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
结果她感觉到了一双不属于女性的大手帮她把扣子扣好,动作很是亲昵,每动一下,她就颤一下。
“你?!”小丫头感觉不对,正在纳闷狗子和大鹅为什么不叫呢,便听到头顶上有人轻笑了一声:“认不出我来了?”
镜子里也浮出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打量着在梳妆凳上的小家伙,她的表情不如他方才预估的那样的狂喜,脸上全是愕然和迷惘,仿佛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糟糕了,王耀心里咯噔一下,想,这事不好办。
“阿耀!”
谁知道下一秒,这姑娘就哭哭唧唧的扑了过来:“呜呜呜呜呜呜!”
大脑重启完毕的阿桃便很是用力的抱着他,像是快溺水的人抱住了最后的希望,她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乱飞,而男人没说什么,掏出手帕给花脸擦脸。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玩?”委屈巴巴的少女嗷呜哭完了,打着嗝问。
“不是你要求,让我来找你?”
阿耀,我累了。
在脑子接受到这句话的王耀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这里往常一般都是可以接受到她的大喜和大怒,而这么平常的情绪也是十分少见。
他也做过梦,在街上走着走着,这姑娘没有理由的在地上摔倒,等他回头一看,她的身体成透明化,开始消失。
而她没有惊慌,还有心思跟他笑:时间到啦,下一次见!
这样的梦,出现过不同的场合,在战场上,在街道上,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分析完她在想什么,王耀捂着跳动不已的心脏,胸膛里趴着一只母虫,张大了口,吮吸着,血液像一些小虫子一样在他的身上到处爬走。
阿尔弗雷德这家伙是真的敢拉着人一起去死!
他真的能做出来!
又怒又后怕的男人第二天就跑了过来,看着她在厨房里摔倒。
王耀知道,她的ptsd表面上是治好了,实际上情况更遭了。
“是吖?”小丫头嘿嘿傻笑了好一阵子,把头埋进去,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我还以为你不理我啦。”
“怎么会呢。”
“但是我做错了事……”
“你没错。”
“我有错……”
她吸吸鼻子,她不应该和本田菊搅和在一起的。
这是血仇。
她是罪人,该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好吧,”青年摸摸她的发丝,“我原谅你了。”
“不!你不需要原谅我!”
“那么,”王耀把他的大手伸出来,带了一种怜惜和疼爱的意味。
阿桃望着那双手,感觉上面闪着的是佛祖俯视众人般的慈爱和悲悯,她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瑟缩了几秒,准备后退。
这样的宽恕,她不要。
她不配。
但男人可不许她逃跑,死死地夹住了她的双腿。
“嗯?”
青年很是有耐心的等她,直到一双娇嫩的小手游移不定的放上去,他合掌一拍,把她抓到了手心里。
“你之前说,对你怎么样都行?”
“是呀!”
“好。”
“打开。”
“你干嘛?”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面无表情。
王耀公事公办。
“啊啊啊?!”
青年勾起了一抹笑容。
不似人类的笑容。
少女神情茫然,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
“不喜欢么?”
“不是……”
“所以……”
小姑娘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王耀面不改色。
“不习惯么?”他自言自语,“可能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稍微收敛了一点?你从前对这个是一点也不反抗的?”
俊美如神衹的青年皱眉,“不过嘛,你的反抗没有效果。”
“不要!”
“终于,不容易啊。”
羞耻感几乎把她拍在了地里。
“咦,似乎有人来了。”
他把大衣老老实实的裹在她身上,然后就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笑声。
但是她动都动不了。
“宝!”
阿尔弗雷德兴奋地打开门,下一秒就关上了。
等他再次进来,整个人的气势变了,极具有攻击性,“王!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很可爱?”黑发青年可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冷静无情,甚至会以为他和平时一样在办公。
“……”阿尔嗅着,眼睛立刻红了。
他笑了笑。
“看看这是什么?”
“嗯?”王耀从大衣掏出一个扣子。
“这是……”他们那次丢的扣子。
“不要躲我。”
“呜!弗雷德……救我!”
阿尔弗雷德舔舔牙,加入了进来。
“不行。”
“为什么?!”
“不然你滚出去。”他甚至还伸出手将小丫头脸上的碎发拢在了耳后,看着她眼神里一片迷茫的失神模样,轻轻一勾唇。
大金毛骂了一句,没多说什么。
“呜呜啊……”
“更喜欢谁呢?”
恍惚间,有人这么问。
“别惩罚我了……”
“我们这是在疼你啊?”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