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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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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县虽经匈奴肆虐,仅余寥寥数百人,好在敌军撤离时未席卷所有物资。

云家军将物资分发予幸存居民后,留下副手与数十人暂时接管县城事务,主力则奔赴追击那股流窜的匈奴部队。

历经数日休整,安溪县虽依旧满目疮痍,一片废墟之态,但居民们好歹重拾了些许精神。沉寂多日的县城,袅袅炊烟再度升起,渐渐有了一丝人气。

徐言松端着一碗拌面,蹲坐在自家门槛上,目光望向远处那缕缕炊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此前匈奴来袭的惊吓,以及张木匠的不幸离世,让他这几日精神萎靡,直至今日才稍有恢复。听闻府城的官员即将前来,只是不知确切抵达时间。

徐言松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脑海中浮现出徐知溪的模样,心情顿时又有些郁闷起来。

云家军前往府城送信已然过去四天,消息想必早已在府城传开,也不知知溪听闻安溪县的惨状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几日他也并非无所作为,一直在努力设法给徐知溪送信,可众人皆不愿离家远行,他也只能无奈地干等着。

不过,经此一劫,他的心态倒是平复了许多,心想只要彼此都还活着,总会有相见之日,这等待的煎熬,权当是两人相互思念的考验吧。

吃完饭,徐言松随手放下碗筷,披上一件衣服便出了门。如今生意做不了,每日睡醒后,除了去给张木匠守灵堂,他便只惦记着去城门口看看府城的官员来了没有。

他从路边揪起一根干枯的稻草,骤然闲下来的生活让他有些不太适应,最近手上总爱把玩些东西。

之前他瞧见徐知溪在雕刻什么物件,可惜徐知溪离开时没来得及给他,估计是尚未完工,不然他便能把玩弟弟给自己的小玩意儿,也算是有个念想和寄托。

徐言松百无聊赖地将稻草一截截折断,慢悠悠地踱步来到城门口。

见城外毫无动静,他也并不着急,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反正回去也是孤身一人,有期盼地等待,总好过一个人在家里漫无目的地待着。

今日的阳光并不明媚,北风在城门处呼啸而过,徐言松被吹得打了个哆嗦,懒洋洋的往旁边挪了挪。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听到风中好似传来马蹄声的动静。

徐言松猛地抬起头,朝着城外望去,只见远处一队人马正踏着尘土疾驰而来。守城的士兵也激动起来,他们此前已收到文书,料想这便是府城来的队伍。

徐言松满心激动,却因安溪县近期戒严,无法轻易出城,只能在城门内远远眺望这支队伍。

大部队在城外不远处停下,派了一人手持文书与守城士兵进行对接。一名士兵赶忙跑去禀告云天生,另一名士兵则打开城门旁的小门,仔细核验文书。

“将军,文书核验无误。”士兵向云天生汇报。

云天生接过文书,又仔细核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近日处理安溪县的诸多事务,可把他愁坏了,毕竟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还是更擅长行军打仗。

“开城门,迎接陈大人!”云天生下令道。

城门缓缓洞开,陈耀之挥了挥手,一行人驾车朝着城门驶来。这支队伍颇为壮观,长长一列,绵延数十米。

其中有身着盔甲、威风凛凛的护卫,有身着儒衫、气质儒雅的官员,还有那些在府城的安溪县家眷,他们焦急地朝着城门张望,眼神中满是对亲人的牵挂。

徐知溪此刻就在队伍之中,他伸长了脖子,当透过城门看到安溪县那惨不忍睹的废墟时,心瞬间又沉了下去。他只能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兄长肯定能逃过这一劫,以此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

两方人员相互见礼后,云天生先留下几人核验剩余民众的路引。

徐知溪排在队伍里,眼睛一刻也不停地往安溪县城内张望。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帘,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

自从得知安溪县被匈奴屠戮的消息后,徐知溪虽然深知要保重身体,可内心的悲痛让他怎么也吃不下东西,短短几日便瘦了一圈。

此时,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兄长,他只觉得浑身强撑着的那股劲儿一下子松懈了,差点站立不稳。

