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大燕营地,探明了大燕粮草储备实情,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想到如此之法的。其实,早在我来之前,我就听说,此次后燕境内又在闹大旱,有些地方甚至颗粒无收,当时,我就有所怀疑,这大燕的粮草是否因为此番大旱而准备的不够充足?过后,为了更加验证我的猜想,我就令人装扮成了燕军的样子,悄悄混进燕军队伍,去进一步探查清楚燕军此次到底有多少粮草储备。果然,据他们回来来报,说那大大燕此次所带的粮食竟然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少,因此,我就想,与其在那沙场流血拼命,倒不如不动一刀一枪直接和那燕军玩儿消耗战,这样,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彻底赢得这场仗。”
刘裕哈哈大笑一下,道:“怪不得朝中之人皆说利兄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哼!如今我倒要看看,那慕容炬还怎么跟我们玩儿?!即便他再是战神,但是战神也毕竟是人,总是要吃饱东西才有力气的。如今,我们断了他一半儿粮食,看他以后还怎么和我抗对?!到时,他就等着向我乖乖跪地求饶吧!”
谢利一脸认可地点了点头,“不过,将军,虽然我们此刻断了他们一半儿的粮食,但是,还是仍不可这么干等着,等到时候把他们饿上三到五天,我们就适时出击,他他们个措手不及!到时,和我们作战的只会是一群饿殍,我们想赢,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吗?”
刘裕高兴地大笑了一下,说:“我也确有此意。不过,利兄,据你推算,这燕军的粮食具体还能维持几天?莫非真和你刚才所说的一样,三五天?”
谢利笑了一下,说:“将军,您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如今据在下推测,那燕军的粮食定扛不过一天就会被吃光,要么就是两天,总之不会太久。等他们粮食吃光后,我们再饿上他们个一天两天,再来向他们宣战到时,面对着一群连手里的兵器都拿不稳当的军队,我们的胜算岂不是大太多了!由于在下方才没有过细推测,导致数据有些夸张,说成了只用饿他们三到五天,还请将军莫怪!”
“哎,你如今为我出了这么好的主意,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好了,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到时候,我一定要把他燕军彻底杀的个片甲不留,夺回我中原。”刘裕一脸坚定道。
慕容炬查看完粮草情况,一脸惆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时,那个士兵安抚好了受伤的将士连忙向慕容炬跑了过来,道:“王爷,那些受伤的士兵已经暂时安顿好了,军医也已到场在为他们诊治。”
慕容炬欣慰地笑了笑,“有劳你了,你先下去吧。”
士兵看着慕容炬笑意过后依旧是满脸的愁容,不禁疑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慕容炬没有回答士兵,只是向后看了看粮草营然后又将身子转了回来。士兵瞬间便明白了慕容炬的意思,道:“王爷可是因为粮草之事所以才愁眉不展?”
慕容炬无奈点了点头,“是啊,我方才前去查了一下粮食情况,发现,粮食的量已经大大折损了不少,恐怕也只够维持一两天了。这样吧,我的营里还有点粮,正好凑合着给将士们扛过接下来的一两天,我立刻就修书一封给京城,让他们快速来接济我们的粮草储备。”
士兵急忙挥手婉拒:“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我们这些毫不起眼的兵卒吃点苦没什么,可是您是主帅,就算再苦也不能苦着您了,那粮食,还是留着您自己吃吧!”
慕容炬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这是命令!你现在就速速去我营里把粮食拿出来!”
士兵见拗不过慕容炬,只好听从了慕容炬的命令,悻悻离去了。慕容炬望着远方,一脸苦闷道:“娇儿,难道这就是你让老天对我的惩罚吗?你一定是在怪我没陪在你身边,所以让老天将怒火全都撒在这大燕将士们身上,可是,他们毕竟都是无辜的啊!如果你执意要让老天惩罚,就请惩罚我一个人便了,不要连累我的将士们,无论轻重,我慕容炬都任凭处置!”
说罢,慕容炬哀伤地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一声声悦耳的琵琶声回荡在湖边。刘未寒静静地坐在湖边听着这位优秀而又不失风度的琵琶女演奏着自己喜欢的琵琶曲儿,每一个音都拨进了她的心里。正当她沉浸在这曼妙悠扬的曲声中无法自拔时,邓梅儿却走了过来,打破了她的“听觉盛宴”!
