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把机会打包上门。“还好。”
“总不会是于心不忍?”
你侧身让开了灰原,委婉否认了这个有点惊世骇俗的问题:“冥前辈,何出此言呐。”
“没什么,我以为你是下不了手。万一脑袋里有着咒灵也是同为大地生灵的想法就让人烦恼了。”
“……”
“回神吧,女孩,我受委托要写对你们两人的评估,不要影响我的任务完成度,好吗?”
你从失神状态中回复过来:“最后一个问题,所以咒灵真的是大地生灵?”
这下无言的变成在场另一个成年人了。由普通人散发出的咒力聚合在一起的生物,身体全部由咒力构成,她带着你再次温习了一遍咒术师新生宝宝的基础课。
你若有所思,随后一言不发越过了闭目眉头微皱的女人,对灰原说:“不能让我的同期太辛苦,我来了。”
这个咒灵也只不过是空有耸人外表的假把式而已,但如果说有什么袚除上的困难,那一定是因为它很大,致死率不高,你在重复了七八次刺刀的动作后才结束了这个庞然新物种的短暂一生--距窗第一次发现它,才过去几天。
灰原有些在意自己的得到的课业评价,你却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你对着相较之前空旷许多的楼梯间蹲下,手触摸地面,咒灵的踪迹已消散在空气中,仅仅余留下一丝能称之为残秽的痕迹。你知道人类的怨恨中诞生的咒灵,多如天上的星,海边的沙。
原本这些物事与你关系不大,然而,现在你的心情就像是亚伯拉罕即将燔祭以撒,区别在于你没有他的虔诚,也不关心那个“以撒”。
人家可是正经的父子关系呢!
原初的语言有效保障了在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快速地进行形式主义的问话:“为您敬献永不干涸的美酒,愿鲜活的生命渗透表皮,平息亘古难捱的干渴。”
人类的鲜血与生命是蜘蛛之门的一日门票,你在上个世纪就学会了这点,不仅是你,你的一些大敌和竞争者都知晓。
现如今,他们有人荒冢埋枯骨,有人倒是生前混得不如死后--他们的坟更好看些,大概还有一些活着的,也许。
不过你又一次走上了比他们更远的路。
世界上不值得活着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依照人类朴素的观念,他者的生死也不应该由你来决定。你一向知道这点,但当这与司辰与漫宿的指向相冲突时,你也仍然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那边,干起了法官律师行刑官一肩挑的活计。
21世纪,时代变了,现在他们还把互联网用到民间,就算你哪天在国际新闻上看见邪教教首伏诛,然后配图是你的熟人,你也不会觉得这是毫无可能之事。
倒不是说畏惧行动带来的社会层面风险,不过如果有更安全无害的形式……你又为何要去舍近求远呢?
你找到了那只代替人牲的公羊。
这边进入了全球化的文明时期,你也好歹从奴隶制转封建了。
直到温柔的女声在你身后响起:“同学……铃木同学,你在做什么?”
你搓了搓方才碰到地面的手指:“没什么,替它送行。”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冥冥女士在简短的报告里写道:铃木星夏,木讷古怪,缺乏常识,感知较强,身手矫健。
下次同行需要加收额外出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