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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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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衡略沉吟,以他与问尘的关系,虽不能认主,让它跟他离开还是可以的,故而点头同意。

男人见他应允,从窗口一跃而下,落身问尘旁,做出请的动作。

绿衣女子见状撤掉结界,示意司衡上前。司衡抚上剑鞘,眼眶含泪:“师尊他......你可知经过?又为何会在这里?问尘,随我去找师尊,守着他,行吗?”

剑挨近他半分,又陡然翻了个面,扑到男人怀里,蹭了又蹭,分外亲密。

众人俱是愕然倾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上。司衡呆若木鸡,男人戴面具不可见神情,但见他手握剑鞘,摩挲两下剑柄抽出利刃。

“问尘,”余文清瞪大眼睛发出惊叹,回首对晏不归道:“问尘出鞘了......这人竟有本事拔出南相子的命剑。”

“嗯,”晏不归凝视剑身,评价道:“剑不错。”

“何止不错,分明上佳,极品好嘛。不是,谁跟你论剑好剑差,我说的是这人拔出了问尘。”余文清从窗口走过来。

钟黎向上扯动唇角,挂上抹很没诚意的笑,说:“人已死,灵自当重新择主,无可厚非。”

晏不归闻言生出不悦,抬眸扫去时钟黎立马换上诚挚地笑并道:“主人与天同寿。”

余文清抽抽嘴角。

下面一阵骚动,天霁山弟子悉数到了四方台,俞文杰皱眉嘲司衡:“前弃师门不顾,后连问尘都护不住,司少主真是好本事。”

“问尘。”司衡语气有些委屈,问尘没理,安安静静呆男子手中。

“一代宗师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呐。”传音符内华音门门主道:“收拾收拾回来吧,剩的热闹就别掺和了。”

弟子们应声,符化细烟飘散不再。

“钟公子如果方便的话,能否随我回一趟山门?”余文清起身,晏不归不解地抬眸,余文清压低声音:“不让你白跑,事成酬金是梨云乡的三倍,不成也照梨云乡的价给银,如何?”

晏不归视线落到侧旁弟子宽大衣袖上,余文清略有会意,不甚确定道:“钟公子若是想换成别的做酬金也成,条件你提。”

“一半。”

“什?什么?!”余文清张大嘴,“一半?!!!”

“你怎么不去抢?”那名弟子捂紧袖口退到其他弟子间。

钟黎瞧着有趣,左手叉腰,右手成拳,拇指朝后点向几个弟子,一脸认真地问晏不归:“主人,动手吗?”

“......”晏不归屈指磕钟黎脑门,钟黎反应不及被打个正着,边揉边笑,颇有种狗仗人势之感。

“我,我得问过师傅,你稍等。”余文清言毕开了两道符,一道自成一方空间,一道传音。

晏不归不急,静候半炷香,余文清从内收起符,过来道:“钟公子如果能解决此事,华音门愿按公子所言支付酬金。如果解决不了,就只能给些银两。”

众弟子同看向晏不归,不懂师兄为何这般看重他。疑惑间,钟黎跨大步绕到弟子们身后,“我觉得还是动手抢比较省事。”

钟黎身量高,只站着不动就能给人带来压迫感。华音门弟子哪知他是副空架子,齐齐并指捏符,呈防御状以防突然袭击。

晏不归出声:“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唤你进去?”

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钟黎还不困。他飘回晏不归身边,讨好地叫了声:“主人。”

晏不归没吭声,抬步跟着余文清出门。到一楼大厅,戴面具的男人已经离开,剩司衡傻站着让天霁山弟子指点。

余文清所在的华音门离云水城不远,居群山中,大门恢弘,竖牌匾:华音门。

入内,门主郁盛已等在大堂。余文清对其介绍:“这位就是我跟师傅提及的钟不离钟公子,旁边这位是他灵宠小燕。”

“华音门门主,”余文清给晏不归引见,“也是我师傅,郁盛。”

晏不归微微颔首,钟黎未动,反是年过四十的郁盛客套起:“文清从外回来就跟我说了钟公子的事,如今一见才知后生可畏。不知钟公子师从何人?拜的哪宗?”

这问题晏不归也想知道,他不动声色地应道:“师门有训,在外不言其名。”

“如此说来,钟公子的师傅还是位隐世的高人。”郁盛道:“不知文清回来时可有跟你说过门中怪事?”

