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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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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枝未守到周琪玉,倒又见到了她最痛恨的人,陈瑶枝鄙夷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又华贵精致的妆扮。

两人对视而坐,陈瑶枝愚弄道:“想不到我们也有心平气和坐一起。”

“你确定你真的心平气和吗?”

“当然,难道你不是吗?”

“不。”

陈瑶枝冷笑,地位调换的两人,她也就无需掩饰情绪,“很好,我也很期待见到你在表哥面前放浪形骸的模样。”

尹兆眉眼皮上挑,十分不屑,“我更想见见你替我孝顺父母的样子,这是你一贯的特长,不是吗?”

“比起你小小年纪便会勾人的手段,我还是败下风了。”

“放肆!”陶陶忍无可忍,泼了陈瑶枝一杯茶。

陈瑶枝也只是用染了蔻丹的手指取出手帕擦了擦,道:“我还是怀念你为我下跪奉茶的日子。”

“以什么身份好呢?”尹兆眉洁净无瑕的手指点了点额角,“现在你又是我为你奉茶过的卑微下人出身,而我又是王妃。”她头微微一倾,倾国又倾城,“你说呢?”

陈瑶枝强压心中怒火,“不知让王爷知道你曾经是卑微下人好,还是冒名顶替尹家女儿好?”

“依我看,还是说出我和哥哥青梅竹马好。”尹兆眉不屑过去的神情刺痛了她,该受到怎样的呵护,她才能无惧过往?是后来的尹家带给她的,还是王爷,又或者是她的表哥?

陈瑶枝紧握双拳,长指甲刺进手掌内,她面上丝毫没有痛意,“我爹娘还在等我。”

她站起身,故作矜持,“是你的爹娘。”又不忘补充,“噢!曾经。”

尹兆眉将桌上的东西怒砸在地,陈瑶枝用大笑掩饰出气实际窝火。

“姑娘,你别气!公子是跟你同一战线的。”陶陶安慰她的同时递给小二一个银锭子。

尹兆眉抬起头,“对!还得找哥哥!”

阿兰趁空找了陈瑶枝,陈瑶枝听完她的话柳叶眉紧蹙,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表哥为尹兆眉掩护,她了然于胸。

“什么?她在这紧要关头怀了王爷的孩子?”

“既然所有人都在保护她,那就将真相公之于众好了。”阿兰嗤笑,不能让尹兆眉知道?她偏要她情绪激动,失掉腹中孩儿。

陈瑶枝并不想照做,尹兆眉又怎会相信她同父同母的哥哥和异母异父的哥哥有染?

“我想先见见表哥。”

“我会安排。”

陈瑶枝摊开手掌,长指甲刺进的是她的掌茧并不会流血,正是如此,她才更加痛。

“是公子!”陶陶顿时喜上眉梢,护着尹兆眉来到尹兆庭跟前。

尹兆庭的表情又愁又喜又在极力掩藏,“兆眉,哥哥刚刚喝了些酒,你可不能告诉娘。”

尹兆庭原本觉得是很好的借口,可现在变味了。

尹兆眉没有对此回应,“我找的是哥哥。”

尹兆庭思来想去还是和她来到了树下,尹兆眉抬眸沉思。

“兆眉,你找哥哥有什么事?”尹兆庭尽量保持镇定,可他选的这个地点注定平静不下来。

“哥哥还有找他吗?”

“哥哥答应过你,不找他麻烦。”

“那我们回去吧!”尹兆眉受不了再多待

“除了这事,你找哥哥就没有其他了吗?”尹兆庭以为她会第一个告诉他。

尹兆眉并未把怀孕一事放在心上,自然无其他,她神色木然,摇了摇头。

一旁的陶陶倒是等不及了,她以为尹兆眉是要告知喜事的,所以她忍不住道:“姑娘有喜了,公子您要做舅舅了。”

“陶陶说的是真的吗?”尹兆庭双眼发光,内心暗淡无光。

尹兆眉见哥哥喜形于色,也逐渐露出笑脸,”所以哥哥放心!我真的不会再记挂周琪玉,我会忘掉他!”

尹兆眉是在说给尹兆庭听,更是在说给自己听,虽然是徒劳无功。

“哥哥相信你。”尹兆庭又吩咐陶陶要照顾好尹兆眉之类的话,陶陶一脸视死如归,令尹兆庭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

“还是公子好,不像王爷……”陶陶自觉失言,立即闭上嘴。

“只要你生下王爷的孩子,他定会百般看重你。”尹兆庭的安慰换来的是尹兆眉的逆鳞。

可是周琪玉从来不需要她的付出,“哥哥,我有些冷了,你送我回府,好不好?”

一出王府,尹兆庭反被重邀进府,周琪玉竟会主动约他,实属第一回,虽然知道是关于兆眉的事,但他内心还是有了异样感觉。

再看周琪玉好酒招待,他忽然不太适应。

“你找我有什么事?”尹兆庭中气十足地说。

“难道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吗?”周琪玉提着酒壶往他的酒杯倒酒,“敬你。”

尹兆庭看他一改往常,他也是在深宅里长大的,意识到应该是王府说话不方便,所以才这般拘束,那就别派人请他来,真是的!

