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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无人能逃的焚巾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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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婪,准确地说是柏婪的身体冲出人群,抱住了跌落的无野。

隶长老看着二人,不屑地冷哼一声,见无野几乎失去生机,他才后知后觉这一次的惩戒有些过。

不过他并不担心,也不觉得后悔,无野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头血畜,就算自己失手杀了他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小心点吧,看样子,你们的哥哥可撑不过下一次惩罚咯。”

语罢,他无视所有血畜带着怒火的眼,哼着歌颇为愉悦地离开了。

围着广场的白袍巫祝跟着离开,众人终于能够上前,却又都踌躇着不敢靠近,只安静地围着因疼痛而控制不住颤抖的无野。

无野竟然还有意识,几个人想要送他去治疗,被他摇摇头拒绝了。

他轻声让柏婪将他扶起,柏婪照做,扶着无野站了起来。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但柏婪察觉到无野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这具身体已然油尽灯枯,为什么还要强撑着站起来?

无野站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积攒力气,片刻后,他吐掉一口血水,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晰可闻:“不用在意他说的话,你们依然可以逃,像从前一样,继续努力地逃吧。”

无野抬起头看向众人,一簇明火在他眸中燃起,瞬间燎过在场所有血畜的心脏,其间赤忱滚烫让所有人为之一颤。“你们只需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除此之外的一切,我来承担。”

几乎是在说完第二句话的瞬间,无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几个血畜连忙将无野带走治疗,瞬间一大半的血畜都跟着离开,只余柏婪怔怔立在原地,看着满手沾染的血污,一时回不过神来。

那之后,无野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地下的医疗物品实在太少,他伤得又太重,所幸大祭司命人送了点药过来,让无野不至于纯靠身体的自愈能力恢复。

这段时间柏婪也没闲着,他性格爽朗,很快和血畜们打成一片,又因为身体健壮,经常被请求帮忙修缮笼子或者搬运重物等等。

柏婪很乐意帮忙,每次都一口答应,活儿干得利落又干脆,渐渐收获了血畜们的喜欢。

在与血畜们日渐熟络的过程中,他也发觉血畜们是真的尊敬无野,几乎到了崇拜的地步。

他只是提个话头,就能收获无数无野的英勇故事,一些年纪小一点的女孩提到无野,脸上红晕几乎胜过初升的骄阳。

这一日,柏婪正帮忙给各个笼子派发食物,听一起干活的血畜聊天,得知无野已经能够正常活动,心中微微一动。

恰好这时,许久未出现的对话框冒了出来——

【无野恢复了,你心中升起的除了担心,还有一点不知如何形容的微妙情绪,你想去看望他,可又犹豫了……】

【探望无野】【并不在意】

柏婪想都不用想,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无野。

于是,当所有血畜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准备熄灭火把休息时,柏婪独自一人来到了无野的住所门口。

无野的笼子比较特别,外面用一层布料包裹住,不像其他人的笼子能直接看到里面。

透过布料上的光影,柏婪隐约看出无野在搅拌着什么,他犹豫了下,伸手敲了敲。

屋内的身影停了动作往外看去,随后起身打开了门。

一股浓郁花香随着门开倾泻而出,扑进柏婪的鼻腔,激得他瞬间打了个喷嚏。

无野一身白衣清冷如画,身后却是姹紫嫣红、芬芳馥郁。

满满当当的花束几乎将不大的屋子摆满,柏婪这才意识到,探望无野的人不止他一个,但空着手来的大概只有他。

没想到这些鬼怪比他还懂人情世故,柏婪一时有些尴尬,或许是看出他的窘迫,无野贴心道:“幸好你没有跟着他们胡闹,否则我今晚真要睡地板了。”

他说着退了半个身位让柏婪进去,柏婪才发现地上几乎也摆满了花,不由有些惊讶:“他们这是把全地下的花都摘光了?”

无野笑了下,面色还有些未痊愈的苍白:“本来就不好看,这下外面更光秃秃了。”

柏婪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担心:“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如果太晚那我明天再来。”

“那倒没有,只是……”无野摇摇头,目光移向桌面,柏婪顺着他看去,看见他刚刚一直在搅拌的东西,是一碗绿色的糊状物。

“这是……”

“我刚好准备换药,这个药不及时敷就干了,所以……”

柏婪瞬间明白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但来都来了,他大咧咧道:“要我帮你换药吗?”

无野一愣,委婉道:“不麻烦你了,我……”

“没事儿,来嘛,你伤不都在后背上,自己换太费劲儿了。”柏婪说着,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碗,里面的糊状物已经微微有些干了,他连忙搅了几下。

无野见柏婪这么热心,也不好再拒绝,低头默默犹豫了下,解开了衣带。

柏婪认真搅了两下,一抬头对上已经光裸上身,坐在床上望着他乖巧等待的无野,不由愣了两秒。

……脱得还挺快。

无野被所有人称作哥哥,身体却意外得青涩,柏婪目光划过那略显稚嫩的骨骼肌理,这才想起眼前的人不过也只有十九岁而已。

柏婪因为平时健身,总有下意识评估别人身材的习惯,不自觉便盯得久了点。

无野想提醒他,但不知该怎么说,最终,还是慢慢泛起红晕的皮肤帮他开了口。

柏婪不知有没有注意到,但总归是收回了目光。碗里的药又有点干了,他低头又搅弄了两下。“开始吧?”

