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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扭曲人性的恐怖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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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婪还注意到,那些病房门上根本连锁都没有,这代表所有病人都可以在任何时间随意进出病房。

他眉头微挑,跟着院长的同时向病房内望去,发觉那些病人的住宿环境极好,虽然格局和普通病房相似,但环境整洁温馨,床铺干燥柔软,连餐桌上剩余的食物都是精致的粉红色小蛋糕。

柏婪的目光又落回那位英俊院长的背上,面露疑惑。偌大的医院只有他一个人,是如何做到兼顾打扫、做饭、治疗一系列琐事,将一切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条的?

柏婪一边思考一边走,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被轻轻碰了一下,他下意识转头,发觉一个长相温婉的女病人正神色担心地看着自己,她一双湿润如小鹿般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想要表达什么。

柏婪没什么反应,但默默记下了那个女生的病房号。

院长带着他们穿过病房,来到院长办公室。

奇怪的是,比起整洁舒适的病房,院长的办公室倒是显得有些陈旧杂乱,书本凌乱地散在地上,上面是厚厚的灰尘,台灯也倾倒在桌面上,仿佛是被什么人慌慌忙忙地碰倒了。

院长站在一片狼藉中央,向他们介绍护士的工作。

令人奇怪的是,他们的工作不是照顾病人,不是收拾病房,也不是帮助治疗。

他们作为护士,唯一的工作,竟然只是保护一至三层的所有治疗设备和治疗室。

院长交代完工作便不再多留,转身从容离开。

柏婪将身形隐在角落,注意到了院长离开办公室时状似不经意勾向鹤厉的眼神,也注意到了鹤厉望着那人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的目光。

一旁的周明带着剩下几个人讨论这间精神病院的怪异之处,时不时还夹杂着对他和鹤厉的低声揣测。

柏婪懒得搭理他们,自从发觉那个英俊院长和鹤厉关系不一般后,他的心里就莫名不安。

他们看起来似乎认识,但鹤厉是怎么认识一个鬼怪的呢?如果只是以前在广告里见过,为什么会看起来那么在意彼此?

柏婪思考时目光无意识落在鹤厉背上,鹤厉似乎有所察觉,转过身来,对上了柏婪没来得及收回的探究目光。

他走到柏婪面前,脸上是若无其事的懒散笑意:“这院长连住的地方都不给,我们不会要和那群病人住吧?”

柏婪看了眼周明他们,回答道:“无所谓,大不了杀个病人腾地儿。”

鹤厉笑了,俯下身贴在柏婪耳边悄悄问:“他们不是没惹你,怎么还在吓人?”

柏婪也小声回答他:“反正表现得再和善也没人信我们,我顺便帮忙磨炼磨炼他们的胆子。”

柏婪磨炼效果显著,两人说话之际,周明几人已经默默移动到了离两人最远的地方。

半晌安静之后,周明大胆开口:“我们要不要去治疗室看看?”

他周围的几个男人纷纷附和,鹤厉瞥了他们一眼,对柏婪说:“全是男人的商品很好找,要不你在这看着点他们,我去找商品?”

鹤厉的眼睛明亮又清澈,就那么看着柏婪,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柏婪点头之后,鹤厉几乎迫不及待地向外走去,周明几人原本还在担心柏婪留下要对他们做什么,没想到鹤厉刚走一小会儿,柏婪便跟了上去,两人看起来都丝毫没有在意广告规则的意思。

医院地形简单,拐角不多,柏婪只能隔得较远跟着鹤厉。

不知道为什么,仅凭鹤厉的几个眼神,柏婪便几乎能确定鹤厉根本不是要去找商品,他一定是去单独找那个叫安的院长了。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这样跟踪别人,但鹤厉撒谎在先,装蒜的能力又太强,柏婪也只能出此下策。

他被背叛过,一点隐瞒和谎言都会让他难以抑制地感到焦虑,他必须亲自确认。

鹤厉步伐很大,柏婪全神贯注地跟着那人,忽然胳膊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让他的脚步被迫停住,柏婪下意识就要反击。

然而在看清了袭击者的脸时,他犹豫一瞬,没有再挣扎。

一个娇小的身影将他拉进房间,正是之前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病人女孩。

没等柏婪问什么,她便焦急地道:“你们快走,之前来的护士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全被安先生杀死了!”

柏婪听到这并不意外,鬼怪不杀人就不是鬼怪了,淡定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死护士?”

病人女孩咬住嘴唇,犹豫着不敢开口,最后只是说:“别靠近安先生,拜托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柏婪目光落在她胸口的衣服,上面绣着她的名字,女孩叫阿骨。

柏婪想了想,突然说:“这是一家精神病院,你是一名病人,我为什么相信你?”

