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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看书 > 将军捡了只狼崽子[重生] > 第85章 美梦成真

第85章 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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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听了准摸不着头脑,但他二人都心知肚明是在说今晚的菜。窦衎自然是知道他爹的手艺,没忍住炫耀。

“我就是知道。”

倪初久瞥他一眼,没再接话。

走出美食街,横穿那条自西向东的母亲河,二人来到桐乡镇的另一头。这条街做的都是硬货买卖,打柜子、做床板的;卖布匹、织棉被的;还有铁匠铺,路过都得捂着耳朵、掩着鼻子,以免被那丁零当啷的响声砸晕了脑袋,又被炉子里涌出来的火热熏晕了眼睛。

双鬓隐隐出汗的窦衎别过头,正准备加快脚步穿过这条街,却见一旁的倪初久鼻翼颤动。

“好香。”

什么东西香?窦衎学着也吸了口气,脸立刻皱成一团——满鼻的铁锈味!

他回忆着舒且给的地址,想赶快离开这条街,却见倪初久吸着鼻子主动走上前,像是寻着味道找到了正确的路!

窦衎跟在他后头,钻进铁匠铺旁边的小巷子,走到底,竟然有一家伞铺。那铺子挂着歇业的招牌,后院里却是白雾袅袅。

“青红尖椒的味道,是这儿了。”倪初久撂下话,率先推开店铺旁那扇半掩的小门。

窦衎跟着进去,躲过了铁匠铺的热浪却没躲过这个,眼睛登时酸了。

小院清幽却处处都是生活的气息,同窦衎上辈子北疆那个家一样的布局。摸上门口的挂着的熟悉的扎染蓝布帘,他舍不得挪开眼。与此同时,帘子从里头被掀开,一高个男子走出。

爹……

“想必你就是小豆吧!三娘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跟我,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嘛!”

熟悉的称呼更是让窦衎鼻尖一酸,就要落下泪来。三娘是舒且的小名,她和窦韫在家都排老三。

窦韫跟舒且一样,完全看不出已是四字出头的年纪。他同窦衎差不多高,面部轮廓虽锋利,却被眉眼间充盈的温润儒雅中和,是像崔怀慈那样的书生,你一看就知道这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

“哎,怎么红了眼睛,外面风大?快进来快进来!”

舒且招呼他们进去坐。她今日换了一身家常打扮,天生的浓颜不显疲态,粗布麻衣也盖不住的美。

窦衎则进了厨房。窦韫见他跟来,觉得有意思:“会做饭?”

窦衎点点头,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半柱香后,随着最后一个菜上桌,四人落座。

倪初久这下完全不吃味了,舒且夫妇感情很好,窦韫的手艺更是没话说——好厨子大都没什么坏心眼!

窦衎则仍旧感觉在梦里。他左边坐着爹,右边坐着娘,对面是自己的心上人,天底下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画面了!

“见你第一面就觉得有缘,要不做我俩干儿子?”舒且一面开玩笑,一面盛了两碗肉汤递给窦衎。

那肉汤“十分偏心”,一碗里是鸡腿鸡翅,另一碗里尽是些挂着肉渣的骨架。窦衎连声道好,接过两碗汤,十分自然地将肉多的那碗放到了倪初久面前。

舒且眼珠子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脸上笑意渐浓。

吃饱喝足,该谈正事了。倪初久咽下最后一口牛肉:“前辈之前提到的那采花贼有新的线索,能否将详情告知一二。”

“你看着跟豆开心差不多大,不如也叫我舒姨罢。”舒且道:“那采花贼是做什么营生的知道吗?”

见二人摇头,舒且公布答案:“他是屠户。”

“杀猪的?”窦衎惊讶。

“屠户用刀,那黑衣人使的却是钢鞭。”倪初久若有所思:“难道说他宰的不是牲畜,而是人?”

舒且觉得自己这干儿子好像脑袋瓜子没另一个俊俏小哥好使。

“聪明。”舒且奖赏似地拿了片瓜放到倪初久的碗里:“蜀地靠近苗疆,苗医有时也被称为巫医、鬼医。他们医术高超,治病的方法也千奇百怪,不仅断了手脚能缝上,就连死人也能救活,只需要换一个躯壳。”

“江湖上是不是有类似的组织?”窦衎终于也是跟上众人思路:“但他们怎么运输屠宰好的‘肉’呢?这么大夏天的,单靠人力,早就臭了。”

“屠户只管宰杀,运输则另有人负责,并且他们的堂口遍布大江南北。”舒且打哑谜似的,看向倪初久,那眼神像是说:猜猜?

“典当行?”见舒且满意的笑,倪初久知道自己猜对了:“据我所知,的确有干这种勾当的典当行。但是往往表面上都是普通当铺,没有专门的信物和暗号的普通人是没有办法接触到背后的特殊‘通道’的。”

“谁说咱们没有了,你不就有吗?还差点被人家姑娘抢走。”

倪初久一愣,一手摸兜:“那玉佩?”他这老捡奇怪东西的手气,谁能想这回还真给他捡到了关键信物!

