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先生,上上次乱吃有毒物质,上次车祸失忆,这次,你又做了甚么让人不忍目睹的蠢事?」
我用一贯的死鱼眼鄙视某个从天然卷升级成为爆炸头的白毛白痴,手中的病历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骑机车飞上三十公尺高空爆炸掉落河里。」全身绑绷带头顶爆炸头的坂田银时回我一记死鱼眼。
「真的无药可救了,这白痴病,你怎么还没死呢?」
「喂喂,医生的职责不是照顾好病人的生心灵吗?你这个不合格的医生给我回去重修。」
「一个早已破烂的心灵是没办法照顾的,还是连同腐朽的身体一起扔进绞碎机里重塑比较快。」
无脑对话习以为常地进行下去,这样互呛了好几回合,病房中突然出现违和的尖叫。
「啊啊!阿银!!」
一个紫发的护士飞扑到卷毛身上抱(勒)住他,还刚好踩在他受伤颇重的双腿上,那模样像极了发情的猩猩。
「哇啊啊啊啊!踩到脚了踩到脚了!!」
假如这个护士的目的是让卷毛永远安眠,姿势可以说完美无缺。
我挑眉,没想到竟然会有女生喜欢这蠢蛋。话说,这个扑倒白毛的紫发护士完全没有映像,哪冒出来的?
「医生,可以治好吗?!这个爆炸头!」紫发护士朝我担忧地喊。
「在说头发之前,银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就要葬送在妳手里了!给我下去阿混蛋!!」
银时痛苦的大吼,看到他这样我不禁思考,如果我去撞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护士,让她的脚再往里踩一些……不过这样很可能得每天面对这个家伙,我很快就打住这个危险的想法。
「这只是同人小说罢了,爆炸头什么的过了几行后就没人在意了。」
「不要,我要他在一行后就恢复!!」
「怎样都好!快给我滚下来!新来的妳负责的在这边!」看见我完全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护士长终于忍不住出声,并恶狠狠的唰了我一眼,对此我表示无所畏惧。
喔对,今天服部先生也来了的样子,只是为了处理从爆炸事故现场的卷毛就先搁置在一边了。
刚这么想,我就听见服部先生发出一声惨叫。
某方面来说,服部先生在我愚蠢的病人们中算表现良好,如果对此不闻不问就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于是我把手上的资料板扔到坂田先生的大腿中央,转身查看服部先生的状况。
然后看见一个跟人一样大的针筒,正呈45°插入服部先生的菊花,而服部先生则呈OLZ的姿态失神地趴在病床上。
(猿飞:阿银你怎么了!是谁对你用暗器?不要担心我这就把取下来!)
──虽然我有个与人等高的榔头(现在它沾了类人物种的血,静静躺在办公桌下面),但这种型号的针筒还没在医院里看过呢,找个机会入手吧。
「服部先生,你的肛.门肌还撑得住吗?」
(银时:啊啊啊啊啊!妳给我从我的腿上滚下来啊啊啊啊──)
「医生,我觉得我的人生要撑不住了。」
(猿飞:阿银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阿,难道是暗器上面有下毒?)
「不要紧张,那只是因为陷入弥留状态产生的错觉而已。」
(银时:喔……呃呃……告诉神乐和新八,把冰箱里的布丁放在我的墓前……)
「你都说出弥留了阿喂!超级糟糕的吧?」
(猿飞:阿银!撑住阿阿银!!)
「不用担心,本人这就让护士长来……嗯?护士长?」我回头看,发现护士长早已不见踪影。
「缺……看来本人得自己去拿药了,服部先生,请稍等一下。」
我朝门口走去,途中顺手把某个卷毛口中飘出的白色物体(那是大叔体内糖分的具现化,简称灵魂)往他的鼻孔塞进去。
「喔呃呃呃呃!」
没有理会莫名的惨叫,我径自走出去。
说是去拿药,不过一出病房,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倦感便涌上心头,这就是那个什么吧,厌恶工作症候群。
阿,拿药的路上顺便去泡个热可可好了。
泡好热可可,我抿了一口,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准备端着热可可回去确认一下情况。
嗯?不是要去拿药?
