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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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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爷。”姜琦看着士兵们在各个屋子来回翻找,慢悠悠地说:“本官若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不然袭击朝廷命官这罪名可大了。”

刘老爷阴着脸退到护院身后,原先他已经很让着这位年轻的县太爷了,但看样子光给好脸人家是完全没把他放眼里。

棍子猛地从侧后方砸下来,还没落实,不知从哪冒出一柄刀猛地斜刺了过去,举着棍子的护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抹了脖子,砰的倒在地上。这一声像是信号,原本还在翻找的士兵刹那间拔刀,刘家护院不察,接连被砍翻在地。

“既然刘老爷不肯配合。”姜琦幽幽地说:“那只好送刘老爷上路了。”

如今她只能放弃用老刘吊土匪的想法了,既然跟刘家正面撕破脸,那就必须撕到底。哪怕让匪贼藏在山林给未来留下隐患,她也不能放刘家再活了。

只可惜,事情没有姜琦设想的那么顺利。刘老爷嗅觉灵敏,最开始能因为姜琦不友好态度变得谄媚,那么也能从姜琦和他维持微妙关系时,立马感受到危险。

所以从姜琦跟刘老爷关系变僵开始,刘老爷开始从山里不间断的召唤打手回来。如今这招后手保了他一命,哪怕姜琦这边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卒,但愣是让这些已经见过血的护院把刘老爷护着慢慢往后门撤。

这会反而把姜琦架起来了,因为还要留人在百姓那边维持秩序,她带的人实在不算多。如果分兵去后门守着,前面给的压力就白费了,那些说是护院,实则是匪寇的贼人第一时间就能反扑过来。

“刘老爷如今是打算不顾亲眷,直接逃走了么?!”没办法,姜琦只能从别的地方敲边鼓,拿刘老爷的家眷做威胁。

刘老爷充耳不闻,护院且战且退。好在姜琦指挥能力不行,但士兵对形式的把握比她强,在一次交错之间,愣是堵在了后门,把人慢慢逼进了后门旁的一个屋子。

自寻死路?这个操作实在令人迷惑,等士兵反应过来要把屋门砍开的时候,刀骤然发出了尖锐的鸣叫。

木门被劈开口子,露出里面铜制的阻拦物,士兵不信邪,往窗户上连着砍,窗户后面倒是木制的,但木头极硬,等砍开个口子,屋里已经没了动静。

姜琦侧脸从口子看进去,脸瞬间黑了。屋子里干干净净,好像不曾有人存在过。

是她太自大了,没想到刘家一届商户居然这么有被围剿的意识,原本以为在抄了赵家之后给出的姿态足够安抚了,结果只是对他态度微妙点,这人就忙不迭的给自己找后路了。

那么想来刘家的家眷也应该早早被护着逃走了。

果然,在整个宅子翻了一遍也没能把刘家的家眷找出来。

老狐狸,姜琦暗骂一声。没办法,时间不等人,只能让士兵先把搜到的东西搬出去。

如今刘家既然被惊动,那必然会报复回来。

等姜琦赶回南街时,卫小娘已经在排屋外搭起了熬煮防疫的药汤,牛充正带人一个个往排屋里送药。姜琦面色严肃地拉住牛充:“叔父,刘家逃了,只怕不到三四日,就会有贼寇来袭。我们如今还健全的兵卒还有多少?”

“这流感传染极快,我这里只有不到五成的人还站着。”想到昏迷的袍泽,牛充脸色相当难看:“如今榆县的城防肯定没办法防住人,我们得想办法把人挡在外面。”

这还是因为昨天庆典,牛充特意把在外散出去的士兵都招回来,算下来,手头不过三十人。

“那如果只是把人拖住,拖三...不,再多拖两天呢?”姜琦皱着眉问:“我先前已经去信给章将军了,若是顺利,应该六天左右就能赶过来。”

牛充皱着眉头思付,在榆县这么多日子他也不是吃干饭的,最少附近山势地形都被他来回摸了一遍:“可行,但如此一来城里兵力肯定要分散出去,钱家怎么办,不需要看着么。”

“钱家问题不大。”

钱家跟她利益牵扯比刘家大得多,现在人手太少,她只能赌钱老爷怕事,不敢跟她正面冒头。

但除了钱家,士兵一旦撤走,城里必然有四天左右是她没办法掌握的。如今百姓们能靠对她的信任和家人分离,但如果在这个期间发病死人呢,她必然要开始焚尸,一旦造成百姓暴动,事情就更麻烦了。

“叔父先安排防御工事。”姜琦缓缓吐气:“城内我来安抚。”

