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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看书 > 穿成了种田文里的恶毒嫂子 > 第7章 第 7 章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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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乱哄哄地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连梁老太太都在院里坐着。

“老太太,景槐他怎么样了。”云榆先看见老太太坐在中央,闻言,老太太气愤道:“景家那个孩子教的牲畜不如!”老太太还待骂些,被梁家其他人劝住了,梁桓青的娘拉着云榆,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今日景槐回娘家吃了顿饭。景家是典型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吃完后拉着梁桓青张口闭口便是好姑爷,能不能借我三两银子。

景槐气不过,拉着梁桓青便要离开,一顿饭吃的也是气鼓鼓的,谁知走到村口时遇到了景槐没成亲前的青梅竹马,一时愣神,被追上来的景槐的侄子撞在了后腰上,疼得险些晕过去。

云榆当真是气急了,没见过这般无礼的人家,正欲开口与梁桓青的娘再骂几句,里头郎中就出来了。

见着梁桓青便指着鼻子,气道:“你啊,你啊,无知竖子!”

梁桓青也是急得不行,给老郎中背后顺气,一边又问了一遍自己夫郎还好吗。

“槐哥儿都有了两个多月了!你这小子怎么一点都没发觉!”老郎中指着他鼻子骂道:“知道你们小夫妻恩爱,但是这孕中房事还是要适度啊!如今又被那混小子撞了后腰,槐哥儿肚子里是个命大的,只是微微动了胎气,好好将养一阵吧!”

他一段话说得梁桓青的脸也是青一阵红一阵,闻言也是低着头称是,倒是梁桓青的娘闻言乐得眼睛都变成一条缝了,从袖袋里又摸出几个铜板往郎中手里塞:“这趟真是麻烦老大夫了。”

老郎中没接,却又怒道:“必须按我的方子好好养几个月,多吃些滋补的东西!”

老郎中走后,这梁家一院子的人才放下心来。

“笨汉子,”梁桓青的娘先打了他一拳:“自己夫郎有喜了都不知道,要人家郎中这般叮嘱!”

梁家忽然又忙了起来,云榆见大家忙着便和梁桓青只会一声,自己先进屋看看景槐。

他正靠着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和唇色都是惨白的,眼眶下面确实微红着的。

见他这幅样子,云榆把想说的话忽得忘在了脑后。

等外头吵闹声渐渐没了,景槐才惊觉流泪,抬手慌忙地把眼泪擦干了。

“抱歉,”景槐低着头开口道:“让你担心了。”云榆坐在他身边,端了杯温水给他,“平安便好。”

“云榆。”景槐难得这样喊他的全名,又带了点哭腔,云榆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带进怀里。

“我之前是被退过一次婚的。”他说。云榆不觉得有什么,抬手擦掉他的眼泪,静静听他说。

那人叫周齐住在景槐家隔壁,两人年龄相仿,自幼玩在一块,家境也都不算富裕,周齐坚信自己有念书的天分,不愿做农活,只愿意在屋里背书,家里没钱不同意他念,景槐便偷偷绣了手帕拿到镇上换钱给他念,前两年终于成了位举人老爷,考前还信誓旦旦说回来要与景槐成亲,结果放过榜后,就被县衙老爷的女儿看上了,成了人人羡慕的。

景槐娘听了事情原委后气得整天打他骂他,谁承想没过两天梁家便寻了媒人来说亲拿了五两银子的聘礼,要知道十里八乡的小哥儿出嫁可都没有这般多,可何况谈成之后还有两对大雁和十二匹红布,他爹娘一拍即合,他两个弟弟马上到了成亲的年纪,本想捞周家一笔,谁知那姓周的是个白眼狼,不过梁家也是当地有名的富庶人家,比那要他家槐哥儿整日熬着绣花的书呆子强了不少。

本来以为周齐已经远走高飞,可谁知他那清高脾气和那县衙小姐的高傲性子十分合不来,成亲之后便十分想念景槐温柔体贴,这次回来便是想问问景槐的意思,愿不愿意和他去县城生活。

他与那县衙小姐是断不可能分开的,问景槐也不过是想纳个小的,谁知回来一看景槐竟然已成亲了。

云榆听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安抚性地又抱得紧了一些,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我从前也有一位,呃,私定终身之人。”

其实只是个男朋友,但是以景槐的视角,他不知该怎么表达这三个字的意思。

景槐闻言,也是一惊。他俩这边说得投入,全然没注意,薛祈和与梁桓青早已站在门外。

云榆还在自顾自解释道“就是我从前念书时遇到的,一位前辈。不过他家境富足,我自幼丧父丧母,是奶奶抚养大的,我觉得我们差距太大了,加之我们都不是爱与人谈心的性格,便渐行渐远了。”

