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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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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已经是一户人家一年的口粮,奇思说完心里还有些肉疼,这能给檀香买不少麦芽糖。

那谁知那祝宁推开了奇思递过来的钱袋子,两步并作一步地跑到了马车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小女子不要这些银子,小女子只想在大人身边伺候,哪怕是做牛做马也愿意,只为报答大人的恩情。”祝宁声泪俱下,一双柳叶眉下的含情目,脉脉地望向车内。

祝宁透过车帘,能看到裴霁身姿挺拔,并非凡品,但只是他不曾往车窗外看一眼。

“大人……”祝宁向前膝行两步,扶着车辕苦苦哀求苦苦哀求。

她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体会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只是后来家财都被亲爹败光,甚至要将她卖了抵债,她这才孤身跑出来。然而最后却沦落到这种地步——险些被□□。但谁又敢说不跑出来的结果会比之前好呢?

她不甘心,她本是那枝头雀,凭什么要为了父辈的错误买单。裴霁给的这点钱根本不够,她要重新回到那富庶的生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祝宁懂得男人的心理,只要他心有不忍,那便是祝宁最好的武器。

就在祝宁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跟在裴霁身边伺候,马车开始向前驶去,还险些夹到祝宁的手。

“大人!大人……”祝宁想抬手拉住裴霁的马车,却只抓住了空气。这种人奇思在京城见多了,做着飞升枝头当凤凰的美梦,想要一飞冲天。

奇思把钱袋子扔在地上,板着脸说:“这钱你拿着,不要再跟着我们家主。”他没好气地想:浪费自己的好心。

祝宁忍下内心的屈辱感,将面前的钱袋子捡起,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浮灰,再抬脸时已是另一副表情,“小女子只是想报答大人的恩情。”

奇思白了她一眼,要说恩情,你可是我救的!日后回京,我定要和檀香好好说说这路上的“牛鬼蛇神”。

不与她浪费口舌,奇思快步跟上大部队,直至出了城才不见祝宁的身影。

奇思跟在裴霁的身后回到客栈,嘴里还念念有词,“下次我再也不随便救人了,惹一身腥。”原本他想着曾经家主救下他,助他成,自己将来也想成为家主一样的人,但救了的却这样的人。

裴霁嘴角抬起,这还是他离开京都后第一次脸上带着笑意,有时候他会觉得奇思还是个少年心性的人,和他兄长不一样。

“救与不救,本是一念之差。既然做了,那就无悔。”落子无悔,既然已经选择做了,那就笃定会有一个满意结局,他不后悔挑破他与宴苓的关系。

——

宴苓眸色暗淡,望着妙手堂的门槛出神,之前裴霁在京都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日子如此漫长,明明是自己不见他,怎么心里还生出几分委屈。

何添用手在宴苓眼前挥了挥,而宴苓眼球连动都没动,像是失了魂一样。“师姐?宴姑娘?宴苓……”

“嗯?”宴苓撑在下巴的手换了个方向,“干什么呢?没大没小。”她有气无力的应了句。

宴苓说是来帮忙,可是总会出错,还时不时发愣。一连两天后,宴明贤终于忍无可忍让她回家待着,可这时宴苓却不乐意。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只会胡思乱想,不如在妙手堂帮忙,让自己动起来。

“那刘夫人怎么还没有约你出去郊游?”何添旁敲侧击,试图在宴苓脸上看到答案。

宴苓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点疑惑:“怎么,你想去?”这郊游关何添什么事?

何添像是突然会看人脸色般,扭扭捏捏道:“我每日都要来妙手堂,想……”

剩下的不必多说,宴苓斜嘴一笑,都懂、都懂!医院规培的牛马一周都能放两天,每每她走出医院,阳光照在身上时,她都有种重生的感觉。

而何添来妙手堂之后,“老板”上班他上班,“老板”放假他上班,比耕地的牛都不是这么用的还牛。

宴苓“啪啪”两声拍在自己的胸口,指了指何添,“我懂,你不用说了。”秉持着医学生互助原则,那天我无论如何都会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何添头上飞过六个点,她懂什么?怎么突然燃起来了?

