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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白蛇破塔记(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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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鸠摩罗什选择的是从四周包围的路线,这么重要的寺中心位置,也不该完全不派人看守的,更何况,这池子还有特殊意义。

现在这样,莲花池旁哪怕一个人,一条狗都没有,反倒让她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陷阱。

她试探性地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朝着莲花池的方向扔去。

她看得一清二楚,那石头飞到半空,像是碰到了什么无比坚硬的透明屏障,一下子被弹了回来,悄无声息地。

她又试着扔了块大石头,用尽力气朝小石头消失的方向砸去——同样,大石头也没发出任何声音,闷声地被反弹回来了。

果然是陷阱,这透明法障怕是不仅能隔绝外物,还能隔音,这是鸠摩罗什怕她把蓝莲花摘走,更怕她唱出能够召唤蓝莲花的歌谣吧。

恐怕还不止如此。

樊谷把戒傲戒骄从袖子里拿出来,快速地用放大咒语变回原样,然后命令戒骄:“你走到池子边,捧点水过来。”

戒骄依言走过去,却忽然在离池子两三步的距离停下了,四肢僵硬,面部肌肉也僵硬,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不过嘴还能说话:“我动不了了!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了!救命!”

樊谷心想,幸好她没有贸然走过去,不然现在,被定住的可就是她了。

鸠摩罗什会的法术还真多,这透明法障想必也叠加了咒术吧。

樊谷的心隐隐作痛。

又要花40好感度买解咒符了。

不过虽然心疼,她还是果断买了。

就在借咒符贴上透明屏障的那一瞬,清晰响亮,如法铃摇曳般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不断持续着。

身后随之响起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伴着讶异的惊呼和议论。

“怎么回事?罗什大师的破魔音障被破了?难道是妖孽自己现身了?!”

“可是音障旁只有三个人,没有妖孽,难道妖孽已经跑了?!”

“方才有位施主大声宣扬莲花池处有神迹……不会就是指这个吧?这算是……?!”

“你还愣着干什么,你跑得快,快去通知罗什大师啊!我们弄不懂的,大师一定懂!”

“你莫要瞎指点,这是大师自己设的警报,大师自然会明白,自然会赶过来,我等还是守在此处,静观其变为好!”

……

破了这玩意儿居然还会触动高音警报,把人招来,鸠摩罗什这厮不愧是几乎活成妖精的老心机男……这个警报实在太吵了,完全把她声音盖过去了,哪怕现在唱歌,蓝莲花估计也根本听不到啊!

樊谷苦着脸问系统:“有没有可以扩大音量的咒语?”哪怕再羞耻她也认了!

系统温馨提示道:“推荐您花10好感度购买一个隐形扩音器,这样就能让您的声音被每个人都听到了,一个扩音器能用一百分钟,非常划算的!”

就离谱,她现在可以随意用变大变小咒,还能唱歌催眠神兽,可是要增加音量却只能用扩音器?!这合理吗?纯粹是为了骗她花好感度吧?!

不爽归不爽,这扩音器她还是只能咬牙买了。扩音器到手之后,她一瞬也不敢耽误,清了清嗓子,就大声唱起了那首歌谣:

蓝莲花,照世间;照世间,观世音;

观世音,观永劫;明正法,破邪相;

破邪相,破虚妄;现圣光,现慈光;

现圣光,了孽债;现慈光,渡迷魂。

这首歌谣的节奏极慢,在樊谷歌唱时,除了已经赶来的十数人,又不断有其他人被引来,乌泱泱地聚在一起,好奇地观察着莲花池的异样动静。

这首歌谣的调子原本就庄严,樊谷又唱得极为郑重。隐形扩音器的效果彻底盖过了警报的声音,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首歌谣在回响。

一时间,刚才还在议论个不停的众人似乎纷纷被一种神圣肃然的气氛感染,不由得停下脚步,睁大眼睛凝视着眼前这个背对着他们唱歌的女子身影,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生怕打扰了什么。

歌声结束时,警报的声音也彻底结束了,忽如其来的寂静,在深沉的夜,明亮的月中沉淀出一份特别的厚重感,让人恍如隔世。

紧接着,更让众人惊奇、神往的一幕发生了:池中的蓝莲花纷纷无风自起,离水而出,不沾淤泥,不染尘埃,金光熠熠,幽香四逸,妙音飘扬,悠然旋转,向着主殿,腾空飞去。

一时间,莲花池旁老老少少的僧人,都激动不已,有的甚至热泪盈眶,当场对着樊谷的背影顶礼膜拜,高声颂赞。

“是真佛,是真佛现世了!老尼已半截身子入土,如今得观真佛现世,死而无憾了!”

