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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长长的黄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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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无野走了。

临走前,他将深海监狱交给她。

无野走的匆忙,但他告诉了她一个秘密。

他说他曾和黄昏祭司偷学过傀儡术,在水泡上设了术法,在他成为深海监狱的BOSS之后,那些死在水泡里的鬼怪的灵魂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消散,而是被术法传送到他早已准备好的傀儡身体中,得到新生。

他拜托萨满帮他守护好术法,她是亡灵之主,一个传送灵魂的术法对她来说很简单,她答应了。

后来,无野很快在黄昏国失去了踪迹,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藏起来了,更离谱的,有人说他变成了人类。

萨满一概不信,她默默等着无野回来,努力抑制自己的本能。

可她失败了。

萨满又变成了那个被欲望驱使的魔鬼,她改变了水泡上的术法,把传送灵魂的目的地改到了自己的船屋。

无野真的回来的这一天,她已经吞噬了不知多少深海监狱的灵魂,她违背了和无野的约定,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孽。

她终究还是一个怪物,一个无法接纳自己是怪物的怪物,从落日监狱到深海监狱,她不知道世界哪里还能有她的位置。

她向长长倾诉,她找不到摆脱折磨的办法。

这么多年,她靠吞噬别人的灵魂为生,自己的灵魂却早已残破不堪,她累了,只想得到一个终点。

她看着无野和一个人类进入了黄昏国,听见他们计划着杀死自己,想了想觉得现在死也不错,于是她装作看不见两人的样子。

无野知道她能看见,她可是亡灵之主,怎么可能看不见两个人类的灵魂?

无野没有拆穿她,可她却忽然有些不甘心,她不想死在一个陌生人类的手中。

如果是主人亲手赋予的死亡,应该比任何一种死法都要幸福。

“匕首是您送我的,我希望,您可以亲手将它插进我的心脏。”萨满缓缓摘下面具,目光祈求地看向她的主人。

面具下是一张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漂亮面庞,眉眼却笼罩着淡淡哀意,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心软。

柏婪闻言也看向鹤厉,只见他依旧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微蹙的眉心却泄露出某种情绪。

鹤厉在纠结,这本该是一种极难出现在他身上的感情。

大概他真的曾和萨满一起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吧,柏婪想。

鹤厉很久没有说话,久到柏婪有些不忍心道:“要不……”

话音未落,柏婪忽然觉得手上一空,再扭头看时,那把银制匕首已然穿透了萨满的胸膛。

温热的血溅在鹤厉的下巴上,他却没有第一时间抹去,而是轻声对着倒在他怀中的萨满道:“如你所愿。”

萨满冲他笑了下,神色安宁:“谢谢,主人。”

萨满缓缓闭上了眼,鹤厉盯着她的脸表情冷硬,动作却很轻。

他将萨满的尸体安放在床上,没有多看,转头对柏婪道:“走吧。”

柏婪没动,等鹤厉走到他面前时,犹豫了下,随后伸手抱住了他。

鹤厉身形一僵,第一次没在柏婪抱他的时候摸来摸去,反应一会儿后,伸手缓缓环住了柏婪的腰。

在察觉到腰间那双手在微微颤抖时,柏婪想要找回记忆的渴望达到了巅峰。

他自以为足够了解鹤厉,他曾切身体会过鹤厉的冷漠、虚伪、病态,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可当他来到深海监狱,看到无野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柔软、仁慈时,他又不确定了。

无野身上有鹤厉的影子,这毫无疑问,可无野身上也有鹤厉没有的东西,比如同萨满的感情。

鹤厉和很多人有过纠缠,可柏婪感受得到,鹤厉心里从未装着任何人,哪怕是他,也从未被鹤厉真正放在心上。

可无野不一样,无野会因伤害了他而哭泣,会为萨满的死感到难过。

虽然无野和鹤厉一样,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柏婪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

无野的灵魂,是有温度的。

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无野变成了鹤厉那样冷心冷情,背叛爱人的同时,也刺伤了自己的人。

愿望已经完成,两人回到长长的船上,将萨满已经死去的消息带给了她。

长长知道后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很快与长长道别,等待离开的间隙,三人相对无言,柏婪忽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对了,你是为了什么留在黄昏国的?”

长长答得很快:“小狗,一只小狗。”

“哇哦。”柏婪顿了下,紧接着又笑了。“好帅。”

“你说,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让人类忘却那段记忆呢?”