旁边的一位大哥扶住徐知溪,徐知溪道了声谢,眼睛却始终未曾从城门里的那个人身上移开。

徐言松此时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前面的官员身上,心里正琢磨着如何才能把信带给徐知溪。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

徐言松下意识地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疼痛让他意识到这并非幻觉,徐知溪竟然真的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眼眶瞬间泛红,千言万语在这对视中涌动。徐言松激动得向前迈了几步,却被守城官兵拦住。

“官爷,我看到我弟弟了,就在前面,我保证不走远。”徐言松心急如焚,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守城官兵相互对视一眼,默默点头,放徐言松出了城门。

徐言松道了声谢,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徐知溪飞奔而去。徐知溪见状,也立刻脱离队伍,朝着兄长跑去。

“兄长,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徐知溪刚一抱住徐言松,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怎么也止不住。

他半靠在徐言松身上,将头深埋在兄长的肩膀上,这一刻,他感觉内心终于踏实了下来。这几日他总是噩梦连连,梦到兄长被匈奴杀害,整个家被大火烧毁。如今亲眼见到活着的兄长,那颗高悬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

徐言松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徐知溪,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不安与担忧都融入这拥抱之中。他低头嗅着弟弟熟悉的气息,只觉无比安心。

“你兄长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徐言松笑着说道,尽管此前担惊受怕得厉害,但此刻见到徐知溪,那些过往的恐惧仿佛都不算什么,他只觉得两人能再次相见,便已足够。

徐知溪将耳朵贴近徐言松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兄长温暖的怀抱,却仍觉得这一切如同梦幻一般。

“兄长,你不会是一场梦吧,梦醒了就不见了。”

徐知溪抬起头,盯着徐言松,双目茫然,带着些不可置信。

徐言松用力将怀抱收紧,仿佛要把弟弟融入自己的身体。

“当然不是梦,梦里哪会这般真实,知溪放心,你我今后再也不分开了。”

“嗯!”徐知溪带着浓重的鼻音,重重地应了一声,双手却紧紧抓着徐言松,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徐言松任由徐知溪紧紧抱着,许久之后,两人才牵着手一起去排队核验路引。

排队的人群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羡慕,纷纷双手合十,祈愿自己的家人也能平安活着。

城里面陆续也有人听闻消息赶来,在安溪县外与自己的亲人相拥而泣,一时间周围哭声一片。

剩下的人则满心绝望,但仍强忍着悲痛,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他们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也许自己的亲人只是还没听到消息。

“知溪,你怎么会来安溪县?我之前还想着给府城捎信,可惜兄长没什么本事,一直没能送出去。”徐言松边走边问。

“知府大人开恩,允许我们这些在安溪县有家眷的人跟着大部队一起过来,一周后如果想回府城,也可以跟随专门护送的队伍回去。”

徐知溪感受着掌心兄长传来的温度,继续说道,“能再次见到兄长,已是万幸。以后兄长就和知溪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我们再也不靠书信来沟通了。”

“好,以后兄长都陪着知溪,再也不分开。”徐言松用力捏了捏徐知溪的手,坚定地说道。

徐知溪轻轻应了一声,忍不住时不时回头看向兄长,手中的力道也握得更紧了。

“之前和兄长通信,每次都要等好久才能收到兄长的消息,兄长的音容笑貌也只能靠我在脑海里想象。”徐知溪有些感慨地说。

“嗯,兄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次兄长便和你一同去府城,在府城重新开始做生意。”徐言松温柔地看着徐知溪,许下承诺。

核验完路引后,徐言松陪着徐知溪先回了趟家。

“主屋和杂物间都被烧毁了,只剩下几间偏房。我当时是躲在地窖里,才侥幸逃过一劫。”徐言松看着被烧毁的家,心中满是感慨。

徐知溪难过地看着眼前这片废墟,回身紧紧抱住兄长,声音有些哽咽。

“兄长,你能跟我讲讲当时具体的情况吗?”

“知溪,听这些干啥,只要兄长好好站在你面前不就行了?”徐言松轻轻拍了拍徐知溪的背,试图安慰他。

“兄长,你就跟我说说嘛,我想听,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徐知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徐言松。

在徐知溪执着的目光下,徐言松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将当时的情形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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