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芙玉身边,揽过她。
身体动作格外困难,但五官尚且灵敏。他警惕地打量一切还能行动自如的人影。
到底是谁!
叮——
偏洞有铃声传来。
闻县令努力睁开眼皮,一抹云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哪来的……小白脸。闻县令想。
胡不喜今日到底抢了哪个兔子窝?
这兔子面如冠玉,仪度翩翩,一步步走至他面前,笑意温润:“闻县令,久仰大名。”
“在下李松鹤,字虚之。二品尚书令。”
“奉命查办你勾匪害民案。”
李松鹤,从未听闻。
尚书令,如雷贯耳。
他身后齐齐整整站了一列人,在其扬手示意后上前将软倒一片的小官小匪团团围住,神情居高临下。有些反抗了几下,但因多少喝了点,自然打不过。
芙玉在寨主怀里,脸色煞白。
李松鹤朝闻县令身后招手道:“辛苦了,忍气吞声这么多日,实在难为你。”
方才还卧在桌上的蓝布书生站了起来,弯身拱手道:“尚书令过誉,属下只尽了绵薄之力。”
闻县令听着背后的声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个在他身边待了四个月的人,竟然是内奸。
李松鹤笑着回礼道:“堂堂中书侍郎,在此地蛰伏足有半年,难说不委屈。我也只是借你力才能人赃俱获罢……”
“我可以走了吗?”
中书侍郎抬头一看,说话者站在尚书令身后,是个同他一样身着蓝衣的姑娘,只不过裙子略脏,脸蛋也不大干净,整个人看上去灰扑扑的。
打量人时眼睛倒是很亮。她打断尚书令也面无惧色,盯他们看了看,又问道:“我还要找其他人,我可以走了吧?”
李松鹤对她和煦一笑:“多谢花芽姑娘带路。若花芽姑娘找见朋友,请回此会合。”
“为什么?”花芽不解地眨了眨眼。
李松鹤稍稍让开,让她好看见寨主二人。他淡笑道:“自然是商讨如何处置他们。”
“哦。”花芽平静地和寨主对视:“杀了吧。”
说罢,她转身走向另一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