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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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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听到温落晚叫“主人”的左闻冉逃似的跑进了温家,没想到迎面便撞上了童然。

左闻冉定睛一瞧,瞳孔一骤。

新面孔?竟然还长得有几分姿色。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童然见到左闻冉,先是一惊,而后才开口道歉。

“无妨,是我没看路,不怪你。”左大小姐没有把这个姑娘放在心上,貌似并没有察觉出来这个女孩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童然。”温落晚在身后叫住了那个女孩,“现在已经戌时了,你不在自己房中待着,慌慌张张跑出来作甚?”

“我……辰时读书时有句话没理解,看温大人回来了,便想问问大人。”童然支支吾吾地说。

温落晚一眼便看出来这姑娘在撒谎,微微叹了一口气,“你是觉得整日都在此处读书太无聊了?”

“小妹妹,不想读便不读了,读书读多了只会变成同温大人一般的无趣女人,这般年纪就应去游山玩水一番,好长长见识。”左闻冉说道。

无趣女人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两人便不敢说话了。

“待这件事结束,游山玩水亦是可以的。”温落晚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左闻冉,“倘若殿下想去,温某愿带上殿下。”

“童然未曾觉得读书无聊,只不过整日在府上什么事都不做只用读书,这叫童然有些不好意思,便想替大人做些什么。”童然说。

看着这空旷的院子里除了眼前的童然是第一次见,剩下的都是她先前便认识的熟人,左闻冉更加坚定了温落晚很穷的想法。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宅子的主人,竟然连下人都请不起了。

“府上倒是没有什么需要料理的事务,读书读累了你可以打扫打扫院子,这样可行了?”温落晚说,“只不过你不能未经允许擅自离府,最近京城或许会变得不太平,你已不是小孩子,应是能听懂我说的话。”

“是。”童然点头,转身离去了。

看着方才板着脸同童然说话的温落晚,左闻冉倒是觉得好玩。

“看着温大人这副样子,我倒是能想象出你以后对自家小辈会是什么样子了。”

温落晚抬眸望着她,“我貌似不会有孩子。”

“温书禾不是么?”

温落晚听见这话,以一副“还在跟我装”的神情看着左闻冉。

“殿下,方才在府前我便说过,叫小禾苗去找她娘,想必殿下还未到失聪的年纪吧?”

“哦。”

被看透心思的左闻冉垂着头,不吱声了。

她是个急性子,想快点同温落晚说清楚,偏偏这个女人对她的态度像长安城的天气一般,阴晴不定的。

这叫她很拿不定主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为难。

“时候不早了,该睡了。”温落晚望着已经亮起灯的屋子,对着左闻冉说道。

“是么?那我睡哪里?”左闻冉这下将头抬了起来,笑嘻嘻地看着温落晚。

“西院。”

“啊……”

左闻冉十分不满意温落晚的这个安排。

温落晚的寝殿在东院,将她安排在西院,两人之间隔着八丈远。

“你旁边偏殿住着人?”左闻冉试探着问道。

那原先是伴鹤收拾出来叫她住的。

“啧。”温落晚皱着眉头想了想,记不起来童然在哪处住着了,万一安排错了叫两人撞上就不好了。

看温落晚这副样子,左闻冉又有些失落了。

“罢了,西院便西院吧,你回去歇息吧。”她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嗯。”温落晚轻嗯一声,“明日下朝后我去宋太尉府上,你若是想去,可以同我一起。”

“哦。”

……

左闻冉又失眠了。

看着透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依照着其倾斜程度,她断定此时刚过丑时。

啧。

她有些不大高兴。

温落晚寝殿旁的偏殿,到底住着谁呢?

不会是那个叫童然的小姑娘吧?

一不做二不休,左闻冉连衣服都未来得及穿,穿着里衣便悄悄摸摸的溜了出来。

凭着记忆走到东院,温落晚的寝殿早都熄了灯,旁边的偏殿却还闪着若有若无的光亮。

“这么晚了还未熄灯,到底是谁住在里面?”左闻冉嘀咕着。

她小心翼翼地摸到偏殿前的窗户,透过缝隙,只看见亮着的蜡烛,却未看见有人在里面。

难不成是温落晚忘记灭灯了?

左闻冉想着,推门走了进去。

只不过刚进去,便感到眼前一黑,身子一下子失重,而后又被人禁锢住,刀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什么人!”

竟然是温落晚?