“原来那位施主所说的神迹便是这个!我在寺中待了数十年,从未见这蓝莲花有何动静,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菩萨慈悲!定是知道本寺有妖孽作祟,特来收服这妖孽!这下,我等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

在这种狂喜的气氛中,那个以歌声驱使神圣蓝莲花的神秘女子转过身来,身材丰腴,脸如圆月,浓眉宽额,面容端肃,长发柔滑,蜿蜒及踝,星目黑亮,目光灼灼,正与她怀抱的女娲神像神似。一道金光闪过,她原本平凡朴素的灰色居士服,也变为流光溢彩的金色长袍,同她整个人一样,耀目不可直视。

在这暗夜之中,她就像一轮光彩炫目的太阳,使得原本明亮的月亮,也黯然失色。

众人都看愣了,好似沉浸在一场太过突然的美梦中,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知该作何反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居士最先反应过来,带着喜极而泣的哭腔大声喊道:

“是女娲……是我们神圣的大母神和创世神女娲娘娘!”

“我娘在时,每逢正月初七便做'七菜羹',教导我要感念女娲娘娘创世造人的大功绩,大恩德,如今,我总算见到活的女娲娘娘了!”

许多人这才如梦初醒,激情彻底被点燃,也跟着高呼起来,尤其是年轻的僧人和居士,这些人大多还未坚定“四大皆空”的认知,也还未将对本土神的天然敬畏移出脑海,呼唤声尤其兴奋,尤其虔诚:

“女娲娘娘永福!女娲娘娘佑我!”

“礼赞女娲娘娘!您是永恒之母!”

“礼赞女娲娘娘!您是生命之源!”

……

樊谷表面上装得肃然,内心其实真有点小紧张。放眼望去,这个小广场挤了得有上百人,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

但是被那么多人瞩目并崇拜,这种强烈的兴奋感,更使她精神大振,那点紧张很快就被冲散了。

不愧是她一下用掉四次变化机会才换来的排场(本体和衣服的变化是分开算的,她怕十五分钟不够她表演,还都叠加了一次时间),果然够气势!虽然她原本只是打算扮演女娲后人的,但既然已经被误认为女娲本尊了,就将错就错吧,这样排场还更大些!

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樊谷趁热打铁,严肃地说道:“你们说得不错,我便是大母神女娲的化身!我算到本寺有难,化为居士到此访查,果于今夜发现妖孽作祟,还抓走了戒傲戒骄两名寺僧!如今,他们已被我救下……”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她也演得正起劲,但鸠摩罗什的忽然出现,让局势一变。

鸠摩罗什大步流星地赶到,一张布满风霜的脸,每一处皱纹都挤满了愤怒与紧张,还有令人不易察觉的惊恐。他厉声喝道:“大家莫要听她胡言!她是妖孽,是她将戒傲戒骄抓走了,又在这里演戏!她这样迷惑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放下警惕,好把你们吃了!”

听了鸠摩罗什的话,众人望着樊谷的敬畏目光,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尽管刚在这个自称女娲化身的女子身上见证了堪称神迹的一幕,但鸠摩罗什的“德高望重”早已深入人心,被他这么一说,众人难免怀疑起这个女子。

樊谷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傲然一笑,回敬道:“你这妖孽好生大胆,你的同党已被我诛灭,你不认罪伏法,回头是岸,反来这里颠倒黑白,诬陷我是妖孽!我是行为正直,问心无愧的神明,我敢在主殿当着十一面观音像与你斗法,你可敢应战么?!到时,看是谁原形毕露,惨败而归!”

鸠摩罗什冷汗落下,但面上依然十分镇定,笑着回道:“有何不敢?只是为了你这妖孽,冲撞了神圣的观音像,未免不值,我情愿就在此处与你一决高下!”