景槐头一次听云榆讲他自己的事,有些困惑的居然不是他私定终身,而是:“你从前能念书,家里应该还算不错吧。”

云榆被问的一滞,旋即找补道:“只是奶奶有些闲钱,希望我不是个大字不识的人。”

景槐听得一知半解,话题也被他彻底带歪了。

云榆却叹了口气道:“你还想着他吗?”景槐惊于他将这些话挂在嘴边,可细细想来,他为什么哭呢,不是因为多喜欢他,而是因为,悔恨。悔自己错付,恨自己识人不清。

他于是摇了摇头,云榆便给他擦干净脸颊说:“所以别想了,安心养胎吧。”

景槐点点头,沉默片刻问道:“那你呢?”云榆没想到他会反问,但答案是很肯定的,“我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自老家水患之后就没见过了,估计被洪水冲走了吧。”云榆像很多平凡人那样随口诅咒了一下分开很不体面的前男友,“不过我很幸运,跟着人牙子来到这里,遇到薛祈和。”

门外薛祈和闻言神色一顿,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滋味。

两人又聊了几句,到天擦黑时才分开。

云榆推开门时发觉两个高个汉子都像电线杆似的戳在门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跟梁桓青道别后,他拉着薛祈和的手往外走,那素白的手腕带上那只银镯子显得格外好看。

“饿坏了吧,我们回家吃饭吧。”云榆凑到薛祈和身边低声道。

当晚云榆把之前晒的酸杏干都拿了出来,选了几个个头大又饱满的抱在油纸里。

“听闻孕中人多爱食酸,这杏子我晾了许久,吃过后嘴里还有一丝甜溜溜的味道。”说着,云榆递了一颗给薛祈和,见对方被酸的神色微变才舒展眉头笑了出来。

“这东西,他能喜欢吃吗?”薛祈和不禁反问。

云榆拿油纸包好,自信道:“如何不能,书上都写孕中人食酸爱酸,否则都容易没胃口。”

见他执意薛祈和也没再说什么,话题一转又到了自己家里:“对了,今日一共赚了四两八钱,算上你拿走拿八钱一共是五两六钱。”他说着把余下的铜板拿出来,“买镯子花了五两八钱,余下八钱都给你拿着。”

云榆本想拒绝,他自己拿着这些钱没什么用,但薛祈和执意,“之后到冬天可能就不进山了,这些钱留做日常开销,”他又去翻箱底的荷包,里头是整整五两银子,“这是我之前存下的,留作备用,人家都是汉子赚钱,夫郎管家财。你便安心拿着吧。”

他说完,云榆也从口袋里翻,上午时拿的八百文,他还买了些糕点和干果,一共花了一百文,还剩七百文。和薛祈和的八百文和在一起是一两五钱,还有薛祈和上山时给他留的一两银子,只买了些油盐,花了八十文,算在一起是两贯四钱零二十文,薛祈和见他认真理钱觉得可爱,这夫郎怎得舍不得花钱。

云榆攥着那几个铜板郑重其事道:“我要去赵婶那扯一匹布,花四百文,梁家大伯那买些新棉花一百文。”

薛祈和笑着说:“好,都依你的。”

云榆得了首肯便放心收起钱,准备躺上床,薛祈和还拉着他的手,他一时困惑,看着薛祈和,只见对方笑了一下然后松手道:“我还未洗脸,你先睡吧。”

云榆有些莫名,但还是乖乖应下,脱了鞋爬进被窝里。

第二日云榆可以说是是被勒醒的,他肚子上横了一条手臂,内里还有一道约莫小拇指长的疤,颈窝埋着颗毛茸茸的头,云榆手撑在身下,想从他怀里抽出来,谁知才动了一下便又被薛祈和搂着腰拽进怀里,他力气大,云榆只能认命。

半晌,薛祈和松开他,才笑着道歉:“对不起啊,昨天夜里太冷了,一时没注意就抱着你了。”

云榆见他笑得毫无愧意,不像无意更是故意的,却也知自己是被他买来做老婆的,有气也撒不出,只好道,无妨无妨。

云榆起来去灶房准备早饭,薛祈和把屋里屋外扫了一遍,又去喂鸡喂鸭,待两个孩子起来后才开始吃早饭。

仲秋时节清晨树叶上蒙一层薄薄的霜,空气却夹杂着泥土味和各种花卉植物的香,家里起早做饭的,烟囱升起一道白烟,徐徐没入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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