“嗯,麻烦你了。”无野微微转过身,将后背冲着柏婪,两人一起坐在床的边沿,沉默与馥郁到过分浓烈的香气一同在空气中蔓延。

皮肤被指尖轻抚过的触感有些怪异,无野动了动身体,不太自在地开口:“听说你最近帮了大家不少忙,很多人来我这,提到你都是满口称赞。”

“应该做的,我本来就比大家强壮,别的也不会,只能多出点力了。”柏婪边回答边专心致志地涂抹,无野的身体似乎有些敏感,原本半干的药就不好涂,他还总是动来动去,这一会儿已经掉了两坨在床上了。

“听说你要教他们拳击?”无野说话时微微向后偏头,半长的头发不小心蹭到肩膀新涂的药膏,柏婪一皱眉,忽然扶住他的肩膀道:“乖一点,别动。”

无野瞬间僵住,柏婪确认他固定了姿势,这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我听说血畜几乎活不过二十五岁,虽然是因为长期高频率的供血导致的,但拳击能够锻炼身体,说不定能延长大家的生命。即使不行,也能提高他们的防身能力,不至于一直被那些巫祝随意拿捏。”

他回答得认真,无野却在走神。

乖一点。

这种说给小孩子的话,为什么柏婪能这样自然地对他讲?他把他当小孩子吗?居然有人会把他当小孩子?

无野有些惊讶,但奇怪地并不觉得冒犯,甚至有些……愉悦。

柏婪的手掌很温暖,明明蕴含强大的力量,落到自己身上却轻柔得不可思议,像是带着怜惜。

柏婪的确将无野当成了弟弟,在听见他鼓励血畜继续逃跑时,在看到那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皮肤的脊背时,他心疼极了这个比他小九岁的男孩。

他常常对人心软,却极少会这样心疼谁。

或许,他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怔愣之际,又是一坨淡绿色的药膏掉落,柏婪轻蹙了下眉,下意识伸手去接,指尖无意间扫过无野腰际,惹得那人又是一颤。

柏婪没接住,污渍在洁白床单上晕开,他有些懊恼自己的笨手笨脚,明明以前处理伤口动作很利落的,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

“要不你趴我腿上吧,这样涂方便一些。”柏婪拍拍自己大腿,神情和动作都很自然。

都是男人,此时拒绝反倒显得奇怪了,无野低头犹豫了两秒,随后乖乖趴在了柏婪腿上。

这个姿势上药方便多了,柏婪动作也快了起来,不过片刻,一层绿色便覆盖住了莹白的后背,没有留一丝空隙。

柏婪欣赏了两秒自己的杰作,开口想要喊无野时,却发觉那人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

柏婪低头一看,无野脸颊贴在交叉的双臂上,正趴在他腿上睡得香甜。

少年虽然瘦,棱角却还保留一丝圆润,此刻一点脸颊肉被挤得嘟起,嘴也微微撅着,毫无防备的模样像极了神殿里安眠的天使。

柏婪有些不忍打扰,注视着无野的睡颜,眼中流动着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

与此同时,真正的柏婪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看着两人相处,莫名有些不爽。

这具身体在干什么?和无野调情吗?无野又在干什么?在勾引这具身体吗?虽然这具身体是他本人,但他们……他们不才刚认识吗?

还有,为什么偏偏这里没有对话框了?让他就像个局外人,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柏婪一阵腹诽,外面的两人却是岁月静好。

无野睡得沉,柏婪不想叫醒他,无聊得开始数起了花,数到第十四遍时,他察觉到腿上的人微微动了下。

无野无意识用脸蹭了蹭柏婪大腿,察觉到触感不对后,猛地睁眼坐了起来。

他有些惊慌地看着柏婪,对上那人带着笑意的眼,脸腾地就红透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有脸红的毛病,表面上还故作镇定道:“不好意思,最近因为伤口愈合总睡得不太好。”

“没关系。”柏婪笑眯眯地回,就像在看一个装模作样的小孩。

无野似乎有些懊恼,又有些窘迫,但他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下次你可以直接叫醒我。”

“下次?你是要我明天也来给你敷药?”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无野完全没发觉柏婪的语气带着逗弄,清冷的脸上绯红越来越浓,像是一轮燃着火的圆月。

柏婪不太习惯欺负小孩,见人连话都要不会说了,便顺势收了调笑:“逗你的,是我担心你恢复不好,想来帮你敷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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