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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第三百四十八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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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诊  所谓日常──

「录象机啊!!!──」

你痛苦的哭嚎比当初卷毛喊松阳三三还大声,与此同时深渊中探出无数只扭曲细长的手,你被卷毛一把捞起。

「跑起来!」

你们踏着倾倒的鸟居与废墟向上攀登,每有触手自红花与阴影中朝你袭来,便会被你身边的人一一斩断。

银时大吼:「夹紧屁O做最后冲刺!落下的家伙等着吃大BOSS的绝育套餐!」

「我们要去叫醒大BOSS啦!!!」

错落堆栈的建筑群让整个世界看上去如同被遗弃的掩埋场,而垃圾堆的顶端是轮舞的祭祀,手中禅杖在曲终指向了你。

『唱吧!』

红色珠目倏地紧缩,此刻花的窃语已无法组成连贯字句,那更似脱去伪装、来自远古巨兽的咆啸,深渊中黑泥扭曲成枯骨状巨手,无视了时空砸向你们!

尸水般的泥泞瞬间腐蚀墙面,巨响过后大楼轰然倒塌,半空失重的你就要落入触手组成的团块中,翅膀却先一步接起了你。

「真是的,哪一个都是不省心的货色阿喂,尤其是那个有起床气的家伙,想叫醒他跟打仗没两样啊!」

全藏脚踩坠落的石块向上攀跃,然后在最后以自身为支点,使劲将你甩向更高空。

「马赛克!Morning Call就交给你啦!苦差烂活就是辈分最低的菜鸟该干的啊!」

一道车影与你一同飞越尘烟,驾驶将军冒险号的小桥队员一把抓着小桂副副队长的长发将其甩出,不耐烦地朝你怒吼: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队长搞回来!我已经受够这些神经病了啊!」

「武士说过的话,使命必达!」

假发猛地抽刀卡入石壁做支撑,然后朝你的后方扔出数十颗炸弹,吼道:「他无法想象的未来,我们会为他谱写出挤满朋友的道路!!」

绚烂烟火炸碎了朝你袭来的触手,并将你推上更上方的鸟居。

轰的一声,蠕动的红丝自裂缝猛地窜出,硬生生粉碎你的下一个落脚点。

碎石崩落的半空中,一只手伸出抓住了你。

大抵是黑夜太黑,你一时没看清接住你的是群手拉手的黑衣警察。

「好险!一坨黑的差点就看不见马赛克了!」山崎手指并拢朝你行礼致意,「幸好马赛克的部分还算显眼呢!」

「用力!拉!!」

猩猩一声大喝,一众真选组们齐心用力将你抛向摇摇欲坠的高楼。

土方抽了口烟,一把接住你,笑了下,「去跟那家伙说,他再不回来,老子九十九包烟可要全抽完了阿。」

说完,他将你塞进总悟扛着的RPG里。

总悟喊道:「阿姆斯特朗回旋喷射吐方吃屎炮!发射!」

吐方:「你个浑小子说什么喂!?」

大炮发射,吵吵闹闹的警察被抛在脑后,能够踏足的落脚点在逐步减少,身后阴影在拼凑巨大骨干,从手掌、臂膀再到脊椎肋骨,胸腔中鼓胀的心脏隐约能看见人形。

紧接着,银色卷毛与白色大狗跃入你的视线。

「汪!」

「马赛克章鱼小丸子蓝火加特林!」

「踩上来阿鲁!!」

神乐与新八双臂交握摆好架式,准备好做你与银时的跳台。

你踩着碎石两步并三一鼓作气跃上台阶,与此同时祭祀的禅杖再次锁定了你们。

「喵!!」

定春脑袋上,小小的猫团子跳了起来就要挡住攻击,祭祀的舞祷猛地一滞,暗红丝线不再凝聚。

就是这么一剎那的空隙,你与银时跳上最后的台阶。

天空被深渊撕开裂缝,你们面前,六道花朵目眦尽裂。

【无望】

【他的灵魂早已献祭予我!失去名字的祭祀只能是神血的容器!】

「想不起那家伙的名字?那有什么问题!?」

银时扯开嘴角,他在断崖前猛地急煞,回身朝着你举起洞爷湖。

「只要、有那个称呼就够了啊!!」

你高高跃起,一脚踏上木刀顶端。

唦──

『坂田先生,这次又怎么了?』

『别管我,银桑只是只红豆馅草履虫……』

『不想别人理你就不要瘫在本人的办公桌上。』

某天半夜我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一转身浑身酒气的卷毛突然冒出,抱着空酒瓶跟只史前树懒一样,瘫倒在我刚清空的桌子上。

他脸上还有个小孩巴掌印,十有八.九是在外头花天酒地到刚刚,爬回家被半梦半醒的神乐当成闯空门,一巴掌搧进楼下的垃圾堆。然后意外地没有当场昏迷,看诊所灯还亮着便溜进来了。

要不再扔垃圾箱一次?

