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和秋在稍晚一些的时间步入了三把扫帚酒吧,正如塞德里克所预料的那样,她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而且,令人奇怪的是,三把扫帚酒吧今天显得格外冷清,顾客寥寥无几。
秋快步走向塞德里克所在的角落,她没有选择坐在塞德里克的对面,而是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今日三把扫帚的人比往日少了很多,或许是高年级很多学生要去参加O.W.L测试的缘故吧。”赫敏自然而然地想坐在克鲁姆的对面,然而克鲁姆却轻轻地侧身,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像秋一样坐在他的身旁。
克鲁姆的手掌洋溢着温暖的触感,指腹与掌心间隐约可见一些茧痕,这无疑是他身为国际魁地奇球星的独特印记。赫敏的双手则略显不安分,轻轻把玩着克鲁姆的手指,反复摩挲着那指尖与掌心间的茧痕。
“你平日暑假有什么安排?”克鲁姆丝毫不在意赫敏的小动作,反而很喜欢她难得流露的小孩子模样。
赫敏沉思片刻后,认真回答道:“其实,我的暑假过得相当平淡无奇。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偶尔帮助父母做些琐事,或者预习下个学期的课程。不过……”赫敏突然缄口,似乎不打算说下去。
伏地魔的势力日益壮大,恐怕今后的暑假将不再像以往那般轻松惬意了。
克鲁姆却好像有点理解错误,“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还是?”
克鲁姆的表情透露出一丝忧虑,他的话语显得格外认真:“你可以在我面前展现你最真实的一面,无需任何伪装。赫——米——恩,你的脆弱和难过都是可以被接受的。”当这段话落入赫敏的耳中,她的鼻子不禁微微发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然而,在这稍纵即逝的浪漫氛围中,尚未来得及表达任何情感,便有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波利阿科在三把扫帚点完餐后,正准备寻找合适的座位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坐在墙角、几乎毫不起眼的威克多尔身上。
“威克?”波利阿科顿时感到有些惊讶,但当他看到赫敏也在场时,便恍然大悟。
他绅士地向赫敏伸出手,温文尔雅地说道:“我是威克多尔的同学和室友,波利阿科·贝内特。”
赫敏微笑着回应,轻轻握住波利阿科的手,“我是赫敏·格兰杰。”她点头致意,眼神中透露出友好和好奇。
克鲁姆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神逐渐阴沉下来,向波利阿科投去警告的目光。波利阿科见状,嬉皮笑脸地松开了赫敏的手。
“我记得你,在德姆斯特朗第一天来霍格沃兹时,你因为索要热红酒被卡卡洛夫教授责骂了一顿。”赫敏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了。
"能被美丽的格兰杰小姐以这种方式记住,我深感荣幸。" 波利阿科以一种毫无尴尬之意的笑容回应,他毫不畏惧地无视了克鲁姆愤怒的目光,流利地说:"格兰杰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威克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被你深深吸引,他每天都如同丢了魂一般,直到得知你是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情况才有所改善。他几乎每天都在想方设法与你偶遇……"
“波利!”克鲁姆出声打断了波利阿科的话,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他颜面扫地的话。“我看还是德姆斯特朗那艘船更适合你。”
波利阿科正要说些什么,只听见三把扫帚的老板高声呼道:“贝内特先生,您点的餐好了!”
“威克,祝你和格兰杰小姐约会愉快!”波利阿科朝克鲁姆挤了挤眼,随后扬长而去。
波利阿科离去后,赫敏静静地凝视着克鲁姆,轻声问道:“贝内特说的是真的假的?”
克鲁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赫敏的言辞,只得尴尬地轻咳一声,说道:“你觉得它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你觉得它是假的,那便是假的。”
克鲁姆原以为赫敏会因其话题无趣而选择放弃追问,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赫敏却靠近了一些,两人的双手紧紧缠绕。赫敏抬头凝视着克鲁姆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答案的踪迹。
克鲁姆的手臂几乎紧贴着赫敏,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身旁女孩身体那柔软的曲线。当他凝视着她扬起的绽放着微笑的脸,克鲁姆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样子,真的让我很想亲吻你。”
果然,赫敏下一秒就拉开了距离。“这里是三把扫帚酒吧,都是人呢。”赫敏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不合适吗?你看看那边。”克鲁姆扬了扬下巴,示意赫敏看塞德里克和秋所在的那个角落。
在几米之遥的地方,塞德里克巧妙地将秋困在了墙壁与自己温暖的怀抱之间。他的身躯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将秋与外界隔绝得干干净净,但赫敏不难看出塞德里克在亲吻秋。
赫敏迅速转过头去,赌气般地甩开了克鲁姆的手,专心致志的喝着面前的黄油啤酒。
随着三强争霸赛第三项的临近,赫敏的期末考也临近了,两三个月后便要结束这特殊的一个学期。罗恩和赫敏的考试将在第三个项目前两天,他们本来应该抓紧时间复习的,但却花了大量精力帮助哈利做准备。除此之外赫敏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在图书馆待着。
或许是第三个项目临近了,克鲁姆偶尔会被卡卡洛夫教授叫走,来图书馆的次数少了一些。但威克多尔还是会抽出时间来图书馆陪赫敏。
赫敏依旧钟情于图书馆角落的那个位置,右手边是熠熠生辉的玻璃窗,透过它可以看到霍格沃兹的湖泊和宽广无垠的蓝天;而左手边,威克多尔·克鲁姆常常静静地坐在那里。他像往常一样手中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却鲜少翻阅,只是偶尔抬起头,注视着赫敏专注学习的侧颜。尽管一开始赫敏对克鲁姆的注视感到百般不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似乎已经对那目光产生了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