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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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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被朦胧微光缓缓揭开,天边出现淡淡的鱼肚白。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凤来仪和程思齐皆是闻声抬起头来,便见茯苓和忍冬端着汤药轻移进来。

茯苓柔声说道:“世子,先歇息一下吧,该用药了。”

凤来仪撇撇嘴,嘟囔道:“这药好苦,我不想喝。”

茯苓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道:“主母说过,世子若再坚持用几次药,说不定身子便能大好了。世子就用一些吧。”

忍冬附和:是啊世子。”

“你喝与否也要向老夫人那里交代?”程思齐瞥了凤来仪一眼。

之前便听说大师兄凤来仪和月华仙府的二夫人关系紧张,但也没人知晓其中缘由。但由于凤来仪的亲母早早便去了,整个仙府上下也是十分疼惜凤来仪,对他也是疏于管教。

“嗯。算了。”

凤来仪虽满脸不情愿,也只能妥协。

他好不容易接过那碗药,刚闷了半碗,凤来仪忽然捂住心口大声咳嗽起来,呛出了很多黑色药汁,连同药碗一并打翻在地。

茯苓和忍冬一齐焦急地围了上去:

“世子,怎么回事。”

程思齐下意识地飞奔过去,拍上凤来仪的背脊,也没管药汁沾上自己的衣摆。

凤来仪的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胸腔剧烈起伏,那模样好像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似地。

忍冬担忧道:“世子下次慢些用,不要这么急。”

凤来仪随口“嗯嗯”地应了下来,目光移向程思齐:

“哎……还是小古板疼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来这么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程思齐的错觉,大师兄的脸色好像要比往日还要差些,苍白得很。

看到大师兄这副模样,他竟然一时间没舍得苛责,也没有移开眼。

他总觉得其中缘故不在大师兄喝药太急。可那是为什么?

程思齐想不通,眉头微蹙。

过了会儿,凤来仪终于喘匀了气。

程思齐想了许久,忽然说道:“忍冬,带我看看药方,往后我来给世子抓药吧。”

忍冬连忙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能麻烦少君?这些本就是我们下人的活儿。”

她顿了顿,又难为情地补充道:

“药方少君自是可以过目,只是主母特地嘱咐过,这些药是太医馆的人精心配的,每日都得记录详实。少君不必为此劳心费神的。”

程思齐道:“嗯,我明白,你们引我去后院去看看药方吧。”

他站起身,余光看向凤来仪,难得温柔道:“大师兄你就不必来了。好好休息。”

“嗯,去吧。”

凤来仪虚弱地应道,唇角牵出一个弧度。

夜色渐深,忍冬和茯苓带路,程思齐一路相随。

不多时,程思齐便踏入后院的药室,一股苦涩的药香扑面而来。被擦拭得锃亮的药锅、药罐规整地摆放其上,陈设透着几分古朴。

忍冬和茯苓点燃火烛,程思齐则拈起桌案上的一张药方,身影拉得很长。

这剂药方中,诸药皆依药理搭配,并无相克之弊,亦无毒性之害,用药也妥帖。足见太医馆组方者深谙医道。

那问题出在什么哪里?

程思齐俯身掀起炉盖,刹那间带着苦药香的白气袅袅。

他伸出两指,缓缓拨弄着底部堆积的药渣。

他拈起一小撮白色粉末,对光仔细端详,眉头却蹙得更深了。

这是……石膏块?

他轻轻摩挲着,动作极缓,像是在确认什么。

见状,茯苓和忍冬见走上前去。

茯苓好奇地问道:“少君有什么发现?”

程思齐立即掸掉白色粉末,反手拿起另外两片药材,问道:

“请问这两样是什么?”