牛充利索把人抽走,带兵往城外去拦截可能的敌人。姜琦接手牛充的活计,除了送药,姜琦还仔细观察接药人的脸色,一旦看起来还算健康,就把人从屋子里喊出来。

没办法,这会她手头是有布料了,但这些东西还得做加工。她没有分辨潜伏期的能力,只能硬着头皮在人群里选,不知道是不是姜琦先前给百姓做过防疫的缘故,妇人里有相当一部分人群没有发烧症状。

姜琦先带人拿艾草把工坊例外都熏了一遍,这把布料翻出来,叮嘱道:“把布都用艾叶都煮两遍,把布裁剪出来,一部分用作掩盖口鼻,其他用来做挡布被褥。”

“大人,是发生什么了?”被姜琦带出来的妇人惶恐不安。

这番动作实在太大了,一夕之间城里半数人陷入昏迷,再加之姜琦严肃的态度,实在不能让人不往危险的地方想。

“大人,我们榆县,是有瘟疫了么?”

这话一出在人群中炸了窝,妇人们盯着姜琦,哀求着一个否定的答案。

姜琦努力镇定下来,这消息本来就捂不住太久,现在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士兵被牛充带走,她如今只需要面临百姓的混乱。

那么要把这个动作定义成风寒还是瘟疫?

姜琦深呼一口气,握住妇人粗糙的手,诚恳的确认了猜测:“是,榆县如今遇到了瘟疫。但还请乡亲们莫要惊慌,本官誓与榆县百姓共进退。”

“往日大伙都喝过防疫症的水,纵使瘟疫蔓延,也有很大一部分乡亲尚且安好。如今本官已经安排人在各处焚烧艾草,县仓里的药材也足够,而且本官已经传信出去求救,想来很快陛下就会派遣大夫过来。”可能是相信了姜琦说的话,也可能是姜琦镇定的态度,原本慌乱哭泣的妇人们渐渐围在她身边,抽泣着听她说话。

“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瘟疫传染性极强,所以本官迫不得已要把染了疫症的乡亲同你们隔离开,但本官不会放弃他们,我要你们煮布,就是为了穿上它们去安抚那些病了的乡亲们。”

“而且天冷了,他们隔离的房子没有火墙,只能靠这些布匹御寒。如今只能拜托诸位乡亲加急把布料赶制处理出来。”

姜琦往日的威信和如今的诚恳安抚了这群慌乱的妇人。

最开始敏锐意识到问题的妇人从人群中哭着站起来,泪水还在眼里打转,姜琦能看到她的眼里仍然带着恐惧,但她的行动却没有犹豫:“俺听大人的,听大人的。”

“那可是瘟疫,瘟疫!”

有冷静的人,就有歇斯底里的,有妇人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尖叫。

“那又怎样,不都是一死么?”妇人拿起布,转头哭着问她:“就坐着等死就真活不了了。当年外头来了土匪,俺要是跟你一样坐着哭,你还能见到俺么?”

“老天爷没想给人活路啊,昨天才把粮食收回来,昨天才有人跟俺说要给俺当当家的,要和俺生娃娃,俺不想他死啊,俺还没吃顿饱饭啊。”

妇人的话颠三倒四的,但就是这些含着泪的话让还在哭泣的妇人们渐渐低了声音,死寂的沉默后,终于有人跟着动了起来,妇人们一个个走向了存放布匹的板车。她们经历的苦难比姜琦想的要多,吃过的苦难赋予了她们在困境里顽强求生的坚韧。

“大人,且去哇。”妇人含着泪勉强扯起笑:“俺们相信大人。”

姜琦动了动喉咙,似乎想说什么,却感觉什么也说不出来,脚下仿佛生了根,死死地站在地上挪不动。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们拱手深深鞠躬行礼。

在面对生死之际,百姓能迅速镇定,这场面已经比她想的好了太多,但安抚了这些人还不够,她需要联络身体还康健的乡老,把信息都放在明面上,让他们帮忙去安抚人心,维持秩序。

这种情况下隐瞒反而是个差劲的选择,她在榆县为百姓修筑房屋,划分田地,对残疾的百姓没有随意放弃,加上她这会遇到瘟疫不跑反而设法施救的行为,一点点搭建起了榆县百姓对她的信任。

所以她不能毁掉这个信任。

除此外,还让姜琦心焦的是当阳县的问题。皇帝能把当阳划给她,说明当阳根本没有能掌控场面的人,那么当阳百姓会怎么处理瘟疫?

这会她根本不可能离开榆县往当阳去,但就黑死病的死亡速度,怕不是等她去了当阳只能看见一座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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