卷毛打个酒嗝,他磨蹭地翻了个面滑落到地板,脸贴着桌脚低声咕哝。

音色太过含糊,我只得蹲下来才能听清他的浑话:

『我跟你不一样,你事业有成、跟失败沾不上边,连名字都少说有1000W度电,你这种闪闪发光的成功人士才不会懂……呵、反正我在你眼里,大概就是个C6H12O6废物无用男、小强、过期大福、阿巴阿巴……』

『……坂田先生,你还忘了一个标签。』

『蛇摸?酒驾队长?』

他歪了下头,我顺势拽着银时胳膊将他扛起来。

『你是本人的损友。』

我垂着眼,搀着他一步步走到隔壁病房,然后把他扔病床上。

『本人从来不是坚强的人,不惧死亡不过是因为对死亡太过了解,我的灵魂早已破烂不堪,只要一点推力便足以让我把脖子探进绳圈。』

看着他醉到神智不清的蠢样,我打开灯,拉了张椅子坐到旁边。

『偏偏、有你们在。』

『因为我们骨子里一样烂,本人才会移开看向深渊的视线,跟你们成为朋友。』

『因为有你们在,本人才能既糟心又安心地活着。』

我前倾躯干,将手掌置于心室。

『是你们,固执地将这个烂人的碎片一一捡起。』

『所以,万事屋的……就算我闯了足以毁灭世界的大祸……』

我撑着脑袋皱着眉头,扬起嘴角、恶趣味地笑着问:『你们肯定也会不顾一切来救我,对吧?』

唦──

【 G.自毁/朋友 】

【你是罪人,你只能带给身边人不幸,罪恶感如影随形。】

【毕竟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好,哪怕快得糖尿病也要吃甜食、每个礼拜进一次医院、拖欠房租工资诊费、长年挂在警方黑名单、社会边缘废物系宝可梦、天然卷、简而言之是个大烂人。】

【但你也是救赎……是我的、朋友。】

「「医!生!出!来!玩!!!」」

众人的齐声大吼响彻天际,串连的心念化作节点贯穿你的脊椎。

你化为银白色的流星划破黑夜、穿透神明扭曲的眼珠,最终脑门直挺挺撞上祭祀头戴的鹿骨。

【无望】

【你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没有来生!!!】

红光突突跳动,弹窗在你脑中尖叫激荡,不可名状的存在妄图在你破烂的容器撕扯更多裂缝。

「只可惜……祂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我缓慢地抬起手,掐住叽叽歪歪吵死个人的弹窗。

【!??】

「哎呀?为什么会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呢?很惊讶本人能动吗?不过是个被夜止导师干到再起不能,只能靠吞食原作大Boss翻盘的寄生虫。」

碎裂的鹿骨下,我扯扯因为太久没动而发麻的脸部肌肉,面色阴森地对神明灿笑。

「现在可不是神明对凡人的对弈,而是跳蚤对上扮演神明的祭祀喔?」

「本人体内淌流的神血要我转告你,该清算总账了,白祉。」

【!!!】

我猛地收紧五指,将弹窗一把砸向禅杖顶端的六瓣眼珠。

【无望】

【你想做什么!?杀死神明的祭祀结局如何你明白的吧?你也想象夜止一样灰飞烟灭吗!?──】

无视缠绕四肢脖颈、深陷骨肉的红丝,我一再加深力道。

「不好意思,祭祀们在神祭里祈祷的对象,从来不是神明。」

【 L.无望/亦行 】

【我们有现在。】

凄厉尖叫被噗哧一声划上句号,我掐跳蚤似的捏爆了那圈圈血丝。

随后我用力一甩手中捏住的丝线,令其染上金银红的色彩,宽大的羽状祭袍在丝线环绕下,重新编织成熟悉的白大褂和黄衬衫。

我整理衣领,垂眼咧嘴。

「黎明医生,参上!」

执妄坠地,取而代之的是结缘的红丝在夜空飞舞游走,牵起夜空里一颗颗五光十色的星星。

其中一条丝线在你脑门用力甩了两下,又在你抱着脑门嗷嗷叫时,环绕你的小指,以心念画出圈圈丝线。

【昨天、今天、明天,我们串起的日常,即是连续发生的奇迹。】

我在你面前弯下腰,执子之手,朝你微笑。

「谢谢你们,回应我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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