柏婪边切黄瓜边头也不抬地问,广告外不能谈论过多广告相关的内容,他问得很模糊。

两人回去后,鹤厉死皮赖脸地跟柏婪回了他的宿舍,此刻半躺在一张狭窄老旧的沙发上,阖着眼不知有没有睡着。

鹤厉半天没有出声,切菜声停下,柏婪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离开厨房转身进了卧室。

片刻后,他抱着一床薄被,将其轻轻盖在鹤厉身上,站在沙发边上垂眸端详了会儿鹤厉略显疲惫的睡颜。

厨房的水恰好在这时开了,柏婪转身回去下汤圆,专心致志地搅弄着锅里一个个圆圆白白的团子。

柏婪边做菜边下汤圆,时不时就要掀开锅盖拨弄一下,防止汤圆粘锅。

一个菜做好,汤圆也一个个浮上水面,柏婪将其捞出时不小心弄破了一个,芝麻馅流出,蜿蜒着缠上一团团白。

鹤厉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因为如果不忘记,迎接他们的,会是更加绝望的未来。”

柏婪端着一碗汤圆怔了下,这才意识到,鹤厉正在回答他十分钟前提的问题。

汤圆又破了一个,黑色成为了那一碗汤圆的主色。

柏婪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看向鹤厉,发觉鹤厉也正看着他,目光似乎还有些……贪婪。

两人隔着厨房的玻璃门对视,鹤厉忽地起身朝他走来。

柏婪不自觉退后半步,眼睁睁看着厨房门被打开,鹤厉挤了进来。

宿舍自带的厨房很狭窄,柏婪又后退了半步,后腰靠在料理台边缘,鹤厉双手顺势撑在他腰两侧,气息灼热滚烫。

他微微低头,喉结滚动两下,声音沙哑:“我饿了,哥哥。”

柏婪呆愣着举起手中的汤圆,鹤厉轻声笑了下,低下头,舌尖一卷,尝了一口流出来的黑芝麻馅。

“好吃。”

下一秒,他抬头吻住了柏婪。

黑芝麻馅有点太甜了,柏婪想。

鹤厉一开始还只是耐心地摩挲,之后很快忍不住加深这个吻。

他像是饿了许久的狮子,咬住猎物的脖颈便不愿松口,柏婪被压在料理台上任由他撕咬舔舐,但没有任何回应。

半晌,察觉到嘴唇传来刺痛感,知道那地方已经肿了,柏婪才拍拍鹤厉,示意他起来。

鹤厉不听话,闭着眼装不明白,柏婪于是用力推了下他的胸膛。

无野的壳子虽然高,但比起之前消瘦了许多,很轻易就被柏婪推开了。

鹤厉没有离开太远,仍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他察觉到柏婪的态度,低头微喘道:“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吗,哥哥?”

柏婪也有点喘,可眼底却一片冷静。“我没有原谅你的理由。”

他在接吻时下意识抓住了鹤厉的衣角,此刻缓缓松开。“你的背叛是事实,我需要知道理由,才能判断要不要原谅你,如果你的理由依然和之前一样,那么我不会原谅你。”

柏婪还记得他曾在鹤厉背叛他时问过他,理由是什么,

那时鹤厉的回答是,不需要理由,他对他就是一见生厌。

想到这里,柏婪心脏又轻轻抽痛了下。

他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依旧沉静:“所以,你现在想起,背叛我的理由了吗?”

柏婪这个人,就连质问也是温和的,就像春日的雨水,无论怎么滂沱都透着和煦。

可鹤厉却听得浑身发冷。

因为他知道柏婪温和外表下的果决,越是包容的人越有不可触碰的原则,上一次他答错答案,柏婪宁可两次自杀也要从他身边离开,这一次,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但柏婪其实并没有逼他的意思,他自己心里也略有猜测,且并不是没有办法证实。

见鹤厉又没了动静,柏婪善解人意地开口:“一会儿汤圆要凉了,其他的菜也马上做好了,先吃饭吧。”

柏婪说完便转过身想继续倒油炒菜,却被鹤厉圈住腰又转了回来。

他皱起眉,刚要说什么,却对上了鹤厉的眼睛。

鹤厉的眼睛很真诚,柏婪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用这个词形容那人。

“最后和我一起过一个广告,结束之后,我会告诉你一切。”鹤厉说。

柏婪点了点头:“好。”

“你相信我。”鹤厉又说。

柏婪笑了,无奈道:“我相信你,能让我接着做菜了吗?”

鹤厉这才放开柏婪,接着便被毫不留情赶出了厨房,等吃完饭后,又被毫不留情赶出了宿舍。

将鹤厉赶走,柏婪好不容易清净片刻,刚洗完碗筷收拾完宿舍打算运动一会儿,门就又被敲响了。

柏婪靠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让那去而复返,还顺便换了身衣服的人进来,挑眉道:“还有什么事儿?”

鹤厉拿出一个盒子朝他晃了晃,是一个镶着红色宝石的木盒。

柏婪见那东西有些眼熟,在记忆里搜寻片刻,好像是某天他看见习礼拿给鹤厉的,说是什么陈绯红之前向他借的东西。

鹤厉把盒子交给柏婪,柏婪疑惑地打开,不明白鹤厉把陈绯红借过的东西给他干什么。“什么东西?”

柏婪一打开就定住了。

盒子里不是别的,而是整整十张保命卡。

那是一卡万金,令无数人疯狂、渴望,趋之若鹜却又求而不得的保命卡,听说只在最困难的关卡掉落,且是在仅有一人通关的情况下。

一张保命卡能买下一家公司,并非夸张。

可这小小的盒子里,竟然有十张。

十张保命卡,连公司联盟会说不定都能买下来。

纵使是见过无数世面的柏婪也定住了,连忙将卡和鹤厉一起拽进屋里,猛地关上了门,甚至还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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