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梦里是马修。
我沿着走廊走进去,发现他金色但是很柔和的头发,
太明显了,光从背面就能看出来是马修。
那种桌子上还摆着什么联合国的旗帜,
我寻思着马修肯定来开会的,或者听讲座,要不是就是整理笔记。
我就蹭过去,
人家看了一眼,
换成左手写字,
我:"哇啊
因为我拉着他右手贴贴,
西装超级帅。
座椅摆放的不像是没开始会议的样子,应该是刚结束。
我想着肯定是马修好脾气留下了在整理。
就是会议室一个人也没有……
人超级温和。
我趴在旁边看他写字。
我:“你的字真好看!”
我:“非常秀气”
我:“换做我们汉字这边比喻的话,应该你写的就是簪花小楷”
马修:“是在夸我吗”
我:“是呀是呀”
马修:“嗯,但是我记得这个簪花小楷,簪子是给女孩子带的,簪花小楷的发明者也是位夫人”
我:“对王羲之的老师,卫夫人”
我:“大学同学有一个就是写这个簪花小楷的,她的长相也很秀气,很小的脸”
我:“唔……女孩子一般推荐的书卡的话就是簪花小楷和”
我:“瘦金体啦”
我:“虽然两个我都没练过”
马修:“哈哈”
马修:“字母还是比不上书法的,书法讲究运笔,力度,字母也有讲究,比这些少多了”
我:“字母也要用笔呀,也要力度呀”
马修:“你的中文字就不像女孩子”
我:“哈哈我是狂放派!”
我:“当初没耐心练楷体,然后就学了个四不像行楷”
马修:“很有天赋”
我:“嘿嘿没有没有”
我:“林黛玉也会写,不过她的书法是蝇头小楷”
我:“就是形容写的字和苍蝇的头一样小”
马修:“嗯”
我:“林黛玉也会模仿宝玉的字,临摹他人笔迹,不仅要字体像,而且必须要模仿到对方的风格和神韵。”
“就好比说我天天拿着你的字晚上看,但是我也不一定会学你的字,林黛玉肯定是下了很大功夫学的”
我:“这还不叫爱情吗”
马修:“摸摸头”
我:“那肯定是连吃饭的时候也想着练字,小时候觉得红楼梦里面对诗很烦,后来我仔细一想,我说这群小孩子才十五六岁”
我:“我十五六岁,啥也不会啊哈哈哈哈哈哈”
马修:“别这么说。”
我:“这还需要拿法语写吗?”
马修:“啊”
我:“加拿大倒是说英语多?”
马修:“嗯是这个文件要用法语”
我:“哦哦我知道,说法语很精确,联合国官方语言之一嘛,奥运会开幕式,到时候就会是先说法语,然后说一遍英语”
我:“不过多语种学习者真好啊,像我的话写法语必须要写一篇英语,然后我才能想起来法语对应的东西是啥……”
我:“所以我是从事的更多是翻译”
马修:“不”
马修:“现代奥林匹克之父是法国人
我:“我知道呀,顾拜旦
我:“不得不佩服小时候的那些翻译大家,他们在翻译的时候会把外国人民尽可能的朝中国这边有的姓氏翻译”
我:“但其实夏洛克福尔摩斯应该是歇洛克,”
马修:“是呀”
人家能一边听我说话,一边继续写,我还晃他右胳膊也随便我。
我:“不会发麻吧”
“等十分钟就好”
我:“嗯嗯”
我:“嘿嘿香香的马蒂”
马修还说叫我等他一起吃饭。
我就帮他整理整理其他散落在桌子上的纸张。
我问他这个月轮他了吗,
他说是的,
指梦里联合国大厦每个月意识体要安排轮流值班的。
然后欧洲那边不方便就安排次数少点,
美洲这边米米大本营但是他喜欢偷懒。
也没人敢说他。
本人来挺方便,叫一下就来了……
然后我看着马修把桌子摆好,把讲台擦擦,把多媒体关了,然后照例巡视一圈看看有没有垃圾或者谁落东西。
最后关灯。
我:“好贴心——”
“想吃什么?”
我:“纽约最近有开新店吗?”
马修:“我想想,好吃的……”
我:“叫不叫阿尔呢?”