晏不归说:“提了一句,未详说。”

余文清解释道:“我本计划带他到事发的地方探查一番再详言。”

“也好,”郁盛搁下手中的盖碗,站起身:“钟公子来者是客,莫因此事怠慢了。”

“师傅放心,徒儿知晓。”

郁盛“嗯”了声,走到晏不归面前,“有事尽管跟文清说。”

晏不归颔首,郁盛举步离开,余文清领晏不归和钟黎去膳堂用饭,而后到华音门后山。

拾阶而上,两侧树木高大茂盛,可见灵气不错。又行一段,余文清改走侧旁小道,小道深处林木渐显萧条。

余文清驻足,指向前方的手尚没完全抬起,钟黎就“唰”一下窜了过去。

晏不归:............

林中没有阵法存在的迹象,也无幻境之感。晏不归迈步到原地转圈的钟黎身边,轻声问:“念?”

“嗯,”钟黎点头,茫茫然道:“我找不到它。”

风吹过林,晏不归侧耳去听,近处无异,中间却感阻塞。他立原地,双手结出印记。

“破。”

周边并无变化。

“梨云乡分开后,我收到了师傅传音,”余文清对此不意外,边检查贴在树上的黄符,边说:“赶回来时被杀的弟子已经没气了,发现的地点就在这里。”

“奇的是,据门中弟子所言,他在亥时和他一起睡的觉,而值守的弟子也没看到他出去。”

晏不归蹲下看钟黎扒拉落叶,余文清继续道:“后来门内又发生了两起同样的事,弟子无一例外,都是......不治而亡。”

“师傅下令弟子不可来此,又同师叔合力设下禁制,并守了整夜。但第二天早上,还是有一名弟子躺在了这儿。”

晏不归抬首问:“不治而亡?”

不论是梨云乡的楚雨葶,还是林中陈禾生与陈鸿玉,都不曾伤人。

“伤势过重,师傅和师叔尽力了。”余文清叹息一声,来到二人旁边,“可有发现?”

晏不归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个圈,“如果他没嗅错的话,应该是在这里。”

“主人,”钟黎给他主人纠正,“是感应,不是嗅,狗才用嗅的。”

“你不是?”晏不归声音清冷,虽是问句,却是明晃晃地肯定。

跑得比狗还快。

“钟公子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余文清抓住重点,问道:“小燕能感应到?那在梨云乡,他吃了?”

“吃了,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点?”钟黎丢掉手里的枯枝,拿过晏不归手中较粗的刨起地。

钟黎不提还好,一提晏不归就来气,气着气着,忘了答余文清的话。

余文清等不到音又道:“烦请钟公子解惑。”

“人死后留存世间不消的执念罢了,”晏不归顿了顿补充道:“得找到它。”

“我们试过了,找不出来。”余文清省略了后面的:不然怎会花重重重重重金请你来。

一半药,何止狮子大开口,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和强盗区别不大。

晏不归闻言倒是抬了下头,像是不理解这么大个宗门为什么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想想觉合理又低下头,符的用处,严格说来,小事用不上,大事——一样用不上。

钟黎一掘一掘的,看得晏不归没了耐心,道声起开,覆掌在圈上方,手微动,土抖了抖,随后拽出具白骨。

“小燕,你这鼻子堪比御兽宗的兽啊。”余文清震惊过后传音郁盛,“师傅,钟公子找到了一具尸骨。”

钟黎睨了他一眼,未语。不消片刻,郁盛和两名弟子同来。

郁盛绕白骨走上两圈,连甩数张符,分别沾在白骨的额头、脖颈、胸与手足。

“奇怪,”郁盛蹲身,掀起头上的符,“一具普通白骨是如何作祟的呢?”

“不是白骨,”晏不归道:“是白骨留下的东西。郁门主能查出此人是谁吗?”

郁盛摇摇头,“华音门故去的弟子有专门的埋骨地。”

言外之意,白骨或为他人所害。晏不归没再问,而是传音钟黎:它在哪儿?

钟黎:圈里,土下,土松开的时候就像楚雨葶出现在眼前,但我看不见、碰不到。

郁盛命两名弟子将尸骨带回,晏不归与钟黎和几人一起回前山。至偏房,郁盛为防万一,打出数十张符将白骨罩在中间。

余文清带他们往外走,穿过几道门,进四方院。院里晾的衣裳和余文清所穿一致,余文清推开东厢房房门,“我睡北间,有事直接叫我。”

厢房中间是客厅,左右两张方桌,旁置四把椅,桌上放茶壶盖碗。两间卧房门对门,其间布局一致,床与矮凳,上面被褥已然换新,铺设干净整洁。

余文清站门口探头看看,问晏不归:“需不需要添置什么?”

“不用。”

晏不归坐上椅,提壶倒茶推到桌对面,余文清坐过去,晏不归道:“出事的弟子晚间歇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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