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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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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妾的当然不好。

再贵的妾也不过是主君夫妻房里的物件,夫也好,妻也好,生死都是旁人说了算,便是家里体面的奴才,也能说了算。

男子大婚便是一道关口,自己不硬气的男子,多数护不住房里的妾室。仁少爷这桩趣事也远没有谢元律说的那么简单。

清早半见且从白术那儿回来,便见着小喜、蔻梢、外加串岗过来的藕荷。三个丫头正窝在院子里聊八卦呢!

前脚半见才堪堪迈过门槛儿,离着老远蔻梢便吆喝她,三个人六只眼睛灼灼放光,瞅着半见活像是自助餐盯着限量供应的挪威三文鱼,这把可算让她们逮到机会了,想来是个炸街的故事。

半见听了老半天才大体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清楚,关键是她总算是想起来,宣纸到底是哪一个姐姐了。

“半见,你可真神。”小喜的嘴向来是最快的,她若不住嘴,藕荷和蔻梢只有嘎巴嘴的份,一句话也别想说全:“哎你告诉告诉我来,你是怎么知道宣纸自尽了的?”

“哎呀!小喜姐姐,不是说好了让半见姐姐自己猜的嘛!看看她能猜到多少,你咋还给说了呢!”蔻梢娇嗔的道。

自打她也来了月事,半见便感叹起还是国公府的伙食是真好,小蔻梢如今胸脯也都挺了起来,少女的身型到底是比孩子的更为曼妙,蔻梢是个美人,娇滴滴,羞怯怯,那是裹着露水的花苞,只可惜,半见自己却还是没来。

“啧啧。”小喜懊恼的啧啧了两声:“你看看我,哎!没事儿嗷!她自尽了半见昨天就猜到了,不算,都别说了嗷,都别说了,听半见的。”小喜扭了两下坐直了身子,腰下磨盘一般的大小,年轻而丰润的皮肉,隔着衣衫紧致而弹润,眼见得很是兴奋。

“让我说啥呀?”

“你再猜猜昨天的事儿。”藕荷遂道。

“你们都知道了,还让我猜啥?”

“不行,我昨天还没见着你的本事呢!”藕荷手搭在半见的肩膀上,眉毛不受控制似的挑了挑,想来不猜是不行了。

猜就猜,半见放下手里的篮子,把里面的芦荟拿出来,一边给自己敷上,一边道:“宣纸姐姐是有孕了吧?”

半见一语落地,三个人具是张大了嘴巴,藕荷惊讶的瞅了瞅旁边的两个丫头,又问道:“那还有呢?”

“那是事后的汤药她没喝呗?”半见又道。这次藕荷方瞪大眼睛,双手抓着另外两个姑娘的胳膊,频频点头。

“看你们还这么高兴,宣纸怕不是仁少爷院里那个嘴角上有一颗痣的姐姐吧!你们都说她最坏最刻薄,最奸诈的那个?”

“半见,你真厉害,你怎么知到的,就是她。”藕荷盖章认定了,遂讲了事情的大概。

据说这个宣纸是在仁少爷生病之后被三奶奶赶走的,原因大体是因为仁少爷的病。

那阵子仁少爷夜夜都要宣纸进去斥候,吵吵把火的也不知道两人在房间里是怎么弄的。三奶奶见仁少爷日渐消瘦,又听人告发她事后偷偷把药倒掉,便厌恶起这个宣纸来,直到仁少爷病发,差点就去了,三奶奶算是彻底的厌了她,遂给了银子打发宣纸出府。

谁知前一阵子宣纸突然又来了三奶奶的院子里,算算日子当时便应该已经五个月的身孕了,藕荷记得那天她还见过宣纸,穿得身宽宽大大的衣衫,只觉得她是胖了,却没往有孕上想。

“我这院子里有个新来的小丫头,叫麻雀的,和宣纸是同一个庄子出来的,听她老子娘说,宣纸家里见天跟人说是三奶奶答应等孙家小姐一过门,就把宣纸抬了做姨娘的,不过是在庄子里住上一阵子,以后就要来府里享福了呢,谁知道竟然就没了下文。”

那之后宣纸肚子一天天愈发大了,后来走路都不方便了,庄子里的人具是指指点点的,说得那是难听极了,那日老两口和儿子都去地里干活,宣纸便一个人吊死在柴房里了。

半见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做少爷的丫头,清白姑娘不容易呀!那乡下的庄子里,还不是说得什么难听的都有,未出阁的姑娘便就怀身大肚在那庄子里,哎!