一旁安静坐着的窦韫终是开口帮着解释,信物不是玉佩,而是玉佩下面的那撮流苏。这种穗子编法特殊,是苗疆苗王家的绣娘才会的针法。

舒且告诉他二人,七日后,采花贼会到隔壁镇的当铺交货,到时候他们守株待兔,势必要将他逮个正着。

又闲聊了一会儿,夜色渐浓。倪初久吃饱了就犯困,是以二人再三谢过舒且夫妇就准备告辞。后者却让他们稍等片刻,像亲戚家请客的主人,说要家里还有很多小菜要给二人打包一些回去。

倪初久和窦衎于是坐在那清幽的小院里乘凉。

“你一个人对着那盆花傻笑什么?”

“阿熙......”窦衎转过来,像是小酌了几杯,脸上留有满足的红晕:“我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终于找到了我爹娘,他们还认我做干儿子。

倪初久当然是听不到窦衎心里那后半句话,只当他是异地遇见了与父母极其相似的人。世间广阔,没有血缘关系、未曾谋面的两人长相相似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能遇上“另一对父母”,也算是好运。倪初久见窦衎欣喜若狂,也替他感到开心。长舒一口气,他抬头看天:“舒姨和窦叔是很好,看到她我总又想起我娘来。”

窦衎默不作声坐到倪初久身边。他过于激动,忘了倪初久母亲也去世得早。

后者手撑着下巴望天,圆月高挂,映于他眼中清澈明亮。

“她少时也闯荡过江湖的。霜斩派听说过吗?那是个全女子的门派,她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功夫都是在那学的。她老说要不是遇上我爹,她应当是一只飞鸟,游历四海八荒,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天做被地为席,将四处都走遍了,然后选一个她最中意的地方做个隐士。”

“婉卿是你娘?”

像是后脑勺被人打了一棒子,倪初久猛然转头。就见刚去装小菜的舒且提着一个食盒回来了,脸上是同倪初久一般的惊讶。

她快步上前,抓住倪初久的袖子,今夜第一次表现出诧异的情绪:“你说她已经不在了?”

*

同一时刻,毫州皇宫门外,成施照例去接崔怀慈。摸摸怀里的好东西,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崔怀慈分享。是以今日他没乘马车,而是自己骑了马前来。

没等多久,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成施却听出来不是崔怀慈。

以为是谁出宫门,他扯着缰绳让马往左挪了几步,给人让路。却听脚步声止住,那人竟是在喊他。

“见过成少卿,崔学士仍在与皇上商议,皇上请您到御书房坐着等。”

来人正是楚岚的贴身侍从苏公公。成施来接崔怀慈回家已是快一年的习惯,这还是头一次被楚岚请到里头去等。

虽略有疑惑,他还是跟着进去了。楚岚不兴土木,后宫更是人丁稀少。是以偌大的皇宫,却寂静得像一座死城。

成施喜欢热闹,不大能理解楚岚的风格,将这怪诞的不适当作是太久没看到崔怀慈的副作用,等接到人之后得好好找他讨要些接送的“辛苦费”才好。

行至御书房,才看到橙黄灯光。夏天热,成施在院子里坐着吹风。他百无聊赖,背着手霍霍花草,又奇怪这里怎么一点儿蝉鸣和蛙叫声都听不到。书房门终于被打开,崔怀慈略微惊讶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来了?”只一眼,崔怀慈就发现了这人的不对劲,走到他身边:“看你眼角带笑,不是在算计别人,就是看别人被算计。什么消息等不及要告诉我?”

成施从怀里掏出捂热的信,宝贝似的在崔怀慈眼跟前挥了挥:“人活久了,也是当上情感大师了。将军府那只肥白鸽子下午刚送到的信,你猜怎么着?”

“白饭是雪鸮!”崔怀慈纠正他,也立刻会意,眼里闪烁着好奇,按耐住激动问道:“窦衎跟初久表露心迹了?”

“还要劲爆一些。”成施咂咂嘴:“这小子直接霸王硬上弓,把人亲了个七荤八素,最后让初久慢慢想,给他个答复。啧啧,欲擒故纵使得好啊,有我的风采!”

远在苗疆的倪初久打了个喷嚏。实际上,倪初久的信里的表达要委婉许多,但什么东西从成施的嘴里过一遍,都会陡然变得风月了起来。

“哐当”一声巨响,旖旎被打破,二人同时向后看去。

“不禁用的东西。”楚岚甩掉身上的碎片,脸上有冷漠一闪而过。抬头瞥见他俩,粲然一笑,快步上前:“你俩刚说什么?初久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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