刘未寒反应过来,直接被吓了一激灵,就连那琵琶女也不例外,赶紧停止了演奏。刘未寒转身看了看梅儿,又看了看一脸惊慌失措的琵琶女,道:“你慌什么啊!她又不是外人。你继续弹你的!”
琵琶女点了点头后,就继续演奏了起来。
“你方才去哪儿了?害本宫一顿好找。本宫见找不到你人又只觉待在那冷清清的房间里寂寞无趣,索性,就让人在外面的教坊请来了这位琵琶女,让她给本宫弹奏本宫之前所喜爱的曲子,也好让本宫解解闷儿。”刘未寒道。
“娘娘,您不必过于担心,奴婢方才只是去见了一位故人,并不打紧的。”梅儿不紧不慢道。
刘未寒笑了一下,说:“是那个叫‘阿馨’的吧?”
梅儿怔了一下,道:“正是!不知娘娘是从何得知?”
刘未寒哂笑了一声,“这还用的着从哪儿去得知吗?你难道忘了你之前和本宫说过你与那阿馨的种种了吗?再者,你上次偷偷溜出去不也是去找那阿馨吗?以此种种推断,你必是去找那阿馨无疑了。”
“娘娘果真机智!不错,奴婢方才是去找那阿馨去了,为的……”梅儿抬起头看了看那琵琶女。看着梅儿那犀利又给人以压迫的眼神,琵琶女立即被吓的停止了演奏。刘未寒瞧了一眼梅儿,又转身看了一眼琵琶女,立马就知道了梅儿的用意,随后就让琵琶女先行退下了,“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为的什么?”
梅儿见琵琶女已经走远,然后面向刘未寒道:“娘娘,不瞒您说,是那阿馨实在是有些等不住了,想着法儿的求奴婢帮她把慕容炬给抢来,可是奴婢认为如今时机实在未到,不宜动手,所以就婉拒了她,跟她保证,待时机来时,我自会帮她夺得她所爱。”
刘未寒不禁嗤笑了一声,“夺得慕容炬?恐怕别到时候人倒是抢来了,但是心却永远没办法抢过来。毕竟那慕容炬和张娇如今可是伉俪情深,在整个京城内他们的感情可是被传成了‘佳话’,与其抢过来一个空壳倒不如一开始什么都不要。”
“娘娘说的极是。虽然我是答应了她帮她一定夺得慕容炬,可是也只夺得的是慕容炬的一个人,至于他的一颗心,那我自然是无能为力了,关键还要看她的造化如何,若是造化执意弄人,那我自是只能够帮她到这儿了,剩下的,那她就只能自认自己倒霉吧!”
刘未寒不禁嗤之以鼻,“就凭她,还想轻易取得慕容炬那一颗只对张娇发热的心?真是不自量力!说到这儿,我倒是忘了,听你保证的如此信誓旦旦的,你可是有何高策帮那个没有用的臭丫头了?”
梅儿邪魅一笑后,点了点头,“是的,娘娘。奴婢不过是让她到时候以易容术化成张娇的模样去接近慕容炬,让慕容炬对她欲罢不能,到时,她那在心底儿积攒已久的心愿不就能成功实现了吗?”
刘未寒顿觉有些不妥,反驳道:“可是,毕竟是以江湖之术暂时变成另一个人模样,并不能代表永远,万一到时候慕容炬发现了事情的真相那该怎么办?”
梅儿笑了笑,说:“娘娘,您也不必过分担心,这些事情,奴婢以后自是会想办法处理的,大可不必您再次劳心劳神地去操心。”
刘未寒冷哼了一声,道:“是啊,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干嘛要如此对她关怀呢?那我岂不是真是没事儿找事儿自讨没趣儿嘛。现在,本宫倒是真的有几分期待,期待她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功——是成功夺到了慕容炬的全部呢,还是只夺到了一具什么都不是的空壳。”
刘未寒望向了这平静幽深的湖面,一脸惆怅道:“真不知道今日太子殿下又留宿到了何处?”
“娘娘,你也不必如此失落,奴婢方才来时,看见太子还在正堂处理着奏章,并没有在哪里侍寝,您且宽心便是。”梅儿安慰道。
刘未寒一听,顿时一脸的欣喜,“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子他真的还在处理公文?”
