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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是下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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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火又憋着笑,余豆果想想,干脆又故意把自己挪过去,跟许平贴近。

许平看他动作如临大敌,眼看余豆果刚碰着点他的肩,他就大声“喂喂喂”叫唤起来。

才过去一夜就如此地恐同了吗?耳朵被许平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吵得发麻,余豆果白眼且不屑他道:“怎么?你怕我在这强了你啊?你想美呢!”又道:“我看你完了真的,这崆峒的必然深柜,怪不得你主唱是个gay你还整天惦记他。”

许平大惊,立刻想站起来,结果扶着拐杖都差点站不稳蹲不稳:“我惦记个屁!”

看得出许平是真慌到冒火,余豆果摇头,将他用力一拽,示意他就乖乖跟自己身边继续蹲好。

“撒手!”

对着许平的无能狂怒想笑,但余豆果也是尽量收敛,立刻转了话题:“我也就随便说说,你急个屁?”

又指着排练室的空地位置,认真给许平规划道:“你说你,坐我这打我鼓你腰不疼手不累屁股不痛不别扭吗?那边那么一大片还空着,你不如去淘一个,我给你调个合适你的,放开来打。”

这话是有些道理,但许平不忿也不需要。

他稳稳地站起身,想果断地拒绝辱骂余豆果了事,结果却听余豆果又道:“年轻人急什么啊,要不还是我走吧?”

这老气横秋的说话令许平怔住,刚惦记的脏话都不骂了:“什么?”

余豆果唏嘘着矫情感伤,道:“等我回头卷铺盖滚蛋,你就该真高兴了,只是可惜就算我走,你弹着贝斯也没法连鼓一块敲啊。”

许平不明所以,皱眉问:“什么?你说的什么玩意?”

没什么,也就是回想起了来排练室时想的那些说话。余豆果自他投下的一大片阴影里抬起头,乐道:“你真傻了?我就问你,你拿着你那四弦的吉他是要怎么一边弹一边敲鼓?”

去他爹的四弦吉他,谁问他这个了?许平恼道:“你当我白痴啊?我意思你刚说你卷什么铺盖滚什么蛋!”

说这个余豆果就不想多说话,只把头别开。

看他的鬼样,许平有点不明白,但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该不会?我靠你不是吧?你就为了那个啊?”

余豆果瞥他一眼,意思你有种的倒是说到底哪个“那个”呗?

拉倒吧,不就是给自己看见他被蒋升拒绝的现场吗?许平气死。

想不通余豆果这闹的是为什么,就算是失了大恋,也终究只是失恋而已,没个为它耽误搞音乐的程度吧?许平自觉无法感同身受,甚至还有点想鄙视余豆果。

考虑到对方刚失恋,他也就努力憋着一口气,尽量少鄙视些:“我可真服了你个鸟人老六啊,为这点子小事就觉得丢人不做歌你还能算是个男的吗?没出息,你从前一天到晚挂嘴边男人没几百也有几十个,你跟这矫情什么?”

矫情什么?矫情我这矫情居然被你个臭弟弟看破了呗,余豆果再度气笑了。

张嘴就说“这点子小事”可还行?余豆果心想,老子青春里一项最重要失恋事件,就被你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评价得跟shit一样,仿佛老子我有今天完全是活该的。

而那所谓几十几百个男人,加起来竟都不如不要不爱自己的一个,叫余豆果可怎么说?太致命也太丢人,余豆果说不出。

想往死了揍许平,但心知许平说的还真没错,也猜那蒋升大概真就视自己这份感情如狗shit,余豆果的内伤因此再度地加重了。

懒心无力地,余豆果不能跟许平再说什么,就冲他抬手比一个再见,再比一个中指撵他滚蛋:“不算,拜拜吧您就。”也赶紧去死吧你就。

气愤极了,许平看余豆果这抗拒姿态,觉他可能真是已经狗屎到无药可救。

个垃圾,不能化悲愤为力量就算了,居然真心想着要退队?许平想着余豆果刚才说的,心略慌,也略累,甚至略有点崩溃。

第一秒心想要劝吗?下一秒想还劝个屁啊,他被余豆果气得是懒得再骂,甚至也懒得上去给他一顿毒打。

他就只道:“行,你真有种啊余豆果,你最好是别跟这说完就装忘了,你赶紧去跟夏宪说吧,说你从今往后不干了我服你!”

妙死了就,余豆果听着他的话,立刻大笑。

其他人要说这还行,可就他许平个臭弟弟,是怎么好得意思张开口呢?那前不久为夏宪瞒着他跟别人搅合在一块就大发脾气,甚至死活闹着说要退队不听劝的人可不是余豆果,而是他许平本平来着。

也就去年刚发生的事儿,余豆果琢磨着许贵人年轻多忘事,自己该得要好心好意提醒下了。

他假模假样地,对许平柔声道:“啊对,就和你去年说要走那样,我得走好程序是吧?”

又道:“怎么就有你这种人?你就说,打咱们俩认识那天起,不管大事小事哪件事你不提点我,不当我的好榜样?你就说,谁又能比得上你在我这心里头的地位?我真他吗谢谢你,我回头要真走了,也保准没一天能忘了你啊!”

被余豆果这么话里有话,还含沙射影地将旧事重提,要搁平时许平早就要冲上去揍他了。

可事到如今,许平看见他脸上的笑,跟昨天夜里他被蒋升揍完撞自己身上时一模一样,便又懒得。

许平就想,认真地贱嘴子阴阳怪气,他余某人队内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跟他比起来夏宪都得让,别上这当。

姓余的诡计多端,今天一看就是专门特意地想找架打当消遣,许平自诩还是个病人,无意上他这当。

冷冷静静地,许平就不应不答,高傲地给余豆果撂回去一个中指完事。

比完了之后,他转身便走,不回头。

一瘸一拐地靠拐杖走快步,还不忘将排练室大门摔得山响,余豆果看见他离开,整个人又是揪心,又觉得松了口气。

颓废地向一旁歪倒,再歪倒,余豆果心想,终于啊。

终于可以独享会清净,但这也意味着身边再没个人可依靠,他最终完全地颓然躺倒。

排练室再度安静得可怕,而余豆果独个侧卧在地毯上想了一会旧的心事,便因难受不适而翻起了身。

在自己的鼓组前边,余豆果朝着天花板仰躺发呆,唉声叹气地把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是疼了又疼,丧了又丧。

难过啊,但没那么难过。

想哭啊,却也真哭不出。

别说什么不算男人,简直都快没个人样,余豆果深刻地反省自己,但觉得自己应该是不想治好心病,且治不好心病的。

无奈地皱了皱鼻子,他还发现,鼻子已开始发痒。

“呃、阿嚏,阿嚏!”

刚才就觉得排练室这空调跟李永前那家里一样,稍微有点儿冷,如今余豆果头晕脑胀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大小小喷嚏,颇觉莫名其妙。

茫然地慢慢爬起,他走到门口自行捯饬空调面板,发现室内温度是24℃。

也不算很低啊?余豆果想了一小会,才想起来可能因为昨天淋完雨躺沙发,今天借了人家地方洗澡也没擦干头发,于是现在有些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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