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羡:“是这么个道理。案子的事情有保密规则,如果需要我帮忙也不会是你直接联系我。所以,是小郎那边有什么问题吗?他的情况很严重?”
“我缺少信息,给不了判断,所以才给您打电话的。我想知道,以您对他的了解,他情绪出问题的原因可能是什么?”
“晨西毒案。”岑羡给出了非常确定的答案。
“我略有耳闻,是个大案。有人还把晨西村称为第二个博社村。晨西村就在容新,他是因为晨西案?”
“对。这个案子光抓捕就持续了半年多,前后出动警力三千余名,整个办案过程中牺牲25人,其中有19个人死于抓捕现场的一次爆炸。郎月慈带队第一批进入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活了。如果他只是领队可能还好,但这19个人,全是他的队员,其中还有他的徒弟。”岑羡轻轻叹息,“我拿到的也只是公开资料,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只是那之后他就调岗到了市局刑侦支队。我见他的时候距离晨西毒案已经过去快一年,他也伤愈出院到市局上班了。说实在的,即便是再神经粗的人,带队出去结果只有自己回来,一时也肯定很难接受。更别说像小郎这样心思细腻重感情的人了。”
当初洪刚说只活了郎月慈一个人,施也确实有猜想很惨烈,但他也确实没料到是19死1生的情况,更没想到还是这样亲近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郎月慈现在的反应就更说得通了。施也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我明白了。现在我们都还在追查案子,不过我会抽空跟他聊聊的。”
“麻烦你了。这本不是你分内工作的。”
“随手的事,不麻烦。”
二人又随意聊了两句日常,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施也放下手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既不是“随手的事”,也不是之前洪刚说的“小事”。按照这两天看到的情况来推测,郎月慈的问题很严重,尤其是今天开会时,他的焦躁不安和那些揉捏抓握的动作,极有可能是已经出现了躯体化。只是不能确定他现在是抑郁还是焦虑,是两者都有,还是更严重的,在晨西毒案面对重大创伤之后,患上了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