马修:“他去了欧洲”
我:“哦”
马修:“但实际上没有”
我:“啊哈哈哈又在偷懒”
我:“马蒂不想叫他就不要,咱俩自己吃呗”
马修:“好”
我和他一起去电梯。
他路过休息室还给我抓了几个小零食。
类似于妙脆角。
“谢谢马蒂——”
路上遇到那种,
假装去联合国参加会议的女生。
实际上这个确实能买到,
花钱就行。
然后大厦进入都要牌子。
那个女人就问我为啥没牌子。
我:"我牌子在……我想想
我都忘了放哪里
反正是有人给我拿,
不是米米就是马修,之前放老王那边,但是我拿回来了。
要不就是工作人员。
然后那个女的很不屑的表情,
可能觉得我和马修关系好?搞不懂。
人家很骄傲的和我介绍:“哥伦比亚大学教育系”
我:点点头。
然后又问我是啥学历。
我:“为啥告诉你啊”
说她是高学历高智商家世好
意思是我这种人还进不来。
我:“前面忽略,家世好你能带来前两个”
我寻思我也没惹她啊……
我:莫名其妙的感觉,不会见个人就说我是哥大毕业是吧,哥大教育学确实很牛,美国第一。
我:嗯,感觉情商也不怎么高的样子……
马修不理她,
拉着我就往电梯走。
她还要说啥跟过来。
马修:“专属电梯
她就吃瘪了。
其实马修还很腹黑……
我:“你自报家门报出来你的学历高,那意思是,比你学历低了,就不用活了呗”
马修:“不要和她说了”
我:“唉,不过我懂你肯定也是沾沾自喜的那种人嘛,”
我:“嘻嘻,那万一我比你学历高,我是不是就能鄙视你啦?”
“你!”
我:“哇”
我:“你好啊,我在伦敦大学学院有学位呢,伦敦大学学院排名比哥大高哦?”
不过是在梦里给我搞的。
人家就被气成猪肝色。
我:“唉,有家庭托举真好呀,一路上顺风顺水,”
“都不晓得几斤几两了,难道说谦逊这个东西还需要别人来教你吗”
马修:“好了”
她非要工牌的话,
马修就把他的给我了。
毕竟谁不认识马修啊……
于是我顺了把专属电梯。
我:“这是被家里养的太好了吗……感觉像什么骄傲的孔雀”
马修:“走了捷径还出来炫耀,不是傻是什么”
我:“我还想问是不是水出来了呢……”
我摇摇头。
我:“啧啧啧,我还没和她说米米砸钱把我送哈佛过”
他这个操作是这样,比如说今年我想砸钱送进去,首先得有专门适合的萝卜坑或者是这个项目,然后吧,你还和校董会说一声。
校董会会开点,特殊通道。
但是你别以为你砸钱了,你就能100%进去。
砸钱了,只是把你放在一个名单里面,哎,万一今年有什么议员的子女,那你今年就是铁定上不去了。
就这么回事儿。
第二年,还要继续砸两三百万美元。
马修:“嘛”
我:“唉”
马修:“没事,人生哪有那么多捷径可以走,她只是头20年走了一下,后面会下坡的”
我:“就凭那种个性……我感觉也是”
马修:“本来需要时间或者经验积攒的那些资历,通通避开了,对一个人的成长会有好处吗”
“没有”
我:“所以我头破血流了”
马修:“唉”
马修:“你们那边讲德不配位就是这个道理”
我:“嗯么”
在马修办公室找出来了我的工牌。
我:“嘻嘻”
我:“那要吃什么呀”
“你想好了吗”
我:“牛肉米线……?”
“那就去吧”
走半路上又遇到一个工作人员。
因为工牌什么的都是放在胸前的,一眼就能看见人家叫什么名字。
那个金发女士问我:“你叫yang来着吗
我:“不是啦——这里有名字”
“哦哦不好意思”
“亚洲人名字我老是分不清”
我:“没事啦梅小姐”
“我不叫梅”
我:“嗯,欧美人的名字我也分不清楚”
马修:“噗”
马修拉着我走远了。
我:“奇怪,你看她,我就是和她回复了一下,她之前的话,她就气坏了”
马修:“说明是故意的”
我:“略略略,石头砸在自己脚上才知道疼啊”
马修:“她还不是哥大本部的,
“是附属学院的。
马修和我说哪怕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正统教育学,也水……
括号,在他眼里的水,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水。
我:“懂了毕竟我这种水货也能混哈佛”
我:“啦啦啦牛肉米线”
我:“十多刀的牛肉米线……算了但是在纽约,而且好吃”
刚出大门一阵风嗖嗖嗖的。
我:……
马修:……
“Hello——”
米米:“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我:熟练的拿起文件夹。
“亲亲”
左边右边额头嘴。
我:“好了大门口呢”
用文件夹完美挡下。
“呜呜呜这么狠心”
我:“亲一口加145%税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又翘班”
米米:“光明正大的休息,怎么能说是翘班”
米米:“给星巴克哦”
我:……
我:“哦”
米米:“我靠你居然喝咖啡了!”
我:“为什么不能喝”
米米:“你和马蒂要干嘛去”
我:“吃牛肉米线”
米米:“带上我带上我带上我!”
我:……
马修:“唉”
“不带我我就撒娇卖萌打滚了!”
我:“这么理直气壮”
我:“行吧”
米米:“嘿嘿贴贴”
我:“不对啊马蒂你是不是知道他要来”
“差不多”
我:“好吧把牌子摘了去坐地铁?”
纽约的地铁……
太破了。
我和他们说我在长春的地铁,每1号线都有不同的颜色,特别可爱,而且还有残疾人专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