左闻冉闻到了鼻尖传来的轻微酒气,略微皱了皱眉头。

“你喝酒了?”

“少废话!”女人恶狠狠地说道,“拓跋家还真是疯了,派了个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刺杀我。”

她这是醉了?这是左闻冉的第一感觉,而后才后知后觉。

温落晚的武功不是废了吗,现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用手肘禁锢着她,拿着匕首的手,貌似是……左手?

这叫左闻冉的心抽痛了一下。

温落晚在北燕的两年,日日都过得是这样的生活。

“温落晚。”她轻唤了一声,忍着脖颈间传来的疼痛,道:“这里是溯国,你现在在自己的家中,没有人要刺杀你,你清醒点。”

“你的声音好像她。”温落晚将脸凑了过来,鼻子微微耸动了两下,“味道也很像。”

“你喝醉了,温落晚。”左闻冉试图挣脱温落晚的束缚。

她从北燕回来的这两年里,同刘正也学了点武艺,用来防身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用来对付温落晚,又有些不够看了。

“你不是她。”温落晚又说,像是自嘲般地笑了笑,“她说,即便我今天死在这里了她也不会多看我一看,才不会管我醉不醉。”

这话从女人的口中缓缓流出,像是在呢喃,就连温落晚本人也不确定自己说了什么。

可是左闻冉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心像是狠狠被人掐了一下,痛意直冲她的天灵盖,久久不能回神。

“对不起……温落晚……对不起。”

禁锢着她的力气逐渐变小,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她感受到女人有些昏昏沉沉,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温落晚瘦了特别多,她现在一个人便能轻松的抱起醉酒的她。

她在抱着温落晚的时候还撇到了一旁放在书案上的酒壶。

这个女人的酒量还是这般差,竟然只喝了一盏便醉成这个样子。

这么说来,温落晚在北燕的时候未曾饮酒,那今日又是为何饮酒呢?

来不及细想,左闻冉刚将女人放到床榻上,正准备起身去给她倒杯水,便被女人拉到了怀中。

“温落晚,放手!”

左闻冉感受到了女人的不老实,做出了强烈的反抗。

不知道何时,温落晚将固定着她右手小指的铁板取了下来,由于受过伤的缘故,使得那指头看起来异常的柔弱。

温落晚没有听她的话,轻轻地笑了两声。

“左闻冉,这是梦吧。梦也好,梦也好。”

“冉冉,刘老爷子的死,同我没有干系。”

“你……可不可以不要恨我?”

感受到自己手背上传来湿热的触感,温落晚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哭了。

“怎么哭了?”她心疼地吻去女人眼角的泪水,“妈妈说,哭多了会变丑,虽然你生的好看,但是我不喜欢看见你哭。”

“可以是幸福地哭,就不能是伤心地哭。”

妈妈爸爸是北燕那边对父母亲的称呼,温落晚在那处待久了,竟觉得这种称呼更加亲近些,也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温落晚。”左闻冉缓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若是你一直喝醉便好了,那样什么话都愿意说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特别可爱,我特别特别想要吻你。”

左大小姐向来是行动派,勾住温落晚的脖子,像是发泄似的咬住了温落晚的唇。

是气,是不解,是心疼。

温落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被动着承受着女人的攻势,而后才渐渐回过神,做出了回应。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是狂风暴雨般的叫人猝不及防。

两人之间夹杂着太多的误会,可左闻冉现在只想把这些统统抛到脑后。

于是她又捧起温落晚的脸,再一次吻了上去。

左闻冉还记得古书上曾说,在很早时期的人们亲吻,是为了探寻对方的嘴里有没有偷藏食物,她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

现在她又觉得,只有通过亲吻,才能从眼前这个嘴硬心软的温大人探寻到被她藏起来的爱意。

是把相识的羞涩延续,是把梦境里的思念体现,是把温存的时光蔓延,是把享受的幸福继续。

情到深处之时,左闻冉又听见了几声弱弱的呜咽。

她抬眼看向那人,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怎么了?”

“左闻冉,我可以抱抱你么?”

温落晚的眸子中头一次露出了这种可怜巴巴,水汪汪的样子,这叫她怎么拒绝?

“当然。”

于是她又被紧紧地拥入怀中,熟悉的香气,还有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火辣滚烫的爱意隔着两人间的胸膛传递,细水长流,源远流长。

“左闻冉。”

她只听见一声呢喃。

“你知道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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