樊谷哈哈大笑:“原来你是怯战了!怎么,我有信心在击败你的同时护住那观音像,你却没有?你若是怕了,直说便是,我还可慈悲为怀,下手轻点,你又何必与我打诳语!”

鸠摩罗什沉默地低下了头,足有半分钟,一言不发。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怀疑的目光和议论,开始转向鸠摩罗什。

就在有人忍不住要开口问他话时,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副“这是你逼我的”的神情,从宽大的僧衣袖子中,放出一蛇一狐,威胁樊谷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我本不想赶尽杀绝,奈何你欺人太甚!若你还是执迷不悟,想要在佛堂神圣之地大开杀戒,我便只好先对你同伴下手,让你看看不听我劝诫的下场!”

那一条青蛇,一只白狐,好像中了什么法术,沉睡过去,不是青青和三娘又是谁?

樊谷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难怪他来这么晚,原来是去抓人质了?

但她知道现在绝不能显出一丝一毫慌张。

她走到戒骄身旁,一手抓着他胳膊,一手指着他,对鸠摩罗什讽刺地笑道:“我听闻,你和这小僧虽无血缘,但亲如父子,怎么,你就是这么向他作表率的?随意抓了两只无辜的小兽来栽赃我,还要取她们性命,你竟如此邪恶残忍?”

不就是人质?她也有啊!

他要是敢杀她队友,她就让他“儿子”血溅三尺,他要是让她be了,他也别想好过。

不就是互相伤害?谁不会啊!

鸠摩罗什看着被她抓住的戒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语气透露出掩饰不住的焦急:

“放开他!”

樊谷默默地松了口气。

这把赌对了。

已经废话太多时间了,得抓紧了。

她快速说道:“我们公平些,请在场的诸位一同到主殿观战,谁若是弄虚作假,人人得而诛之!”

说完,她也不给鸠摩罗什说话的机会,用女娲神像化出一朵载人的五彩祥云,一手抓着戒骄,一手抓着戒傲,一齐飘向了主殿。

鸠摩罗什见戒傲被带走,脸色一变,认命般地叹息一声,念起咒语,也跟着瞬移过去。

樊谷先到一步,看到蓝莲花果然已经自动归位,齐齐整整地摆放在观音像托举的玉净瓶里,心里一阵激动,立刻从戒傲戒骄手上取下她寄存的两样信物,对着观音像的眼睛猛晃。

她这一阵摇晃起了作用,信物内的黑气挣扎着出逃,却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镇回信物内。与此同时,观音像的数双眼睛瞪大了,现出剧烈的愤怒之色,齐齐放出金光,照到恰好此时赶来的鸠摩罗什身上,燃起熊熊烈火。

鸠摩罗什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忍着剧痛,在燃烧的火焰中打坐念咒,竟是硬生生地扑灭了这股火焰。他原本就因长期的苦行素食而身材枯瘦,如今半边的身子连带着脸都已烧焦,另半边还是完好,看上去十分诡异,恍如一具身处阴阳两界的活骷髅。

恰好在此时赶来观战的大部队,见鸠摩罗什变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心惊不已,立即收回已经踏进殿的半只脚,守在殿外,忙不迭地呼唤神佛保佑,妖邪不侵。

鸠摩罗什看上去精神恍惚,在崩溃边缘徘徊,他眼睛红得充血,对樊谷恶狠狠地说道:

“妖孽!你用了邪术,损我修为,我绝不放过你!”

话音未落,他竟从身体中抽出了一把暗红色的血剑,驱使它朝着樊谷的心脏刺去!

樊谷一个紧急下腰,惊险地避开这一攻击,但她飞起的长发和衣袖,却被那利剑斩断不少。

鸠摩罗什见一招不行,又发了狠地继续攻击,一招更比一招快。

樊谷虽祭出了西王母之钺来应对,但这武器太沉,拿来砍砍东西还好,拿来挡剑,每次她都要被反作用力震得头晕,甚至还有两次误伤到手臂,要不是伤立愈药水还有效,迅速消除了她伤痛,只怕她中途就要被打掉武器了。

樊谷不明白,他确实遭受到了反噬,遭受到了重创,可他为何还如此能打?!

这不是樊谷想要的结果,她从鸠摩罗什日益失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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