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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塑料男同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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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无关的旁人也狗狗祟祟地偷眼瞧自己,脸上担心和八卦的表情都有,许平是十分的郁闷且恼火,真就怕他不慎开出个车毁人亡的结局。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死时毫无干系,想到要跟余豆果一齐挂在微博热搜上许平就慌:“师傅!我说能麻烦您就看前边行吗!那前边的才是路啊我谢谢您!”

“哦,好好好,”听他这语气不善,代驾师傅才将视线转回前边的大马路上,忙地讪笑应了还连连保证:“没事没事,你就放心啊小兄弟,我开车开了十几年,特别稳当。”

特别稳当还行,这满世界都找不出靠谱人儿了,小兄弟心累无比,气得转回头继续怒视余豆果。

发现余豆果也满脸的辛酸绝望,他果断地更换了话题:“你现在不用过去接裴青了,是吧?”

确实就不用,这会余豆果跟许平一样,已经不怎么担忧裴青的安危了,反正那位邱老师极其靠谱,给俩醉鬼洗脑或者骗他们消停回家,根本就不在话下。

不知邱明会如何安置裴青,然而有夏宪在的话,他就一定会很妥当吧?余豆果如此想着,虽然还是不快,但也勉强自己先冷静。

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他对许平道:“行,那先不管裴青了,上医院先看看你那什么。”

噫,要说到这事儿,许平想想,没应他。

想尽早地跟余豆果分道扬镳,他试探着拿左脚下地,发现正常地踩住车地板已经没问题。

再加上一些力气踩踩,许平发现自己的脚踝再没什么剧烈疼痛出现,便尽量严肃地咳嗽一声,对余豆果道:“不用了,我不疼了。”

不觉疼的话,好像真没什么赶着急诊的必要,但他现在这么一改口,余豆果就又立刻瞪起了眼睛。

怎么可以这样啊?刚才跟楼上叫得要死要活的不是他吗?余豆果火冒三丈地痛骂:“你说不去就不去我还有面子吗?老子我今天还非让你上那医院去不可了、咳,咳咳、啊靠!”

没点陈年精神疾病应该说不出这种话来,看余豆果激动过度地后仰还大口喘气,许平征求他意见:“不然还是你去医院,我送送你?”

话越诚恳人越残忍,余豆果听完许平这两句阴阳,又拼了老命用力瞪他好几眼,把脸转开。

接着余豆果就发现不对,那前方的代驾师傅怎么又不好好开车,好像在八卦看戏?

全世界的人都赶着在今天给自己气受,余豆果烦得脑子一热,立刻抬脚踹人家靠椅后背:“看什么看你!”

他太凶了,而且被这突然的发飙吓一跳,代驾师傅手下那方向盘都往不该打的方向拐:“唉哟!”

车小幅度地往左一飘后险险稳住,许平都给晃得心跳都加速。他气得转头就骂余豆果:“干什么?你真想死别带着我!我现在直接丢你下去都行!”

不想死,而且再闹下去肯定便宜别人白看笑话,但望着许平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暴躁表情,余豆果忽然就觉很委屈。

然后余豆果又想起来了,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跟自己说话从来没好气的家伙,昨天也见证了自己丢人现眼的全部场景。

与此同时,蒋升那张清秀又刻薄的脸也立刻出现了,还有他直气壮说话的高傲模样,与许平这脸一块,在余豆果眼前重叠交映。

本不该拿两个不相干的人作比较,但他们高傲不肯让人的部分又真的相似,于是余豆果脑子里全是与他们争锋相对的画面,无法停止。

为什么这些事就非要反复重演呢?余豆果越想越不明白,只能把到了嘴边的一百句脏话狠狠嚼碎,痛苦地都吞回那肚子里去。

自觉并没对他们太坏,可偶尔的偶尔,他们都会对余豆果露出差不多同款的幸灾乐祸表情,看起来倒是很坏,以至于余豆果都怀疑他们是真的讨厌自己。

是我不配吗?余豆果想可能是,哪怕我再想掏出一点儿真心与真意去奉献,大概也无人乐见,因为像他们那种人,被许多人爱惯了,根本不差我这一点。

余豆果因此怨念地低咳起来,喉咙干涩得发痛,痛到再度清醒。

而这份清醒的代价,是他失去了更多斗志,自觉是个丑了吧唧的旧玩具,在难过和矫情里,不知不觉就耗光了电,十分的不体面。

讲真,谁谁不上医院就不上医院呗,谁谁他吗离了谁谁还能死吗?大家都成年了,自己得对自己负责吧,余豆果没了耐心,懒得再接过许平之前那不好的话头继续吵下去。

不止不想跟许平怄气,就连看见前方的代驾师傅还在竖起耳朵偷听,关心这后排的全部动静,他都假装没发现,只道:“师傅,车往东洲路那头开。”

说完,他又指着许平道:“到了路口他跟你说怎么走,离原先那个目的地不很远,然后麻烦师傅你送他上去家里,后边的路我自己开回去就行了,等会我多给你200块。”

能挣多点钱代驾师傅自然无有不应,立刻爽快答“可以”,但许平先是一愣,然后反驳:“不用,我腿又没折。”

是没折,但是也不利索啊,余豆果瞅他那固执的死德性,鄙夷又嫌弃:“哈!”

对他这不屑语调,许平深深地皱起了眉:“你跟这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其实没怎么,余豆果就想,没什么啊大哥,您真是我大哥,瞧瞧我这想对您好点都是我不是,也不知道怎么就给您累着了,所以老惦记着给我点难听难看的。

从前没细想,但今夜发生了太多无聊事,于是余豆果一悟再悟。

那平心静气的好言好语,是真的不是装的说不到三四句,而为一句两句稍微不中听的话,不是立刻阴阳就是爆炸,之前他对蒋升假装潇洒一走了之,而如今对上了许平,就像是遭了报应,气得走开之后还得气得走回来。

能坚持在一块做乐队八年,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余豆果心想操蛋的,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塑料同事情。

心累,头疼,余豆果着实分析不大出来什么去与留的利弊,只有份专属于烂人的委屈倔强驻扎在脑子里。

可以确定的是,反正许平不是蒋升,反正如果不从夏宪乐队离开的话,余豆果就必须成熟起来,掌握一般成熟人儿的基本生存技能,把某些话放在心里想,但不说出口。

刚好,这会连嗓子都好像咳破了,正适合偃旗息鼓。他便对许平道:“等会自己跟人家说你家怎么开过去啊,我躺一会先,别跟我说话了你!”

如此斩钉截铁地说完,余豆果就看许平张开嘴又闭上嘴,模样困惑却也委屈。

他是委屈什么啊委屈?懒得多想,余豆果朝着与他相反的车门方向,冷漠地人一挪,眼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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