“这孙家一天不过门,她便入不得府来,也是难办。”小蔻稍怯怯的道。

“三奶奶不是答应了她抬做姨娘了吗?”半见遂扭头问道,宣纸半见是见过的,尖酸刻薄,很不像个柔弱受不得风的性子。“难不成是孙家姑娘那边容不得这个?”半见又道。

“你可说得太对了,三奶奶想抬个姨娘把事了了,可不知道谁把这话传给孙家那边了,于是孙家不乐意了。哥儿有个什么房里的,那都不算什么,可宣纸居然把汤药偷偷停了,这种听不得话,心思不踏实的,人家孙家万万容不得。”藕荷遂道,说得那好像是得意着的,半见偷瞟了眼她,也不知道那软柿子的谢元值,他日可怎么护她。

“这也应该,姑娘嫁过来,就一个人要管这一屋子妾室,不稳当的确实不该留下。”半见又道。

“这不,人死了,三奶奶钱也不想给。宣纸毕竟出了国公府多日了,两三个月过去了,死也死在自家,三奶奶就觉得这钱不该轮到她来出,到好像是认了仁少爷的错事,也是有高人给宣纸家出了主意,否则也不会来国公府门前闹了。”

也对,半见遂低头不语,就听藕荷继续道:“这妾室的性命说穿了是握在主母大娘子的手里了,或生或死,或发卖,那都是主母的高兴,哥儿若是护得紧了,反倒是连累着品行名声也不好,宣纸姐姐这性子,哼!该。”

半见突然一抬头,遂明白昨日少爷究竟是为何,说到底,他没爹没娘,寄养在大伯父的府里,虽担着个嫡出公子的命儿,且是那没根基的棋子,来日不说国公府里如何安排,便是要他报答,他又能如何呢?且还不如仁少爷可为自己做主。

“三奶奶到底是从来没改过口呀!况且她肚子里可还有仁少爷的种呢!大不了撕破脸,拿孩子作伐,总不至于自尽了事。”换了个角度,半见似乎就通透了,遂道。

“那就不知道了,是不是孙家不同意的事,她知道了,也知道三奶奶定会弃了她,保孙家小姐入门?”

“也不对呀!他日孙家小姐入了门,再抬宣纸做姨娘,难不成孙家还能弃家而走,和离不成。宣纸有孩子在手,他们家都能来国公府前停尸讨说法,还怕三奶奶不就范?”半见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似乎没有理由呀!便又道:“你可见过宣纸?”

“嗯!就她五个月的时候来过一次,现在想想她当时都不拿正眼看我,原来是三奶奶答应她抬了姨娘。”藕荷脸色瞬间一变,喜上眉梢又道:“也好,她那样的若是能抬了姨娘,这世道就太不公平了。”

“你可看见尸体了?”半见又问。

“没有。”藕荷有些莫名其妙的瞧着半见,想来不理解非要看见尸体干嘛?

“应该不是三奶奶。”半见笃信道。抬个姨娘罢了,没有必要杀人灭口。孙家是做主母的,妾室不算大事,也定不会多在意。可宣纸也大体不是自杀的,半见想着倒也不想弄个明白,就当是自尽也罢,总之坏人死了,也是痛快的。

下人院子里的芦荟,这几天连着敷再当消炎药吃的,本就没移来几株,已经没剩下几条叶子了,但看白术的伤,怕是还需要一些。半见想来想去,还得冒险去仁少爷院里试试,可若想碰不见谢元仁,她便只能挑了日头最吵闹的晌午过来。

这个时间,府里的贵人们大多都在歇午觉,且是各院里最松泛的时候。

半见往三爷院里走着,到处是偷懒歇觉的奴才,那些院子里花丛稠密的隐蔽之所也多,三步两步就躺着一个,张大的嘴巴像是死了一样,好容易放下心来,偏又咔嚓的一生呼噜,吓得半见一激灵。

如果不是因为白术,仁少爷的院子,她是再也不想来的,似乎和之前来时很不一样了,那架子怎么转眼间便就破烂了。

半见扣响门板,惊了门房上歇着的妈妈迎了上来,一见是半见,耷拉着的脸上具是堆了满满的笑纹,直说半见是仁少爷的救命恩人,赶忙请进院内,又叫了院里掌事的紫檀,见是半见,紫檀的脸上显见的不很舒坦,问明来由,遂带着半见往院子里找去了。

“这哪棵是,你认识吗?”紫檀用帕子遮挡硕大的太阳,她擦了太多的脂粉香膏了,日头晒得她脸上的粉,花得是一道一道的。

“我认识,那边就是。”半见看见草丛里的一棵,个头不小,拨开树枝撸胳膊便往里钻。

紫檀被仁少爷养得比小姐还娇贵,指甲盖上染了颜色,且还留得老长,见半见直接往树丛里钻,一脸的鄙夷嫌恶:“你也不嫌埋汰,就往草丛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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