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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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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婪:“……”

好家伙,来之前本来没啥事儿,看完病他倒开始怀疑自己疯了。

他和鹤厉对视一眼,默契地放弃了治疗。

回去后两人从商城买了点新鲜蔬菜,打算做个饭压压惊。

鹤厉没问那个神秘的女医生和柏婪说了什么,柏婪也没主动提及,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两人并没有对上午发生的事情追根究底。

晚上,柏婪正拎着壶铃练臀,鹤厉推开门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他翘起的屁股上。

柏婪无情驱赶他,像是在赶小狗:“去,去,别打扰我锻炼。”

鹤厉置若罔闻,赖赖唧唧地蹭过来,也不嫌柏婪背上有汗,直接就着他俯身的动作趴了上去,嘴里黏黏糊糊地念叨着无聊。

柏婪被他压得差点闪了腰,无奈道:“……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儿了?”

鹤厉没皮没脸:“哥哥……柏婪哥哥……陪我玩吧……”

这可太娇了,大男人不嫌害臊,偏偏柏婪就吃这一套。

他放下壶铃,拎着毛巾打算洗个澡再陪鹤厉,鹤厉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了进去。

结果就是,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挤在浴缸里,面对着面发呆。

柏婪一手搭在浴缸边缘,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砸进胸前饱满的肌肉,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他低头看着鹤厉,那人下半张脸埋进水里,水汽氤氲,在他眼尾抹上一缕艳色,瓷白的肌肤在暖光灯的打磨下,像是一块色泽饱满的玉。

鹤厉不亦乐乎地在水下吐气,盯着一连串气泡升上水面,又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破裂,看起来比小孩还要小孩。

柏婪:“……在干嘛?”

鹤厉眨着大眼睛看他:“咕噜咕噜噜咕噜咕噜。”

柏婪笑着轻怼了下鹤厉的额头:“神经病。”

鹤厉不满:“咕噜咕噜咕!”

“从水里出来吧,别泡坏了。”

鹤厉摇头,掀起一圈圈波纹。“咕。”

柏婪看着他,忽然勾起一抹坏笑:“一会儿缺氧了四肢发软,可别怪我今晚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鹤厉瞬间就冒了出来,一声清晰的“不行”回荡在空旷的浴室,震耳欲聋。

柏婪哈哈大笑,鹤厉一脸忿忿,上前堵他的嘴,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放开。

“这么在意啊?一次都不肯让?”柏婪笑意未敛,锋利的轮廓都软和了许多。

俩人都做过好几回了,鹤厉也没法用什么你一次我一次的说法糊弄人了,索性道:“不让,我要当老公。”

柏婪笑得露出颗小虎牙:“为什么非要当老公?”

鹤厉想也没想,下意识道:“因为比起被你保护,我更想要保护你。”

话说完,两人都是一顿。

柏婪眨眨眼,笑了。

鹤厉的话对他来说有些新奇,也有些好笑。

更多的是不可否认的心动。

一直以来,他都饰演着强者、决策者、保护者的角色。

没有人问他累不累,没有人觉得他会怕,没有人知道,他每做出一次决定,肩上的责任便重一分,被当做最后希望的这个现实,常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别人总是下意识询问他,因为有他在而感到安心,却没有想过他该依赖谁。

他有过很多同伴,可他也一直在孤军奋战。

鹤厉是唯一没有跟在他身后,而是选择与他并肩的人。

“原来我不是因为心疼才喜欢你的啊……”

原来,是因为第一次知道被人爱和保护是什么感觉,而那感觉又是如此美好,才让我对你依恋至此的啊。

“不过……”

柏婪轻轻揉捏鹤厉的耳垂,声音和煦:“谁又说老公不能在下面呢?”

鹤厉一脸你居然学坏了的表情,痛心疾首道:“你刚刚还说心疼我!”

柏婪摆出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渣男脸:“我是说用心疼你,又不是用屁股疼你,你讲不讲道理?”