茯苓仔细思考片刻,如实回答道:“我们是武家出身,并不识得药材。不过药方标注是人参和甘草。太医说人参能滋补人体,甘草可补脾益气、祛痰止咳,还能调和诸药。”

“嗯,明白了。”

程思齐站起身,悄悄把这张药方一角攥皱,把这两片药材也包了进去。

他掩人耳目地放下手,说道:“往后你们把药送过来吧,我来亲自给凤小世子喂药吧。我看得出来,最近月华仙府事情繁多,你们还一直往返劳顿。”

“这……”忍冬和茯苓相互对视一眼,眼神犹豫。

程思齐补充道:“你们世子最是听我的话。不必担心。”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们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原来少君竟然——”忍冬欲言又止。

竟然发展的如此迅猛,已经到了哄对方喂药的地步。

可惜,要是能亲眼看到就好了。

忍冬暗自落泪。

“我怎么了?”程思齐歪着头。

茯苓意识到忍冬接下来要说的话怕不能入耳,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忍冬睁大眼,一脸委屈。

茯苓接话道:“没事,那就麻烦少君啦。”

程思齐神色淡淡:“分内之事。那我回去了。”

“是,少君。”

看着程思齐离去的背影,茯苓终于放开了忍冬。

忍冬喃喃道:“这才成亲没几天,少君就对世子这么上心,真好。”

茯苓欣慰地笑笑,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往后可要多多在主母面前说少君的好话。”

忍冬拼命点头:“嗯!”

惊春轩主院,一阵清风吹入窗内,携有淡淡桃花的香气。

凤来仪缓缓睁开眼,正巧有脚步声从窗外传来。

程思齐踏着满地落英,推门走进屋内,瞄过凤来仪。

还好。

他活着就行。

程思齐走进他跟前,从桌上端起那碗药:

“我已经跟她们说过了,往后我来喂你药。”

“什么!”

凤来仪闻言猛地抬起头,脸色陡变。

不会是因为他磨磨蹭蹭不想喝药,所以要派程思齐来强迫他,不然就打断他的腿……不至于吧,他现在喝还不行吗?

凤来仪越想越怕,手刚触碰药碗,便被程思齐截了胡。

便见程思齐手腕微微发力,所有药汁便倾倒进旁边的洗盥池中。

药碗平稳地放回桌面。

程思齐神色清冷:“我决定了。”

凤来仪看他:“决定……什么?”

在他讶然的神色中,程思齐补充道:“从今天起,我就住你隔壁。”

说完,程思齐便大步走出凤来仪的寝舍,不多时便将床褥搬到隔壁的小间,如今两人只隔了一道门。

看着程思齐忙前忙后的模样,凤来仪倒吸一口凉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至于吧。”

程思齐淡淡道:“当然至于。”

这人的命是第一要务。

他要盯着凤来仪,决不能让他在这门课结课之前让他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思齐一如往昔,把茯苓和忍冬送来的药全都倒掉。

为了保险,在跟李晴雪师姐确定药方无误后,日日早出晚归,到百草堂那里按照药方抓药。

虽说他与百草堂关系并不融洽,但幸好李晴雪师姐念及同门情谊、肯为这个师弟开后门,把药房的名贵药材偷偷匀给程思齐一份。

又经过几日程思齐寸步不离的精心调理,凤来仪的气色果然大为好转。

程思齐也甚少再听到他的咳嗽声。

某日,夜色沉酽,月色中天。

“小古板,我的门规抄好了,你写到哪里了?”

凤来仪抱着一摞罚抄,在书房里四处搜寻,却半天都没看见程思齐的身影。

他心生疑惑,大步走到院内。

“小古板?”

他连唤了几声都没听有人回应。

凤来仪这才想起,程思齐应该又去抓药了,今天回来的真晚。

“你听说没……”

惊春轩外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凤来仪耳廓微动,他紧贴墙边偷听,原来是两位丹术堂同砚正在讨论着南疆访学的事情。

原来南疆访学此前还只是小道消息,今日叶流光将计划案分发下去后,整个逍遥宗的弟子们便炸开了锅。

其中一位弟子说道:“进南疆向仙道大能求学,就能收获厉害的心法,还能挑选上古神器。别的都不重要,主要是上古神器。”

“是啊,据说当年前掌门对抗魔族时经脉尽断,千钧一发之际,他横空召唤神器,短短一刻钟时间,便能与大乘期强者抗衡!”