咚咚——客栈天字号房房门被敲了敲,“大人,今日下午的那个姑娘在门外候着,说什么都不肯走。”

按理说这种小事不应该来打扰裴霁,但祝宁是个女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总不能让她睡大街上吧。

裴霁打开房门,睨了手下一眼,脸上添了几分不悦。那人将头低下,不敢对上裴霁的视线,双手抱拳,“属下这就去领罚。”

祝宁斜靠在门边,双手环抱住自己,入夜后的郊区多了几分凉意。她从城内一路步行至城郊客栈,滴水未进,撑到现在已是极限。祝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牙关紧闭。

祝宁回头看了看天字号房的烛火,好像有点撑不住了。

祝宁,不可以,再忍一忍,他就心软了。

当第一缕晨曦悄然漫过城郊连绵的山峦,阳光铺洒在客栈的青石瓦片上。客栈的木门吱呀一声响,店小二打开门洒扫。木帚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祝宁迷迷糊糊间看见一双玄色的鞋履,视线再往上移,是系在腰间的香囊。那颜色与其周身的气场相悖,可是却被主人执意系在腰间。祝宁睁开双眼,看到了那枚熟悉的祖母绿玉扳指。

是他!

祝宁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脸上还带着“我就知道”的得意,可对上裴霁的眼神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男人眼眸漆黑,犀利冷锐的目光仿佛直击祝宁的内心,穿透一切虚伪。他脸上的表情耸人,令人心生寒意。也就是这个时候,祝宁知道这个男人她把握不住,自己那些拙劣的表演在他面前只是儿戏。

强撑了一夜的祝宁终于死心,身上由于雾气凝结在身上,遍体发寒。可没过一会又觉得浑身发热,冷热交替中,祝宁体力不支跌落在地上。

裴霁见祝宁昏迷,心里不自觉地抽了一下。那日在内廷监狱,宴苓是不是也像这样跌倒,那时候有人接住她么?

那日他赶到监狱时,宴苓已经不省人事,脸上的掌印在苍白的脸上格外碍眼,毫无血色的嘴唇由于缺水干裂,那是时候的他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接她,如果能早一点,他的宴苓是不是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如果说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长觉亏欠,那么那一日是裴霁背在背上的负债。

裴霁看了眼地上的祝宁,那红得发烫的脸和缺水干裂的嘴与那日的宴苓有几分相似。宴苓是大夫,若是她看见患病的祝宁,说不定也会施以援手吧!

罢了,裴霁收回视线,“奇思,让人将她送到客栈里,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就当是给宴苓积福。

“嗯?”奇思不解,但奇思照做。

——

“什么!为什么要带他去?”同样不解的还有刘夫人,她是带着给宴苓和刘预牵红线的念头组的这个局,带个呆头鹅去干什么?

因为他想见识一下有钱人是怎么玩的;想看看你的厉害;旧时代牛马想出去吃草!当然以上理由只是宴苓的脑电波,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

狗腿宴苓上线,她牵起刘夫人的手,拿捏着谄媚又不惹人厌烦分寸说道:“刘夫人,你先听我说。”

宴苓拉着刘夫人走到一旁,还如防贼般防着刘预和何添,“刘夫人,何添是我的小师弟,他每一次看到刘公子就跟我说他有多好,既风流倜傥,又才思敏捷。”宴苓余光瞥到何添表情怪异的看向这边,顿感有些心虚。

我不管,这只是为了你能跟我出去的权宜之计,你真是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啊!自我说服之后的宴苓转了个身子继续游说。

“他早就想要结识刘公子,说以后想要成为刘公子一样的人!”刘夫人听得嘴角不自觉上扬,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人是准媳妇。

宴苓见刘夫人的表情,觉得有戏,继续趁热打铁,“他这不是没办法才求我带他去,刘夫人,多他一个人不多,还添了几分热闹,您说是不是?”

刘夫人被夸得晕头转向,但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就是说不出哪里奇怪。

何添欣赏我儿子和我同意让他去郊游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刘夫人回头看了眼那个从见到宴苓开始就没有一点表示的刘预,真是说不通。下车之前她还苦口婆心的叮嘱,全当做耳旁风。

刘夫人很快就自己想明白其中的联系:何添几乎每天都在妙手堂,说不定能潜移默化间改善宴苓和宴明贤对刘预的看法,为自己的计划添几分助力。

“行,一起去。”

刘夫人一松口,宴苓就在心底为自己鼓掌,不愧是你啊!这么聪慧机敏,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何添在后面牙都快咬碎了,你就是这么说服刘夫人的吗?这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的名声和死活啊!

宴苓路过何添时,她顺手把待会要用的医药箱塞到何添的手里时,中途还不忘给了他一个Wink!

何添两眼一闭,自己的未来一眼看得到头。

檀香见何添还呆愣在原地,推了他一把,开口催促道:“想什么呢?快走吧!小姐都上马车了。”

敢情一行人只有他能听到宴苓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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