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
李桑椹见她如此,心痛地差点站不住,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随手甩出一根银针,封了一旁看戏的大夫的睡穴。大夫应声倒地进入沉睡。
这时李新月再次哀求道:“求求你,救他……”
“我若不呢?”李桑椹邪魅一笑,“你明知我要杀他,还让我救他?!”
“求你,救救他……”此时的李新月大脑一片空白,除了这句话她似乎不会再说别的。
李桑椹愤恨地用手指着她,厉声喝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姓‘厉’的,你叫‘厉新月’,你是苍澜族的少主,白雨眠与你有灭族之仇,你还让我救他?!”
“不是的,不是的,杀人的不是他,他是无辜的!”
“他无辜?!他姓‘盛’就不无辜!!!”越说越恨的李桑椹抬掌就要杀了白雨眠。
“不要……!!!”李新月大喊出声。
“不要?你凭什么不要?!你不要忘了,你身体里流的是苍澜族的血,而他盛家人的双手沾满了我们同族的血!”
“不是他,他是无辜的!”
“当年我们的族人又是何其无辜?你的爹娘又是何其无辜?!我今天就要他血债血偿!”说完李桑椹又举起手准备杀了白雨眠。
李新月见阻止不了他,随即拔下头上的发簪抵住自己的喉咙,目光死寂地看着李桑椹“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你说什么?!”李桑椹的手因为愤恨不断颤抖,他手中的白雨眠亦不停摇晃。
李新月将发簪再进一分,发簪尖直抵咽喉,她怕李桑椹听不清,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李桑椹一掌打向李新月,她没动也没躲,硬是受下这一掌。一口鲜血喷出,她身体摇晃,险些歪倒。
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李新月握住李桑椹的衣摆,恳求他“求你,救他!”
李桑椹还未有反应,李新月就已支撑不住,虚弱倒地。
“你!!!”李桑椹被气的发抖,猛地将白雨眠扔在地上,走到李新月身前抚摸她被发簪扎出血的脖子,那点点血斑像利刃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用衣角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迹,站起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发簪,仔细擦掉上面的血迹,之后扔掉,对她说:“少主,请你记住你叫‘厉新月’!”说完就转身离开。
李新月急忙撑起虚弱的身体,跪着追上他,拉着他的衣角,“求你……救他……”
“李新月,你不要太过分,不杀他,我已是仁至义尽,你不要得寸进尺!”说完就甩开她的手,接着往前走。
李新月却依然跪着跟在他身后,他走得太快,她跟不上,膝盖全部磨破,一路拖行的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大力将她从地上拽起,摇晃着她的身体,崩溃地质问她“我若是不救他,你真会给他陪葬?”
“是!”李新月连想都没想,决然的回答他“他死了,我会把他埋了,然后在他身旁挖个坑,自己跳进去。”
“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