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走入门内，里面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地上是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圆形石台，上面刻着圆形的图案。红粉色纱帘遮住了四周，光芒从纱帘后透过来，隐隐约约能看见正对面的红色纱帘后的影子，一左一右。

那大概就是席尔瓦口中的另外两位祭司了。

“您好，蝙蝠侠，我们听说过你的事迹。”

这个声音低沉又空灵，在整个房间里空旷得回荡，蝙蝠侠走上前两步，避开了地上的圆形石台，直接向正对面的帘子走过去。

“我们看到了你在上面的所作所为，于是我们告诉席尔瓦，我们需要你。”

另一个声音说，蝙蝠侠能认出来这是女声。这些话语中潜藏的信息让蝙蝠皱起了眉头。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蝙蝠问道。

“很简单，也不会违背你的原则，骑士，我们需要你阻止席尔瓦——”

——

道恩又一次把想要逃跑的罗宾抓了回来。

“好了小子，你已经拿到你想要的线索了，这下应该安安静静得走了吧。”

“嗯，我是说——那是什么！”

“小孩子都不会被这种把戏骗到。”道恩抓住了想要趁机溜走的罗宾的手腕。

“诶呦！”罗宾吃痛得倒在地上，道恩这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因为过分得拽手铐弄上伤口的地方。

“抱歉。”道恩松了手，又换了个地方捏。就在这个空档里罗宾已经窜出来一米远，如果不是道恩钳住他，他已经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罗宾不好意思得指了指周围，就在两人的身侧，是通往工厂区的巨大铁门，足够五十个人并排走。

“你就非要进去看那么一下么。”

“因为我是罗宾，我是蝙蝠侠的助手。”罗宾低下头叫道。

道恩愣住了，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孩这么感情化的一面，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但是罗宾没有因此逃跑。

“我，蝙蝠侠说你都知道了，但是你不知道，是的，我被蝙蝠侠救了，我很感谢他，但是这不是我成为罗宾的原因。”罗宾语无伦次得说，“我成为罗宾是因为我想要帮助更多的人！是因为我想要成为像是蝙蝠侠一样的人。”

“但是我总是，只能拖后腿——”

上一次，小丑越狱出来在游乐园里布置了一枚脏弹，罗宾被派去疏散群众，虽然不乐意但是他还是去做了。就在那时候，小丑在和蝙蝠侠激战的当口，他嬉笑这把枪口对准了罗宾。

“砰——”蝙蝠侠颤抖得为他接下了这一枪，他感到头晕，耳边只能听到小丑张狂的大笑。

“哦，鸟妈妈鸟妈妈，你的肚子为什么这么红。”

好在这一切都很快结束了，蝙蝠侠又一次打晕了小丑，但是罗宾却记住了小丑的笑声和蝙蝠侠腹部流出的血液，那些血沾满了他的手。

“我需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是透过那些数字，而是用眼睛看。”

在儿时第一次做空中飞人训练的时候，那是还不是罗宾，只是迪克。即使是迪克，也不是天生就在空中飞来飞去。第一次飞的那么高，他吓得下意识闭上了双眼，摔了一个大跟头。妈妈把他拉起来说：“你得看着自己落在哪里。”

他想起站在蝙蝠侠身边，和他一起俯瞰夜景，蝙蝠侠告诉他：“哥谭是我的城市，我要记住他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思路，我得用眼睛去看——”

只是感觉和数字是不够的，罗宾很清楚，如果想要接过蝙蝠侠的衣钵，他就要学会去看整个哥谭。

“我必须快点可以独当一面。”罗宾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我必须更快得，更快得成为可以为他做些什么的人。”

“......这些话不要对着反派角色讲啊，你未免有点老实过头了。”道恩默默得吐槽道。

罗宾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悲惨：“我之前不确定，但是我现在确定了，你确实是个好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全漏完了小子，道恩在心里冷笑着想，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我都清楚地一清二白了，要是我是小丑的人你就在杰森之前被炸上天了，但是我会起码保守秘密，就这一点来说你要感谢我一万遍啊一万遍。

“听着，小子，好人和罪犯是两码事。”道恩捏着罗宾的脸说，“罪犯是犯罪的人，打破社会秩序的人，应当给予法律处罚的人。但是好人指的是另一方面。”

“对着我说自己是罪犯也有点奇怪吧。”罗宾挣扎得说。

“......”道恩无力辩驳，她松开了手，“总而言之，你想要进去是吧。”

罗宾揉着自己被捏红的脸，点了点头。

“等下。”道恩拆开了旁边电箱的盒子，三下五除二。

而后当当两声，大门一点一点缓慢得升了起来。

“就，这么简单？”罗宾震惊得说。

“不，一般来说我会要你去找四个电池，三个保险丝，再去找两个拉杆，最后做一道踏马的经典水管解密或者华容道，不过我们是超级简单模式，所以没有上了五把锁的保险箱盒子。”道恩口胡道。

罗宾和道恩一起走了进去，眼前除了一小片可以照亮的区域之外都是漆黑一片。

“五十米之内没有巡逻成员，刚好——”

道恩拿出一个小物件对着大门输入了一些什么，大门又当当两声缓缓的关闭了，视线所见归为一片黑暗。

“那个，Keeper，你能开一下灯么。”罗宾弱弱的说。

下一秒，灯开了，不过是及其微弱的灯光，发出点是道恩手里拿着刚刚拿出来的小物件，它的前段还可以当手电筒用。

“你有电筒么。”道恩说，罗宾借着微弱的反光看到了道恩的面具。

“我有。”罗宾从身后摸出一个手电筒，也是红黄绿的配色。

两束光束在空旷的黑暗中扫来扫去，只能看到墙壁和空气中的灰尘。

“我们不能开这里的灯么。”

“说实话我也想开。”道恩说，“但是可惜的是控制大门的电和内部配套设施的电并不连着。”

“你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罗宾震惊道。

“我看起来像是全知全能的样子么。”

“不，只是你一直表现得像是，你什么都知道。”罗宾喃喃道。

“如果你说的是路上我的‘未卜先知’，放心吧，我只能看到人，活物。”道恩耐心解释道，顺着墙壁边缘慢慢搜，她很快发现了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白漆的“02”——指的是02号工厂么。

“看看这里！”

身后，罗宾的叫声传来，道恩跑了过去。

罗宾的手电筒照着前面，准确的说是前面的下方，那里，在破旧的栏杆外，是无尽的深渊。

一块石子从道恩脚边落下，道恩惊讶地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得，她觉得腿脚有些发软。

“这哪里是工厂啊——”道恩往前找去，那是一个巨大的螺纹，准确的说，那东西过于巨大，以至于道恩只能够照亮一道螺纹，而仅仅是那一道螺纹也有她一人高。

“这里明明是个钻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