我在泡可可的时候认真想了一下,觉得现在服部先生肯定已经自行搞定那个针筒了。毕竟只是个搞笑情节,没人会在乎针筒的去向,就像没人会在乎我在第三诊到底用榔头敲了猩猩的脑袋几下一样。
回程的途中,在一个转角,一段令人在意的对话使我停下脚步。
「……那边突然紧急要求加货,怎么办?」
「这不是刚好吗?选今天606号房进来的那两个吵得要死的家伙不就行了?」较为年长的男音不耐烦地说,那是黑田医生的声音。
具护士的八卦所说,黑田医生会在医院从事些不正当的买卖,他上头有人,没人管得了他。
「可……那间房的主治医生是……」
「呵,那个刚从医学院毕业没几年的家伙?提早毕业的高材生又怎样?如果他敢有什么异议,我这个做前辈就让他好好学习一下该怎么样适应这个社会。哼……什么高材生,不过是一个老是跷班、浪费社会资源的废物罢了。」
「是……」
我静静地听着,淡定地喝了口热可可。
阿,这种人生失败组般的嫉妒口吻。
没有作出任何异动,我仅仅只是往回走,决定回去的路上绕道去一趟药品仓库。
~~~~~
「阿,医生!」
回去病房的路上,我遇上了坂田先生的亲朋好友,其中神乐朝我挥挥手。
「神乐小姐,请不要在医院里吃零食。」我淡然地看着她高举手里的昆布,提醒。
「医生,虽然说的很对,但你放下手里的甜甜圈再说比较好吧……」
眼镜略无语地盯着我手中的波拿甜甜圈看,顺带一提,甜甜圈是柠檬巧克力口味的喔。
「志村先生,或许你把这当成职业特权就可以释然了。」
「这种特权不存在的吧!直接说是你的午餐不好吗?!」
神乐撇撇嘴,「切,医生很了不起吗,你以为我会非常在意然后出于嫉妒跑去考医生执照吗?太天真了阿鲁。」
「不,只有妳会在意那种事。」眼镜吐槽着。
「阿,真好阿,如果我还是警察……」
「长谷川先生请你不要跟着起哄。」似是忍无可忍,新八赶紧转移话题,「话说,银桑现在怎么样了医生?」
「依旧是老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从不死系废柴大叔进化成不死系废柴老头的。」
阿,大概还有跟护士发展沉默之丘式夜勤病栋吧。太惊悚了还是不要讲太明白,各位不懂的有兴趣请自行查询。
「你是把废柴大叔当成一种宝O梦吗?!宝O梦会哭的!绝对会哭的!」
这样聊着聊着,我们已经到了606号房门口,神乐很高兴地拉开门喊道:「银桑~我们来看你了~!」
然后,我们看见卷毛正伸手拔插在服部菊花的大号蜡烛。
阿,老实说,我还真没预期到这种景象。
空气静默了五秒钟,所有人的动作都禁止了,只有我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拍照。由于我站在他们后面,这个动作没人注意到。
「阿银你个大笨蛋!!」神乐直接跑走了。
「阿,银时对不起,我曾告诉过小神乐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长谷川边尴尬的说边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了。
剩下我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服部先生,本人还是得提醒你,不管是吃辛辣的食物还是搞男男,都会让痔疮恶化,尤其是做0的那位。」
卷毛和服部终于回过神,在同一时间开口:
「喂!误会啦!你们给老子站住!别走阿!那个世界是指啥阿!什么鸟世界!辛辣的食物是什么鬼?是指这家伙屁※里的蜡烛吗?用下面的口吃吗??」
「不,医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0是什么鬼?呀不,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卷毛对服部吼:「看你给老子干的好事!就算回去解释也一定会有什么恶心的感觉存在!」
「抱歉阿,不然先跟医生解释清楚,然后我们跟你回去一起解释?」那根蜡烛应该不是服部自愿塞的,但他还是安抚道。
