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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肉甩到他脸上,血气涌进他的肺腑,不通气的密室里似乎也有了风,裹挟着人声的叹息轰炸他的神经。
“那个躺在墙边的男的,是不是快死了?”旁人议论到。
“明堂……”颜棠声音颤抖着呼唤他的字,无人回应。
“他一会不会变异吧?要不要趁他醒来之前把他杀了。”议论声渐起。
“明堂——明堂——”颜棠几乎难以站立,他扶着地面爬向那片血腥味极其浓重之地,却被沈辞拦住阻止。
“外头那些是跳尸吗,那这人更加不能留了,你们赶紧上去一个人,给他来一剑。”议论声愈来愈大。
颜棠的神经抽搐着,无言的恐惧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瘫倒在地四肢冰冷,他好像得了失语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僵死在原地。
他怕再度失去重要的人,怕一个人孤立无援,怕多年前平津山上的腥风血雨再次吹到眼前,他更怕自己和当时一样懦弱,眼睁睁看着家人离去。
现在好了,他怕的东西全都灵验了。
几乎在一瞬间,密室的地板有节奏的震动了起来,像是千军万马行进时那般震地,阵阵呜咽声席卷而来。
颜棠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西南墙边的木窗破了,跳尸腐烂的手捅进密室里,重伤了沈溪行,而他的明堂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间,阴暗潮湿的风伴随着阵阵丧歌涌进密室,拎着每个人不安的心。
歌曰
“七月十五不可休兮
朔日兮会鼓
烛龙兮闭目
蜿游兮成列
长无绝兮终古……”
声声中,颜棠的心也死了。
但他似乎能听见熟悉的声音,远远地轻念着,“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