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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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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宣纸家不认,仁少爷到底打算怎么办呢?”与其评说所谓公平不公平,体面不体面那些个没用的,还是解决问题来得更要紧些。

“不知道,没办法。”谢元仁双手一摊,也是无奈:“反正就先回来呗,先晾着再说吧!再看看母亲和大伯母那边商量的意思。”

“那这意见定然是统一不了了。”半见遂道,嘴角挂着看热闹般的玩笑,突然又收住了,问道:“那若是他们家告官呢?”

“告官?为什么?宣纸是自尽的,他家凭什么告官。”谢元仁一脸不解。

“那又怎样?”半见眸光凌厉的撇向他,遂见谢元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有些画浑了,便又道:“也倒不是有什么,关键有利可图啊!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五百两都平不了的事儿,八成就不只是为了钱的事儿了。”

还没等半见的话说完,门口急匆匆跑进一名小厮,一见打扮便知是门房上的,见仁少爷方施礼道:“少爷您怎么在这儿呀!门房上有衙门的人要见您,说是有事请您过府叙话。”

在座几人面面相觑,来了,还真让半见给说中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半见又去剜芦荟时,仁少爷还没从衙门回来呢!一宿都没得回来,他到底不是个平头的百姓,当不是寻常的。

昨儿从国公府带仁少爷走时三奶奶便就撒了泼了,奈何这国法哪里是说得清楚道理的。此时她尖利的吵嚷声,隔着院墙都听得真真儿的。

紫檀眸子清澈的盯着隔壁院子,好像能看见什么似的,想来也是,她也不过是跟宣纸一样的通房丫头,这条路,她最好是活着走完。

“宣纸怎么会自尽呢?”紫檀嗫嚅着嘟囔,还以为谁都听不见,人就愣愣的慌着神儿。

半见便也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还在树丛里趴了好一会方才出来,好叫紫檀也没什么察觉。

“大嫂嫂。”三奶奶的哭嚎声好似灵前哭七关,颇有些韵脚压得精准。“大嫂嫂万万要救救我的仁哥儿呀啊!那昨儿说什么多要带走,我这拦也拦不下呀!大嫂嫂。”

好歹是离着心多远,便就是多远,离着远了也定然是近不了的,近的也远不了。郡主眼见得舒坦的切在长椅上,手里的帕子管它是真丝的,还是刺绣的,从来也没被她这样反复磋磨过,针脚的丝线都恨不得扒开来细细数数。

“三弟妹啊,衙门不过是找仁哥儿去问问话,且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过就是昨天晚上没回来,或者仁哥儿性子跳脱,半路去了旁处也说不上的,你这是……赶快莫要抹那眼泪珠子了,地上凉,可别坐着了,你我都是上了年岁的,当心那腰是要疼的。”郡主呷了一口茶道,周正妥帖的脸上面无表情,说得热络的话人反而一动没动,那心里的痛快显见得是笑声震天。

“大嫂可莫要这样说呀!断断是还在那衙门里呢!我打昨儿夜里就让小厮在衙门口守着呢!一直就没出来,衙门口说是还有些事要细细问来,哎呀!那宣纸是自尽的,和我仁哥儿有什么关系呀!”三奶奶遂哭嚎起来,便见三爷堪堪进得堂内,两只无处安放的大手赶忙去扶起自家婆姨。

“你看你怎么又闹到这里来了,哎!”三爷扶自家婆姨不起,又把火气撒子了下人身上。“赶快来扶一下呀!还都跟那瞅着,都是死的吗?”婢女们这才一拥而上,把三奶奶从地上拉了起来。

“三弟也莫要心太急,不过是昨天一个晚上,门房上也说了,是昨天晚饭才来找仁哥儿的,许是晚上不好问话,今日问完了,这么点个奴才自尽的官司,不会有事儿的,一会许就回来了。”郡主又道,更是不紧不慢,昨日被三奶奶摆那一道看样子定是要全数讨回来的好。

“报。”刚巧此时,门房上的小厮几步跑了进来道:“仁少爷回来了,回来了,刚回了风流亭去。”

“回来啦?回来了好。”刚还哭嚎颓丧的三奶奶,突然来了精神,眼泪珠也止住了,腰腿也有了气力。“大嫂嫂我这,我……”三奶奶一边说着,身子早已经挪了出去。

“赶快去吧!”郡主摆了摆手道。

“那大嫂嫂我改日再来找您商量,改日,啊,改日……这事我三房定然把它妥善的了了,您就放心吧!”说罢,急匆匆又往回跑。

半见打那树丛下钻了出来,见这高了自己一头的紫檀伸手替她摘下贴在发间的枯叶。小丫头撇了一眼紫檀脸上似乎是淡了一些的皮肉,她刚好高了自己一头,低眉微垂,像个照顾妹妹的姐姐,遂笑了笑道:“紫檀姐姐真是周到呀!”