安抚无效,卷毛激动地指着我大吼:「那样只会加深误会好吗?!你离我远点!先不说你跟我一起去,医生他根本不可能帮我解释!他只会尽其所能地加深我受苦受难的程度而已!」
「坂田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存在着误解,作为一名医生,本人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病人呢?」那不是给自己增添工作吗?虽然精神上会很愉悦就是了。
「老早就暴露了好吗你个无良医生!阿阿,不能跟你扯蛋下去,再不快点逃跑就来不及了!」
由于腿和理智还没恢复的关系,他当着我的面用爬的离开病房,至于服部先生……大概是太惊慌被影响了,也一起爬出去。
「喔啦,这是怎么回事?服部先生,阪田先生。」他们才刚爬出去,门口就响起一个前一段才出现过的声音,「病人这样随便乱跑可不行。」
声音的主人,黑田医生抬起头时刚好看见我,稍微愣了一下。
「黎明医生,原来你在阿。」他露出奇怪的微笑,我们可以称之为长相猥亵的大叔试图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却不尽人意的表现,「这样放任病人可不行阿,算了,刚好到诊治的时间,我来接手吧。」
此时阪田银时跟服部全藏内心都有些疑惑。大概是习惯使然吧,只要是在这间医院看诊,不管是什么病,他们通通是扔给我这个一脸"老子根本不在乎你们死活,别死在本人的病房就好"的白发死鱼眼医生。从来没有其他医生出场过。
「喔,你来得刚好,本人正想去例行“散步”一下。」我打了个哈欠,接话。
「结果是这种原因吗?!又是跷班吗?!」
他们抽搐着嘴角,用眼神控诉我被我回避掉了。
「呃,是吗?」
显然黑田并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毕竟事实上可没有什么诊治的时间,那是他瞎掰的,我却很自然的接话。
「还真是辛苦你了阿!刚出社会就要管理一个病房很辛苦吧?谁让你当初非得往606号房跑呢?」他的语气转为尴尬中带点嘲讽,还有浓烈的趾高气昂。
喔好棒棒喔,那次不就是你们故意大半夜喊我去貌似闹鬼的楼层想看我出糗的吗?又不是我想接手的。
不想做无谓的交流,我目送他们离开,瞥了一眼远处在窃窃私语的护士们,便打着哈欠慢悠悠地离开这里。
突然间,一个护士推着推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看着那头飘扬的紫发,停下脚步。
说起来,好像有谁跟我提过来着……卷毛也有个跟踪狂,其行为基本上可以定义为女猩猩、还是母猪什么的,唉,为什么老是出现这种类型的阿?
不过,既然是个能在这条街生存的跟踪狂,不去考虑智商,战斗力应该还不错的吧?
「计划……稍微改一下吧。」突然冒出个能帮我干活的人,好爽喔不用做事了,耶。
等到我从外面散步晃悠回来,刻意避开路上来往的护士医生,来到黑田手术室外头,事情刚好进行到一个精采的地方。
这么说吧,我只听到服部先生痛苦的惨叫声冲破手术室的隔音墙。早上的某一幕,正以惨烈十倍的方式在门后重演。
幸运的是,因为黑田常常在这边干坏事,所以没什么人会靠近,也不会有人在意惨叫。
里面之后又断断续续传出一些声响,我等了一阵子,那位女跟踪狂换上了忍者的服装,手里抱着一捆东西飞奔离开,东西看着像人。
她没有注意我,事实上她的双眼看上去跟本没有聚焦,我发现她现在没有戴眼镜……重度近视?怎么行走如飞的?
走进手术室,里头如预期般一片狼藉,我没有看见坂田先生,大概刚刚跟踪狂抱着的就是昏厥的卷毛?
我倒是看见服部先生……必须被打上马赛克,具体是怎样我就不详细描述了,反正很惨就是了,委屈他得稍微再躺一会儿。
我随意乱看,终于在天花板上看见吊着的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