阿骨被柏婪问得手足无措,咬牙吐露了些许实情:“我没有精神病,这里真正有病的人,不是我们!”

阿骨用了“我们”,代表那些和她一样的精神病人,而这家医院除了他们外并没有别的人,除了……

柏婪眉头一瞬间皱紧:“你的意思是,那个院长,才是真正的精神病?他想杀了我们?”

阿骨急得额头都出了细汗,却似乎被某种东西威胁,不敢再多透露一个字。

柏婪接着问:“你为什么帮我?因为你不是精神病人,希望我救你出去?”

阿骨摇摇头,眼露悲哀:“不,太晚了,我已经逃不了了,但你现在逃走还来得及,我只是想帮帮你。”

柏婪不依不饶:“为什么帮我?”

阿骨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想起来什么极为悲痛的事情:“上一个死去的护士,是我的好朋友,我没能保护她,我只是不想悲剧重演……因为你的眼睛实在是……太像她了……”

“她也说过……要带我出去……”

只是提起曾经的朋友,阿骨的眼里便盈满了水光。

柏婪有些不忍,刚想说什么,突然,四周的灯光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完全的、死寂的、浓重的黑暗包裹住了一切。

仿佛世界的颜色在瞬间被全部抹杀,柏婪连一点点影子都看不见,渐渐地,不安感裹挟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双手摸上了他的后背。

他头皮一麻想要逃,耳边却响起阿骨小心翼翼的低语——“警报响起的时候,向外逃,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回头。”

阿骨的声音带着决绝,柏婪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刺耳尖锐的警报声响起,走廊一瞬间亮起红光,柏婪也在同一时间被阿骨推了出去,暴露在了走廊的红光中。

危急时刻,他用余光瞥见左手边走廊尽头一个扭曲的黑影,当机立断向右边狂奔。

一两百米的走廊忽然长得看不见尽头,柏婪一边跑,一边仔细分辨着身后的动静。

刺耳的警报声中,夹杂着皮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不一会儿,那声音停了下来,柏婪的心脏也提了起来。

下一秒,一道凄厉的女声响彻天际,是阿骨的声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安!我错了!不要!不要杀我……”

阿骨接连不断的求饶声不断敲击着柏婪的耳膜,他咬牙停下了脚步。

拳头握紧,他顾不上阿骨的提醒,转身看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浓重恶心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袭来,柏婪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嗅觉传递的感觉更令他难受,还是眼前的画面更让他恶心——

一个被剥了皮的陌生女人站在他身后半臂不到的地方,张着一张被割断舌头、拔光牙齿的血口,冲他笑得开心。

女人的双眼各插着一根钢钉,鼻尖也被割掉,露出两个黑色的血洞。

柏婪强忍呕吐感,逼着自己打量女人。

只见女人被剥掉的皮半脱不脱地挂在她的身上,像是一件人皮披风,她全身的关节处都有重新缝合的痕迹,似乎是被人割断了又缝上。

女人的皮上有各种烙铁、鞭子、刀具留下的疤痕,更令柏婪震撼的是,女人剥掉皮后内里的红色肌肉组织竟大半都被烧焦,就仿佛是有人扒了她的皮,又将被活剥的她架在火上烤。

女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肉。

简直就像是,有人将这世界上所有极尽残忍的酷刑,都在那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实施了一遍。

初时巨大的视觉冲击已经过去,柏婪心中的恐怖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震惊。

被剥皮的女人站得离柏婪很近,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反倒像一个初生的小动物,好奇地打量柏婪。

柏婪见女人暂时没有攻击的意图,将目光放在女人身后。

在她身后,安院长正像拎着一袋垃圾一样抓着阿骨的头发,阿骨表情极度绝望而惊恐,看向安院长的眼神里,还夹杂着一点柏婪看不清的东西。

柏婪顾不得其他,喊道:“放开她!”

令他意外的是,安院长竟然顺从地放开了手。

他整了整袖口,直起身,冲柏婪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你好,柏廉。”

柏婪僵住了:“你……喊我什么?”

即使沐浴在诡谲的红光下,安看起来依然优雅从容,那双湛蓝的眸子玲珑剔透,像是藏着足以洞察宇宙众生的无限智慧。

安笑得风度翩翩,没有回答柏婪的疑问,而是说:“柏先生,鹤厉似乎遇到了危险,你不去救他吗?”

柏婪:“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有做任何事,是他忽然跑过来说喜欢我的脸,不在乎我是鬼怪,想和我在一起。”说到这里,安的表情竟然带上了点微不可闻的嫌弃,让他生动了些许。

“我不喜欢男人,拒绝了他,他一生气,就跑了出去。”

柏婪没什么表情,问:“外面有危险?”

“我也不清楚。”安笑得危险又迷人,“只是所有试图跑出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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