“哼。”紫檀冷哼一声,眼睑恰似风情着一抿,在半见的手背上轻轻一拍。“叫你笑话我。”

“我没笑话姐姐呀!”半见的确没笑,这时代说情商高紫檀大体是听不懂的,会来事儿,有眼力见,想想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了不是。

“我呀!知道你瞧不上我们,咱们院里都是以色侍人的,不比那些做姑娘的。”紫檀长长的叹了一口:“可做奴婢的,总也得活吧!”她淡淡的道,眉眼里的落魄颇有些倔强,半见刚想上前说上一句,便听见身后谢元仁突然叫住了她。

“半见,我去韩山苑那俩丫头说你出来了,你还真在这儿。”谢元仁两步入得院内,到让半见愣住了,一宿没回来,这么快就又囫囵个的回来了?咋还让人看不明白了呢?

“去,可有什么好吃的,都拿上来,那葡萄还有吗?”

“有,那我给哥儿和半见拿来。”紫檀应下,转身吩咐了几句。

“回仁少爷,再好的吃食我也不能吃了,我这还有事儿呢!就不多留了,告辞。”

“有什么事儿,还能比我这更急?”谢元仁拦下了半见,接过紫檀递来的茶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猛的灌下,才道:“宣纸家确实去告官了,告我是逼死他家姑娘。”

“哦。”半见哼出了一声应下,听得谢元仁扭头看她,不信她居然不奇怪。

“你是觉得她家有理了?”谢元仁问道。

“也不是有理,可宣纸姐姐毕竟是跟了少爷一场,她现在怀身带肚的死了,他家便是不说,谁又能觉得不是呢?”

“可那不是的呀!我对宣纸,她若是不死,他日我成婚之后,定是要把她再带回来的。”此时紫檀刚好托着茶点过来,谢元仁便赶忙拽过紫檀的胳膊:“半见你看看这手钏。整个风流亭里只有紫檀和宣纸有这手钏,还是我去西湖游玩之时特意从一船娘手里买回来的,统共就只有两串,上面的宝石那是上好的料子,价值不菲的。”

半见这才看见紫檀手上的那个珠串,一串五颜六色的七彩珠子,看着什么材质似乎都有,偏偏都是那人造的类似玻璃球,只有那么一两个天然宝石,心下也是一怔。

这东西若是在现代,那是九块九包邮额外赠送小故事一则,另配精美包装礼盒,但在古代,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古代宝石自然昂贵,但人造的玻璃球子更昂贵。古代的制造技术便是精湛,到底人力不足,没有机械加工,人工做出来的玻璃球子有的比那天然宝石不知道贵处多少倍去,这一串东西遂谈不上巧夺天工,就那几颗浑圆变色的玻璃珠子,确实是价值不菲。

“紫檀和宣纸与我,就像是你跟着元律,我也是五岁上下挑得她们两个,后来也有婢女过来,可若问那自小到大的情谊,紫檀和宣纸,我是一定要护她们一生的。”谢元仁遂道,便见着旁边的紫檀又是一怔。

半见抬头瞟了一眼,并未吭声,又道:“那你说现在想怎么办?”

“怎么办?”谢元仁显然误会了半见的意思。“待孙家姑娘过门,我再把宣纸接回来,她不喝那汤药的事儿,我当时不知,可她有了身孕,我也是真的高兴着的,还暗中给了她银子,让她先回家里养着,我是怕她回去吃兄弟和家里的,受人白眼,招人奚落,如何就是我逼死她了,这话说得我真……”

“那紫檀姐姐可有话说?”半见遂撇向一旁怔怔不语的紫檀,便见那姑娘瞪大了眸子瞧着半见,又看了看仁少爷。

“紫檀姐姐可是也觉得宣纸姐姐不是自尽?”

若不是三奶奶呼喊着奔进院里,一把抱住仁少爷上下齐手的抹扯,半见且还困在仁少爷的茶话会上出不得身。话也没说得明白,得空她便先退出来,好歹是先去下人的院子里,看看白术的好。

昨日那个白术能下床就告诉半见别再来了,还真是卸磨杀驴,有够气人,她竟连句谢也没捞到。

半见推门进屋时,正瞧见白术站在地上,后屁股且还裸着,满头大汗的双手撑着炕沿,是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起,两腿哆嗦得人眼花,一见人来便要伸手去挡,见是半见遂又松了下来。

“能站了?”半见遂问道,笑呵呵的先不扶她,把篮子里的饼子和菜拿了出来,随手削起芦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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