柏婪直男劲儿上来没人能硬过他,所幸鹤厉深谙以柔克刚之道,也不和他犟了,只是手指开始不安分起来,嘴上也不歇着,一遍遍喊着“哥哥”。

低哑的声音混在手臂晃动的暧昧水声里,勾得人耳朵发麻。

柏婪扛不住这样的攻势,身体先一步妥协,嘴上还是很不满:“那我那地儿就不用了?多可惜啊,我弟弟那么优秀一小伙子。”

闻言,鹤厉轻轻笑了一下,笑得比春水还荡漾。

然后柏婪就被迫学习了弟弟的一百零八种其他用法。

等到把柏婪折腾得别说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翻身都费劲的时候,鹤厉又开始嘴欠。

“柏婪,叫声哥哥我听听。”

柏婪当下正被他掐着脖子,气若游丝道:“我叫你爹都行……你先把我放开。”

“哈哈哈哈……”鹤厉忍不住笑了,笑的时候还带着柏婪一起抖,“那你叫呗。”

“……”

“快啊。”

“……哥哥”

鹤厉床下心黑,床上不但也黑,还脏,笑着又加重了动作:“不是叫爸爸吗?”

柏婪瞪大眼睛:“你!有点变态了吧!”

“叫。”

“嘶……你别,爸爸!爸爸!”

“叫老公。”

“有病?你没完……老公!老公!”

早晨,盯着自己像被打了八十大板的身体中部,柏婪脸色虚浮地看着睡得香甜的鹤厉,一脸生无可恋。

柏是我的姓,烂是我的命。

他用最后力气蹬了鹤厉一脚。

鹤厉被蹬醒先是懵了一瞬,随后眯着眼睛摸索着又爬上床,抱着柏婪脑袋亲了一口,乐呵呵地下床给两人准备早饭去了。

吃完一顿丰盛但不油腻的早饭,柏婪这才缓和了点。

晚上,习礼和宋茶茶按惯例来别墅聚餐庆祝,身后还跟着个林小蛇。

林小蛇似乎真的很喜欢宋茶茶的人设,到现在还演着,俩人手挽着手进来,像是对关系极好的双胞胎姐妹。

而一向和习礼形影不离的陈绯红却姗姗来迟,身后竟然也跟着个人。

那是个高挑的长发女生,只比身高足有178的陈绯红矮一点,样貌不算惊艳,但五官越看越让人觉得舒服。

她笑起来很温柔,进来后落落大方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的身份,是陈绯红的女朋友。

似乎是对擅自带家属感到有些羞愧,陈绯红挠挠头,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啊,我和静宜今儿刚在一起,正好咱又要聚会,我就寻思带她来玩玩,你们……不介意吧?”

听见这话,柏婪下意识就转头朝习礼看去。

陈绯红来之前他正在摆盘,手里还捏着个西蓝花,听完两人一番介绍后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听见宋茶茶将两人迎进来的寒暄也没说什么,甚至还能平静地接话。

可柏婪分明看见了他眼中一瞬难以掩饰的错愕。

一旁林小蛇正好奇打听两人的恋爱过程,听着两人的笑闹声,习礼低头看了眼手中被揉得粉碎的西蓝花,手指动了动。

那么理智冷静的一个人,此刻竟流露出了几分孩童般的手足无措。

柏婪心一紧,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习礼推进厨房。

玻璃拉门被关上,虽然遮挡不住什么,好歹能隔绝几分大厅的喧闹。

习礼垂着头在菜板前站着,一只手撑着料理台。

五分钟过去,他抬头看向柏婪,所有情绪已然如退潮之浪般消逝于无波的眼眸。

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至于海面下猖獗的是漩涡还是暗流,就不是别人能看出来的了。

“回去吗?”柏婪问。

“嗯。”

两人回到餐桌时一人端着盘水果,一人端着盘凉菜,倒不显突兀。

之后的聚会里柏婪一直关注着习礼的情绪,自然也注意到陈绯红时不时瞟向习礼的目光。

但习礼始终没有抬头看陈绯红,只是安安静静吃菜,偶尔点到他的名字,才会应一两句。

习礼平时吃得就少,这顿更是几乎没吃几口,一个菜叶都能嚼上十分钟。

陈绯红喝得有点上头,为了醒酒跑去和宋茶茶林小蛇玩飞行棋了,那位全名叫做林静宜的女生和她们一起玩了一局,便说要出去吹风。

陈绯红正玩得上头,随意应了句,柏婪怀疑她根本就没听清人家说了什么。

柏婪注视着林静宜离开的背影,如果他没记错,刚刚习礼似乎拿了罐酒,去的也是这个方向。

纠结片刻,柏婪起身打算去看看情况,手腕却被猛地拽住。

——“去哪?”

