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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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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

解释宋和玉是女子?

解释她和她并无私情?

走前,周阿幺眼神询问过宋和玉,而宋和玉轻微摇头后又点头,表明她并未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告诉李珩耀,就得以平安。

她答应过的宋和玉,要为她保密的。

她怎么解释…

迫不及待得出卖浪费口舌半天的宋和玉,用两人的感情来换取李珩耀的原谅吗?

周阿幺阖眼,想着安王妃的身份接触外男总是不妥的。

她特意等待深夜。

李珩耀睡眠浅,她蹑手蹑脚揣着一肚子担忧离去,只是没想到暴露来得这般迅速。

“我…”千言万语堵着嗓子眼中,周阿幺双脚无感,舌尖发麻,想半天,蹦出一句李珩耀今天耳朵都听腻的话。

“我和她之间并无私情。”

李珩耀:“这样吗?”

明明是一张含笑的脸,莫名,周阿幺全身寒意,她突兀有种危机感。

是啊。

谁能容忍一个占着她妻子的身份女人,半夜三更与其他男人私会。

哪怕他们之间没有情谊,哪怕他不喜欢她,也会因为她深夜私会的逾矩行为而感到气愤吧。

可周阿幺不想离开李珩耀啊。

她还没有报答他的恩情。

焦虑不安攥紧周阿幺的心脏,她疾步走向李珩耀,不敢坐在他身边,唯唯诺诺伸出手紧紧抓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一张如荔枝剥皮的娇俏小脸,充满了慌乱,她解释:“真的真的。我和宋和玉只是朋友,她生病了,我去瞧瞧她。”

李珩耀问:“那为什么选择白日呢?”

周阿幺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脑子发昏选择深夜,或许她听进程游的话,真怕她和宋和玉会闹出什么闲言碎语。

哪成想,闹着更严重。

“我…我怕,我怕…”吞吞吐吐,周阿幺说不清楚。

“你怕什么,阿幺。”李珩耀笑吟吟,用大手钳住周阿幺的下颌,深邃黝黑的眼是深渊,能吸入一切事物,“怕我?”

周阿幺侧头,睫毛微颤。

或许吧。

她怕李珩耀觉得她和宋和玉有关系,有私情。

然而她运气总是差劲,事情败露,现在还被李珩耀逼问,周阿幺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难受得很,随性破罐子破摔,眼睛通红地反问:“是啊。李珩耀,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

“我们是假夫妻,我报答你的恩情,又不是把自己赔给你,我自有权利,想见谁就见谁,想什么时辰去就什么时辰去。你管我?”

“好。”李珩耀微微颔首,举起手,皱巴巴的衣袖另一头是周阿幺不肯放的手,他冷笑。

“我的确管不了你,但宋和玉在本王手下做事,我总管得了她吧。”

周阿幺一愣:“你想干嘛?”

“我们是假夫妻,阿幺,你逾矩了,”李珩耀以牙还牙,微微一笑,“怎么你还想见她,可惜,没有机会了。”

怎么有这么可恶的人!

周阿幺真是怕李珩耀杀人,又急又惧又怒,万般情绪翻涌,酸涩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手还拉着李珩耀,委屈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阿幺你好霸道啊。”李珩耀原想说什么,可忽瞥见周阿幺的泪,他的话就憋在喉管中化作无奈叹息。

起身靠近,用指腹轻轻擦拭似烈火灼伤的泪珠。

周阿幺无声流泪,侧头不理他。

阿幺哭了。

以前被其他人欺负,没哭;身上受伤,没哭;如今却被他被他弄哭了。

李珩耀心密密麻麻的疼,眼泪的威力太大,把他心砸得千疮百孔,他认输,他缴械投降。

别哭了。

他好难受啊,远比生病更加痛苦难捱。

“地方是她选择的,并非我戳磨她,”始末说清,交代宋和玉的去向,望着泪眼婆娑的周阿幺,李珩耀心疼不已,之前的嫉妒气愤早抛到九霄云外,他轻声细语道连连安慰,“别哭了,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的错。”

周阿幺扭头,还是不理他。

“是我的错,”李珩耀抚肩让周阿幺坐在床榻,而他半蹲仰首轻声道,“是我嫉妒,是我占有欲作祟,一想到你和宋和玉在一起难受得不行,脑子疼,身体疼,心也疼。你能原谅我吗?”

大概是忙着“捉奸”吧。

今晚的李珩耀,并未和往常穿着花枝招展,是一袭便于隐蔽黑暗的玄衣。

墨黑的衣衫不惹眼,将周阿幺又气又怒的视线牢牢钉在他那张神仪明秀,朗目疏眉的脸上。

根本移不开。

太漂亮了。

李珩耀轻轻叹一口气:“唉…”

西子捧心,惹人怜惜,娇娇柔柔的模样,正是他生病的常态。

“怎么办阿幺,你救救我帮帮我,别生我的气了,我难受啊。”

骗子。

骗子骗子。

道歉都不诚心。

李珩耀这幅虚弱模样,竟让周阿幺一时间竟不知道他平日是不是就是装病!