提起前掌门,那位弟子更是唏嘘不已:

“前掌门不就是原来的定朔堂的堂主?原先多风光啊,你再瞧瞧现在,定朔堂从上到下个个歪瓜裂枣。扶真人从未展示过自己的能耐,问虚期怕也只是瞎吹,没准就是个花架子!”

“哈哈哈。可不是嘛,要不当时怎么连他那个废物大弟子都护不住?如今这个真人之位,不也是拿柳藤灵器硬撑起来的。”

“照这么说,我势必要去拿一个神器了。”

听着这些话,凤来仪拳头紧紧握起,指节都泛起白。

但后续更为重要,他只能强压怒火继续偷听。

当二人提到了灵坛中的“须弥司南”,凤来仪提起了注意。

说是只要拥有“须弥司南”便能打开轮回之境,回到过去任意时间,修正过往已经发生事情,操控自然法则和秩序,甚至成为天道。

什么飞升成神,都远不及此。

这个轮回之境的描述,怎么这么熟悉。

但凤来仪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啊对,这东西据说能实现任何心愿,甚至能起死人肉白骨!百年多少人都争得头破血流。不过没见有人真正拿到过。”

“哎,先想想怎么去南疆吧。”

夜色里,一个身量高佻的少年猛地撞到凤来仪,两人皆是一趔趄。

那两位丹术堂弟子瞬间警惕。

“什么动静?”其中一位眉目凛起。

“估计是猫。我看周围没人。”

“有能发出这么大动静的猫吗?”

“有……吧?”

那两位丹术堂弟子回过头朝这里看了看,凤来仪立即收身靠在墙边。

大概是发现没有什么异样,那两个弟子低声耳语一番,说道:

“走吧。”

见到丹术堂弟子走远,凤来仪终于像放下了心头大石,舒了口气。这才瞧见窝在角落里揣着手的毛头小子。

凤来仪立马认出了这人:“牧柳?”

牧柳没挪地方,做口型道:“走了吗?”

凤来仪扯扯嘴角:“那两个人早走了,你个怂包。对了,三师弟你来这儿干什么?”

牧柳这才放心地站起身。

他振振有词道:“就小师弟能来,我不能来是吧?我恰巧路过就听一耳朵,大师兄你不也是在偷听?”

“切。”凤来仪一时语塞,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惊春轩。

牧柳双手枕着后颈,慢悠悠跟在他身后问:

“知道司南事情的人也不少,怎么还偷偷摸摸说,生怕咱抢了?”

凤来仪躺回藤椅上闭目养神:“是啊,我祖父那辈都知道这事,当时都以为是讹传,谁知现在又被提起了。”

“经典永流传呗。”牧柳吊儿郎当道。

“对了,还有件事。”两人异口同声道。

牧柳道:“大师兄你先说。”

凤来仪从藤椅上坐起身,本想从桌子上拿起扇子,可这一伸手却捞了个空。

他才想起来,前几日他把折扇交到茯苓和忍冬那里,让京师的文人题字去了。几日后才能送回来。

他团起桌旁边的纸符,有些烦闷:“我怀疑一件事。”

牧柳瞧见桌上的白玉杯盏,刚要拿起来,便被凤来仪一个纸团打了回去。

凤来仪掀了掀眼皮:“这是程思齐的,想喝用旁边那个,真没眼力见。”

牧柳满脸冤枉,说:“不是,这也没写小师弟名字啊。”

凤来仪翻了个白眼:“嘁。”

牧柳拿起旁边的普通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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