鹤厉自下而上看他,眼神散漫却很有压迫感,如同一直潜伏的头狼撕咬猎物前的警告。

今晚柏婪注意力一直在习礼身上,鹤厉能忍到现在才发作,进步实在是不小。

柏婪不在意被捏疼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鹤厉的头,俯身熟练地吻了下他的嘴角。“马上就回来,乖乖等我一会儿,好吗?”

鹤厉一顿,沉默片刻后,松开了手。

放手前,他轻揉了两下柏婪被他捏红的地方。

鹤厉的目光一直追随柏婪的背影,看得很专注,但依然没有忽略远处宋茶茶一句“训狗有方”的小声吐槽。

他随手朝身后扔了个空罐子,正好砸在敢怒不敢言的宋茶茶头顶。

柏婪被鹤厉一耽误,跟上去时,习礼和林静宜的谈话已经结束。林静宜正转身往回走,看到他也没多惊讶,只是温温柔柔打了个招呼。

习礼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发呆,柏婪注意到他眼尾有些发红。

“别喝了,你没吃多少东西,喝多了烧胃。”

习礼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随手将啤酒罐放在地上。“她看出来了。”

柏婪没有问她是谁,也没问她看出了什么,只是脱了外套,罩在习礼单薄的背上。“今晚降温,你坐太久了,听说人伤心的时候免疫力低,多穿点。”

习礼声音很轻,像是风一吹就要散了:“你是在把我当女孩子照顾吗?”

柏婪没回答,反问道:“你觉得你是女孩吗?”

习礼浑身一颤,似乎这个问题能要了他的命。

“我可以……决定吗?”

柏婪笑了下,“你的灵魂,你的身体,难不成要我来决定吗?”

习礼低下头,声音微不可闻:“如果……如果伊甸园里看到的那些,真的是我的记忆,那我以前,应该是一个女生的。”

“如果不是呢?”

闻言,习礼猛地抬头:“什么?”

柏婪看向他,眼神沉稳,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如果那些不是你的记忆,你就不是女生了吗?”

习礼嘴唇颤了颤,似乎想说什么,一阵晚风袭来,吹得他清醒了些,呼之欲出的话也被收了回去。

柏婪半晌没等到答案,也不着急,只是又重复了一遍:“男生可以喜欢蕾丝,男生也可以喜欢男生,那么习礼,你是男生吗?”

“……我不是。”

“什么?”习礼的声音太轻,柏婪没有听清。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半晌,习礼再次开口,声音大了很多:“我不是男生。”

柏婪点点头。“好的。”

啤酒罐倒了,酒水顺着台阶蜿蜒而下,习礼红着眼,突然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了柏婪的胳膊。“我是女生,这一世却拥有男生的身体,如果真有轮回,为什么神要这样做?”

“神也会犯错。”柏婪拍了拍习礼的肩膀。“但是你对自我、对世界的感受不会撒谎。”

习礼流泪的时候依然是安静的,如果忽略掉她布满湿痕的脸颊,她的声音只是有些颤抖:“我已经够奇怪的了,还喜欢绯红,在别人看来,是不是真的很恶心?”

“你那么聪明冷静,别用别人的愚昧、别人的错惩罚自己。”柏婪冲习礼笑笑,“说白了都是我爱你你爱我的事儿,谁又比谁高贵了?”

话音刚落,一只小白猫溜达着从庭院里经过,闻了闻洒落一地的啤酒,不屑地看了眼台阶上两个两手空空的人类。

像是在蔑视所有为情所困,还不知道好好吃饭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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