他太坏,太恶劣了。

周阿幺咬牙转头:“你走吧。”

“我去哪里?”

“我管你,不是你说的吗我们只是假夫妻,”周阿幺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冷笑,“反正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走。”

“我不走,我难受走不动。”李珩耀牵起周阿幺的手放在他的脸上,烛火摇曳倒映眉眼,水波潋滟。

他轻唤:“阿幺,我疼。”

一声又一声。

仿佛是什么救命药,能止疼,不停唤。

她要被迷惑了。

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感受指尖属于李珩耀的温度,周阿幺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她鬼使神差答应:“不走就不走,你别叫我了。”

“只是宋和玉,她,不行,他只是…”

他半天,也没说出口。

“嗯。我知道。”李珩耀轻轻道。

“你,”周阿幺迷离的眼恢复神智,她静静望着李珩耀,等待他的回答,“你真的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自然。”李珩耀应下。

只是他心眼小,嫉妒仇视每一个人和周阿幺待在一起,让宋和玉滚的远远的正好。

周阿幺:“你真的知道?”

李珩耀一笑不答,唤来水为周阿幺洁面,随后又贴心递上一杯温水:“喝点水。”

指尖触碰的同时,周阿幺瞥见在盛满水的琉璃盏中,扭曲透露出李珩耀手腕处戴着各色五彩的珠串。

正是她之前送给李珩耀的那条。

她一愣,转头望向李珩耀。

这种有美好寓意的廉价配饰,由各种玉石串制,五颜六色,是二八少女才喜欢佩戴饰品,落在穿着一身玄衣,神色淡漠的李珩耀身上,显得奇怪。

为什么?

他要戴?

李珩耀慵懒抬眼,与周阿幺对视,从容道:“我喜欢。”他伸手,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按摩每一颗玉石,像是把玩什么珍品。

“这么久,你今天才发现。”

难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她发不发现有什么关系,又回不京城。周阿幺坐在床边,点头表示了解地感叹:“早知道你喜欢,我就多给你买几条。”

李珩耀侧头端详周阿幺的真挚神色,眉头微微紧致,哼笑一声:“算了。”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说给自己听:“你又不懂,我跟你生什么气。”

“你早点休息,莫要再因为宋和玉的事烦忧,她在天水,会一切都好的。”李珩耀保证,说完便离开。

这段时间李珩耀忙碌,有多半时间都睡在前院的,现在他前往前院,周阿幺并未多想,思绪全集中在李珩耀知不知道宋和玉是女子的事情上。

思索半天,最终得了一个“李珩耀知不知道宋和玉是不是女子并不重要”的结局。

毕竟,李珩耀已经都不跟她生气了。

“捉奸”结束。

她叹一口气,摸着自己的脸,突然想到李珩耀为她擦拭眼泪的神色,整个人跟喝了假酒,轰然躺倒在床,裹着被子,扭着双手,嘴里嘟囔“发酒疯”。

“啊!烦死了烦死了,最讨厌了李珩耀。”

一整夜,周阿幺都是半梦半醒的。

总是梦到李珩耀不相信她与宋和玉的清白,或是怒火冲天地要跟她和离,或是一脸恨意提剑杀宋和玉。

最后一次,还梦到李珩耀赤手空拳打她。

连续几晚都是这种诡异梦。

顶着黑眼圈的接过丹青的信件,周阿幺扶额摇摇头,问:“谁给我写的信啊?”

丹青:“是宋大人。”

“宋大人宋和玉啊。”周阿幺呢喃,拆开信纸,只有简单一行字——

“康汇,仙平谷神医。”

“康汇在哪里?”周阿幺问丹青。

“在漠临城的西南边陲,靠近天水,那里的蜜瓜香甜,景色粗旷自然,王妃要去游玩一番吗?只是路途遥远,骑马日夜不休都要两天。”

周阿幺:“李珩耀呢。”

丹青笑:“王爷最近忙碌,怕是没空陪王妃同行。”

“行吧你去安排一下,找几个人陪着我,轻装上阵,早去早回。”周阿幺把纸递给丹青。

丹青低头看到信念上的字迹:“王妃,奴婢之前得到消息,已经派人去寻,若是为了此事,不无再伤神跑一趟。”

“李珩耀呢?”周阿幺顿一下,歪头笑望丹青,专门换了一个称呼,“王爷,他如何?”

丹青一愣。

“我没兴趣听你编造的谎言,想来定是李珩耀早就出言不许你们道出他生病,”周阿幺端坐于茶桌边,上面还摆放着李珩耀未完成的棋局,她随性捻起一颗把玩,轻笑道,“不如你说说你派人几时出发,等我都收到宋和玉的消息了,你们寻神医的人还没有线索。”

丹青心中惊愕,她跪地求饶:“是奴婢无能,还望王妃饶恕奴婢。”

“起来吧丹青,”周阿幺丢掉黑棋,杂乱一局棋盘,留下一句,“去准备去康汇的行程。”

“奴婢…”丹青微微抬眼,用寻常这般抬眼不抬头的方式,仰望他冷漠无情的主子。

如今坐在上端的不是主人,却甚是她主子的人。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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