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真有点儿……吓人。”
孟大宝背了大半天石头,疲倦极了,没心思琢磨老妇的诡异:“可能她就走了呢。”他也不去细想,他们沿着岸边走,树林足有百步开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轻易是不能走离视线的。
但他为抚慰廖新湘,下意识抛出新问题:“没事,倒不如想一想,咱们没有盘缠,怎么渡过这片湖啊。”
廖新湘愣了愣,对哦。
许慎拉着花芽的手走了好一会儿,才被她甩开。花芽回头寻找老妇的身影,却只能看见嘀咕不停的孟大宝和廖新湘。
她安静地跟在许慎身旁走了几步,突然脆生生道:“虽然她有些奇怪,但你很没礼貌。”
许慎像是没听到似的。过了片刻,才微偏下头看她:“如果她只是奇怪,那是最好。”
花芽听他说得似是而非让人一头雾水,更断言道:“你比她更奇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了,”吉蝉道,“你放乖点便是,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花芽从未对他服气过,一听这话便张牙舞爪:“休想!纳命来!”
吉蝉漠然抬手,花芽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只觉扑去的手受到几股力量,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将双手结实地捆在身后了。
许慎皱了皱眉。
孟大宝他们从后面追上来:“怎么了怎么了,突然就把她捆起来?”
花芽手不能用,一脸凶悍地拿腿踹他。
吉蝉轻松躲过,自如地绕着师弟上演他逃她追的游戏:“早便想这么做。如此她更好控制。”
花芽面目已称得上狰狞。
孟大宝担忧地劝道:“师兄,倒也不必如此……届时很难解释她和我们的关系……”
吉蝉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敢问,我便敢答。只怕他们听不得妖怪二字,怕得往水里跳!”
“吉蝉。”
吉蝉回头看许慎。
许慎顿了顿,叹道:“别让她那么难受。”他上前去抹了把缚在她腕间的绳索,在众人注视下,粗砺的褐绳愈变愈长,颜色也渐渐减淡,最终到花芽的手可以垂下,但却不能随意伸展的长度。而外人若不仔细观察,也难以发现她的手被困住行动受限。
原是吉蝉把缚妖绳用在她身上。
廖新湘他们与花芽相处一段时日,觉得她能怒不能打的处境怪可怜,便主动道:“师兄,让我们看守她罢。”
许慎微微颔首,眼神示意花芽和他们待着。
孟大宝拉过花芽,声音放得不能再低:“你躲着些吉师兄,他好像特不喜欢你。”
花芽的眼神一直附在吉蝉身上,凶光毕露,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吉蝉似乎浑然不觉:“走吧,准备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