梅儿笑着点了点头。
刘未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梅儿,你速速前去再把那琵琶女召回来,本宫还想听曲儿。”
梅儿顿时便听出了刘未寒的用意,笑笑道:“娘娘该不会是想在这里边听曲儿边等太子殿下回来时路过这里,好先发制人吧!”
刘未寒笑了一下,道:“果然事事都瞒不过你。的确,这里是回到东宫的必经之路,我就是想要在这里一直等待着太子经过,然后让他到我这里侍寝。”
梅儿突然脸色一变,有些担忧道:“可是,娘娘,这太子最近可是对冉苒颇为宠爱,我担心他万一拒绝了您,可怎么办?”
刘未寒愣怔了片刻,道:“这个自是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你等会儿把那琵琶女叫来了以后,就直接回寝殿等我就行。”
梅儿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刘未寒一个人在这儿时的安全问题,道:“可是,娘娘……”
刘未寒迅速打断了梅儿,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就是担心我一个人在这里恐会有什么不测发生吗?你放心好了,我一个人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直接去办你的事儿就行了,再者,不是过后还有一个琵琶女陪着我吗?”
梅儿勉强应下后,便迅速离开了。
刘未寒坐在岸上,望着那寂静的远方,心里全是止不住的喜悦。
琵琶女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盯着地上发着呆。她现在一想到梅儿那锋利刺骨的眼神,都还是有些后怕。
“喂!在这儿发什么呆呢!我家娘娘突然又来了些兴致,想再听你弹奏一曲,让你现在速速前去湖边找她。”梅儿从琵琶女身后走了过来,道。
琵琶女一听这声音,瞬间惊慌起来。她抖动着身子,将视线缓缓从地面移开,一直移到了梅儿那严肃的面孔上,那双随时都仿佛能要了她命的双眼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顿时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猛地站起身子,想要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梅儿轻声嗤笑了一声,“无胆鼠辈!”
随后,梅儿飞身越过琵琶女的头顶,在琵琶女面前拦了下来,道:“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儿啊?难道,你连我家娘娘的话都敢违背了吗?是不是成心不想活了?”
最后一句呵斥“是不是成心不想活了”,让琵琶女直接吓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哆哆嗦嗦道:“不,不,不是的,我,我,我只是突然想起教坊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所以才这么着急离开的,还请这位女官能够回去转达给你们主子,就说下次有时间了小人一定会再来为她弹曲儿助兴的,今日实在是有些无法奉陪了,还请女官和你们主子莫要怪罪。”
梅儿不禁嗤笑了一下,道:“哦?是吗?我看倒未必吧。毕竟那教坊也不是什么萧索之地,怎会有事情了就传唤你一个人回去?那剩下的那些和你一样的乐伎岂不是都成了没用的摆设!”
见自己的话一点一点被眼前人戳破,琵琶女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看你那副紧张劲儿!是个人都看得出你刚才在说谎。难道,你是怕我,所以才不肯前去的?亦或是,你是在怕我家娘娘喽?”
为了试探琵琶女,梅儿以一种阴森的表情向琵琶女步步紧逼,琵琶女被吓的连连后退。梅儿笑了笑,道:“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你是在怕我。怎么,我又不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又不会真的把你吃了,你何致如此惧怕于我?既然你怎么畏惧我,那恰好,我一会儿要回东宫,不会一直服侍在娘娘左右,你就安心去弹你的琵琶吧。把娘娘哄高兴了,兴许让你家荣华富贵都不在话下。”
梅儿又看了看还在哆嗦的琵琶女,向她轻蔑地白了一眼,就离开了。琵琶女望着离开的梅儿,总算松了一口长气。随后,事不宜迟,她赶紧向湖那边跑去。
一声声悦耳的琵琶音再次在湖边浮动。这时,慕容令处理完公文,满心疲惫地从湖边路过,忽然就被那优美的琵琶曲儿给吸引。他随即驻足远望,发现刘未寒正满心陶醉地沉浸在曲儿中,于是便走了上去,来到了刘未寒身边。
“寒儿今夜真是好兴致,竟一个人在此听美曲儿来了。”
刘未寒瞬间缓过神儿来,发现慕容令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连忙行了个礼。那琵琶女见状也一脸吃惊地停止了弹奏,向着慕容令跪下行了礼。慕容令连忙让二人起了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