尹兆庭带着埋怨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再将酒一饮而尽,周琪玉又替他倒了一杯,他照喝不误,数杯过后,他脸上有了醉意,举止也有了失态。

周琪玉坐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尹兆庭过来扒拉他的衣裳,他猛地将他扛起,尹兆庭有了几分醒酒,他眨着眼睛看他。

烛台上的蜡烛被窗台的风吹灭了,周琪玉的寝室被月光笼罩,孤月压在尹兆庭的后方。

虽然他事后看了相关的书籍,但显然还是不足。

陶陶虽将尹兆庭送出府,但还是忍不住又回头去看他一眼,发现他被朱寒带进府,一番思索后,还是决定告诉尹兆眉。

“姑娘,当心台阶。”陶陶对阁楼的黑灯瞎火还不点烛更加担心尹兆庭的状况了,尹兆眉亦如此!

她脚下的步伐又快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两人并未看到周琪玉或者尹兆庭的身影,只有案上未收掉的酒具,再往里探也是漆黑一片,“难道出府了?”

陶陶隐约听见喘气声,她不敢相信地独自循声而去。

周琪玉知道有人来了,这是他的意料之内,否则他今夜也不会如此。

尹兆庭迟迟未感受不到他的迎合,心生不悦,又察异样,看向门处,只见陶陶捂着嘴巴,眼泛泪光。

三人犹如被定住了,尹兆眉走了过来,陶陶立即把灯笼吹灭,背过身挡住。

“公子不在这里,想来是奴婢顾虑的时间太久,公子已经离府了。”

尹兆眉摆正倒落的酒杯,面向大窗台,她伸出手,感受月光,迎着风。

陶陶偷偷抹了抹眼睛,“奴婢认为这里不能久待,以免王爷知道又不悦。”

“哪里来的贱婢竟敢在王妃面前挑拨?”

陶陶内心一揪:“奴婢知罪。”

阿兰吩咐人将四周点起了蜡烛,走到陶陶跟前欲扇她的耳光被尹兆眉拦住了,并将她推至一旁,幸好阿兰的侍女半夏扶住了她。

“王妃真是菩萨心肠,一个奴婢都如此庇佑。”

“这些哄人的话,我想王爷更受用。”尹兆眉轻蔑一笑。

阿兰只能瞪着她的背影,周琪玉和尹兆庭亦在黑暗中对视,尹兆庭心里说不出的感受,他不敢细想,今夜他只是为了他的妹妹。

阿兰门缝瞅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惋惜道:“看来周公子不在,我们先回去。”

人去楼空,冷风凛冽,吹开了本就有缝隙的门,周琪玉走到门前,“你该走了。”他压抑着痛苦,还有作呕的声音刺痛了尹兆庭。

“走?”尹兆庭握住他的手,“我可不喜欢半途而废。”

“你……”周琪玉不敢相信他如此混帐,尹兆庭把他抵在墙上,“既然你做足了功夫,我怎能不享用呢?”

周琪玉的武力在他之上,尹兆庭却道:“你认为她真的走了?你的目的真的达成了?”

确实,阿兰为人非常谨慎,她人是走了,但耳目还在。

陶陶在王府不远处的小摊等尹兆庭,到破晓时,终于等到了他,她跟着他。

见他俊颜疲惫进了尹家,叹了口气,正好与回头的尹兆庭四目相对,她躲到尹兆庭的视线外,整理了思绪向他说明来意。

“姑娘不放心公子,特命陶陶来。”陶陶整个心都要碎了。

“她为什么不亲自来?”尹兆庭语气疏远。

“王府有王府的规矩。”陶陶很想告诉他,她不会说出所看到的画面,但尹兆庭似乎毫不介意。

“她亲生哥哥的性命比规矩还重要?”尹兆庭其实是对周琪玉生气,他对她比他对她还好,他自愧不如,无能发脾气罢了。

“对不起,陶陶,告诉兆眉,我很好。”说完便走了。

“公子……”

陶陶回去后魂不守舍,差点烫伤了尹兆眉,被李长京怒斥,陶陶含着泪,跪在尹兆眉脚边。

阿兰进来道:“昨夜风雪阁离间您和王妃,今又险些伤了王妃,就算王妃再护短,阿兰也是要出面当这个恶人,阿兰恳请王爷为王妃着想,将这婢女撵出王府。”

“昨夜你们都去了风雪阁?”李长京转向尹兆眉的眼神并不友善。

“请王爷明察,奴婢见尹公子去了冬雪阁感到担忧,请王妃一同查看。”

“区区一个奴婢竟敢干涉主子的事!”阿兰命人掌嘴陶陶。

李长京默许,尹兆眉道:“别忘了你也是奴婢。”

阿兰望向李长京,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尹兆眉身上,“阿兰,带她们退下,本王有话要和王妃谈。”

“是。”

“你没什么要和本王说的吗?”李长京半跪在她身旁去听孩子的声音。

尹兆眉被一举动弄得浑身不自然,“如果您真的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那让我意外小产吧!我不会怪……”

李长京的食指放在她的唇上,“你这是在要挟本王吗?”

尹兆眉站起身来,“在哥哥和孩子间,我会选哥哥,在您和孩子间,我会选择您。”

李长京从身后抱住她的肚子,和未知道有孕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你对我真绝情。”

“绝情好过多情,不是吗?”

“阿兰跟本王很久了。”李长京最讨厌的就是妻妾间的妒忌心,但尹兆眉这样,他却觉得她是装的。

“扶桑和我更久。”尹兆眉掰着手指在数,李长京一把握在手里,”少惦记人夫。”

“本来是我的夫君。”尹兆眉扬起下颚,李长京趁机去乱亲,还故作要咬,“说,谁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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