,不断地挪动着身子向后退去。
“怎么样?阿馨?现在还答不答应?”
见阿馨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苻苌也不废话,就朝着浑身抖动的厉害的哥哥走去。
眼看哥哥即将遭受到危险,阿馨也顾不得再沉浸在失去双亲的悲伤中,她连忙跑上前,拦住了苻苌继续前进的步伐。
“你想干什么?我哥哥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想治他于死地?”阿馨一脸悲愤道。
“不让他死也可以,只要你答应了我方才的请求,我自然就放了他。”苻苌要挟道。
“我若是不答应呢?”阿馨瞪着眼,一脸的威武不屈。
苻苌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后,他使了个眼色,让安敛生将阿馨拉到了一边。纵使阿馨使尽浑身解数,也难脱安敛生的控制。
苻苌来到了阿馨哥哥身边。阿馨哥哥本想继续往后退,只可惜已经到了路的尽头,在退就只能掉进河里去喂鱼了。
“小子,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已是走投无路了。不过,看你生的那么好的份儿上,我倒有了些怜悯之心,不想杀你。但是,你必须日后对我百依百顺,否则,一旦把我给惹毛了,我一样让你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正如此刻躺在地上的你的父母一样。”
阿馨的哥哥眼见到了生死关头,但是仍然不肯向对面的仇人低头,直接将头扭到了一边。
“好一个威武不屈!果然是亲姐弟!”
说罢,苻苌再次拿起那把尖锐的匕首,抵在了阿馨哥哥的心窝子前,一寸一寸缓慢地将刀插入胸膛。阿馨哥哥痛的直皱着眉头,不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苻苌,你无耻!他都这么可怜了,你还是那么不依不饶,你真的是十恶不赦活该千刀万剐之徒!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杀了他,我也不会向你屈服的,我会立刻自尽。就算是死,也不会为你所用,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苻苌没有生气,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
接着,苻苌直接当着阿馨的面无情的砍掉了哥哥的两根手指头,阿馨的哥哥在原地滚来滚去,痛不欲生。
“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有一次响彻了这个地方。
阿馨悲愤交加之下用力挣脱了安敛生的束缚,直接跑到了哥哥身边。看着哥哥手上的惨不忍睹之景,阿馨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捂着嘴落起了眼泪。
“怎么样,阿馨?你现在已经别无退路了。如果你不惜再失去一个亲人的话,我倒是可以继续成全你。”
就在苻苌举起匕首用力向阿馨哥哥要害刺去时,阿馨突然开口:“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我哥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苻苌放下匕首,兴奋地大笑了起来:“你看,这才是好姑娘嘛!”
接着,苻苌将瓶子递给了阿馨,又竟安敛生迅速将阿馨的哥哥抬走。阿馨顿时有些恼火:“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为何还要如此?”
“我不过是想让你哥哥做个筹码而已。万一那一天你突然后悔了就像上一次一样怎么办?哦,说起上一次,就看在你这次欣然答应我这个请求的份儿上我就当你是将功补过原谅你。只是如果这一次你还是如此,那你可就别怪我无情了。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哥哥,我会让他每天有吃有喝,有衣穿,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接着,苻苌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我还忘记说一件事儿了,不过你放心,不是让你去杀人或者害人的,而是关乎你的终身大事的。”
阿馨有些好奇:“哦?不知你所指是何意思?”
苻苌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深深的喜欢上慕容炬了对吧?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一切按照我的意愿去做,我自然可以帮你把慕容炬弄到手,这样,你不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阿馨有些震惊:“”哼!你莫不是搞错了吧!?我何对慕容炬有过好感?更别说爱不爱他了!”
苻苌一阵嗤笑:“就凭慕容炬那容貌是个女人都会心动,都甘愿一生臣服与他。可惜啊,他现在的心里满满的只有张娇。不过,你大可以在这里继续装作不知道,蒙骗我,但是你却永远骗不了你那颗已经动了情的心。”
阿馨一阵思量过后,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毕竟那苻苌说的没错,自己现在已然对慕容炬动了真情,日日夜夜脑子里心里想的全都是他,不能自已。但是,他如今又深爱着张娇,自己连他的心都分不到丝毫。与其这般可怜的痴情倒不如直接和苻苌合作让他帮我夺得慕容炬的心,彻底让张娇心灰意冷。
“可是……那二人现在恩爱有加,琴瑟和鸣,感情更是如铁打的一般无坚不摧,谁都不可捍动,你又何必放此大话,必定能捍动二人的感情呢?”
苻苌大笑了一声,道:“这个就用不着你过于操心了,你只需要做好你应该做的事儿就可以了。至于如何帮你夺回慕容炬,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你的能耐!我刚才也都说明白了,他二人的感情非一般人所能倾倒的。到时,我真的担心你既费尽了心机可最后却落得一场空。”阿馨有点对苻苌不太信任。
“哈哈哈哈。你说错了。与其一直看着同样一个事物,早晚都是会腻,会烦的。烦了腻了就去找些新鲜事物继续享受,这就是男人!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段感情会一直永恒下去,一直一尘不染的!纵使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他二人的感情再怎么像铁一样,地崩山摧之势都摧毁不了,但只要让那慕容炬的心动摇了,那就算是铜墙铁壁也会在一瞬间化为一摊废铁。”接着,苻苌又做了一个个手势招呼出了一直躲在树下随时准备待命的两个手下,都是身材偏向魁梧的那种,“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我随时等待你的好消息!”
说罢,其中一人直接伸出掌刀打晕了阿馨,然后,直接抱起了阿馨,迅速消失在了远方。
苻苌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不禁将身子转到湍急的水流一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慕容垂,今日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至爱的滋味儿。荆儿,阿苌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说罢,苻苌一脸伤感地盯着河流陷入了一段自己终身难忘却又可堪回首的痛苦回忆中。
那一年,二十多岁的苻苌结识了以为美丽又聪慧的女子,她的名字叫“荆儿”。俩人在一条小溪边认识,仅仅一眼便迅速坠入了深不见底的爱河。
后来,因为姚苌和慕容垂趁势叛乱,荆儿因为受到牵连,当场丧命。临死前,她静静而又温柔地躺在苻苌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苻苌的脸,一番最后的深情告别后,终还是永远闭上了眼,他们那深厚而又令人羡慕的爱情也永远长眠。
苻苌悲痛地抱着荆儿的尸体,泣不成声。他抬起头,对着阴沉的天空,大声“啊——”的长啸了起来,指责着老天的不公与残忍。
想到这儿,苻苌不禁潸然落泪。这也是这个作恶多端之人第一次心动落泪。是啊,又何止是他,何人身后又不曾有一段不可言说不触碰的“悲催史”?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
无论任何人,在他们的脑海中都有一段尘封已久但又不愿去回首的难忘记忆。人静时,一旦回忆起来,心里比锥子刺着还要痛。那落下的每一滴泪都是如此的灼烧,仿佛随时能把皮肤烫伤。
安敛生听见一旁苻苌的小声啜泣,不禁有些疑问:“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苻苌赶紧抹了抹眼泪,收起了方才那情绪,抬头道:“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