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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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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管事,府里,兆月院的人手已经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如今阖府都得仰仗马管事您赏个好差事呢。”

丫鬟笑嘻嘻的奉承。

马年荷伸着手,由一个奴侍修着指甲,一个奴侍擦膏子在她手背上抹开,靠在摇椅上,闭着眼,嗯了一声。

“办的不错。”

丫鬟眉开眼笑,“谢马管事夸奖,奴婢总归是死心塌地的跟定您了,往后少不得要向马管事您多取经,还望马管事多多提点奴婢,奴婢一定鞍前马后,向马管事您效忠心。”

马年荷摇椅一顿,掀开眼帘,觑着丫鬟,“忠心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丫鬟机灵的半跪下来,谄媚的放大笑容,“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豁出命,也给马管事您将事办好了。”

马年荷笑了声,抬了下手,两个奴侍顿时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丫鬟眼睛微亮一瞬,挨近摇椅,“兆月院如今只是被收了管家权,禁了足,马管事,可是觉得不解气?”

马年荷睨眼丫鬟,欣赏着自己新修的指甲,掸了掸,“我堂堂一个管事,管了桑府数十年,被赵氏说夺了差事就夺了差事,不但脸面无光,还被打发去了马房,整整三年,不知听了多少奚落,受了多少欺凌,是个下人都敢在我头上踩一脚,这都是拜赵氏所赐。”

马年荷眼神阴沉,冷笑一声,“眼下时来运转,兆月院光是这样,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马管事的意思是……”

丫鬟隐隐猜到自己要办的事,眼睛里透着兴奋。

马年荷,“香小小姐不是还在兆月院?万一赵氏靠着孩子,想要博得家主怜惜,拿回管家权,我不就白忙活了?”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办。”

丫鬟立马应道。

马年荷斜眼看她,嘴角勾了下,“那么听话,不怕最后家主那儿,你讨不着好?”

丫鬟嘿嘿一声,殷勤的捶了捶马年荷胳膊,“那哪能啊,有马管事在,整个桑府还能有您摆不平的事?奴婢眼睛亮着呢,家主而今最倚重的就是您了,您张张嘴的事,奴婢还需要担心家主责罚?”

马年荷被捧的身心舒畅,摆摆手,“那就去办吧,少不了你的好。”

“是。”

丫鬟收了手,起身退出去,将屋门掩上。

兆月院,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

赵兰庭被两个年纪大些的奴侍抓着手臂,大声呵斥放肆,怒骂抢走自己孩子的丫鬟目无尊卑,全无体统,要给人上家法,杖责一百。

丫鬟看了眼被奴侍抱着的小小姐,抬眼望向满面怒容,十分狼狈的赵兰庭,“主君,不是奴婢说您,这做错了事,好歹有个反省的样子,这不是您挂在嘴里,常常教导下人们的话吗?怎么到您自己身上,就闹不明白了呢?”

赵兰庭怒视丫鬟,胸口气愤难当,丫鬟嗤了一声,抬了下手。

“将小小姐抱去春夏院,让主君清清静静的思过。”

“唔唔唔唔唔唔……你!”

福砚吐出嘴里的布巾,挣脱出奴侍的手,扑向丫鬟。

丫鬟一个抬脚,踹了他的心窝,将人踹出去老远,视线不屑的划过,定在赵兰庭气疯了的脸上,掸掸鞋子,笑了笑。

“主君,您别见怪,您这贴身奴侍忒不讲规矩,奴婢这是替您省事,帮您教训呢。”

说着,丫鬟转了身,挥了下手。

一行人,带着嚎哭不止的小小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出了兆月院。

随着大锁落下。

丫鬟趾高气扬的声音透过院门传进来。

“主君,奴婢好意提醒您一句,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您开罪了家主,这也是您应得的报应。”

赵兰庭被奴侍推在地上,正扶着石灯起身,听罢,身子瘫软在了地上,眼前天旋地转,险些晕厥,好在福砚跌跌撞撞的爬过来,扶住了主君的身子,连声呼唤他。

赵兰庭才醒过神志,红着眼睛,一下抓住福砚的手,浑身颤抖。

“妻主要弄死香儿!她什么都知道了,桑岑都告诉她了!他竟然将事做的那么绝!不,不,我不能被关在这里,我要救香儿!我要救香儿!”

福砚亦是心神不宁,惊疑不定,在他看来桑君郎特地来兆月院敲打震慑,目的至多是为了封主君的口,让主君再无反手之力,如今这遭,分明多此一举,竟就不像桑君郎的手笔。

可马年荷向来听桑君郎的吩咐,从不敢妄自揣度,自行行事……

莫非,难道桑君郎当真是趁着主君无心顾及其他,趁机告知了家主,香小小姐非她所出一事,连消带打,意图逼疯主君,好一劳永逸么?

福砚从身到心的感到了一阵凉意,太狠了,桑君郎竟然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留,不,不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君陷入那样的境地,信已经送去京城,主君眼下必须离开桑府,逃离这里,才能让桑君郎的毒计落空。

“主君,桑府如今都是桑君郎的人,您不能继续待在这儿,您得回赵家求援!不然她们会逼疯您的!”

福砚低喝。

赵兰庭气息紊乱,不敢置信的睁大眼,“逼疯我?”

福砚点头,“主君不能让桑君郎得逞,奴侍掩护您离开桑府,主君必须连夜就走!”

赵兰庭惨白了脸色,随着福砚的搀扶,一下站起。

“桑岑好歹毒的心思……抢走我的香儿,借他母亲的手要杀她,还想逼疯我!福砚,福砚,你说的对,我得回赵家!我得回赵家!”

赵兰庭牙齿打着颤,惊慌的往屋里走。

福砚跟着,扶着主君,小声道,“主君放心,马年荷是才回的管事的位置接手,远还未到手眼通天的地步,主君收拾了金银细软,等天黑了,守卫轮值的间隙,您就能避开所有人,逃出桑府,奴侍会在兆月院守着,不叫任何人察觉主君不在府里的事,您不必怕,只管往赵家赶就是。”

桑府,家主书房。

马年荷为桑汝焉沏上茶,“家主,害您之人,居心叵测,桃花酥的事,难保不在小小姐身上再次重演,所以奴婢为了万全,擅自吩咐人将小小姐带出了兆月院,安排在春夏院,嘱咐人精心照看,请家主责罚。”

桑汝焉脸色沉了下,抬了手,“不必,人心难测,赵氏即便是受了赵家人利用,也不能让香儿继续待在他身边教养,你很用心,也很仔细,今后盯紧兆月院,莫要让赵氏有接触赵家人,或送信出去的机会,明白吗?”

“是”,马年荷揖手,“奴婢一定办好这事,家主放心。”

是夜,轮值守卫换班,两道穿着奴侍衣裳的身影快速穿过花园。

夜黑无月,赵兰庭钻出狗洞,抱着包袱逃出了桑府。

福砚趴在地上,透过狗洞,目送主君离开,微松口气,悄悄原路回返。

知书熬完药,没等到正君回桑府,守着角门,打瞌睡醒来,擦了擦惺忪的眼,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影,心下一惊,小心尾随上去。

直到廊下的灯笼依稀照见其中一人侧脸,知书瞪圆了眼,想要大声喊叫,又想得弄明白这对主仆弄的什么名堂,再喊人来,不然空口无凭,被人反咬一口,不但帮不了正君,反倒给正君添麻烦。

于是,知书眼睁睁的看着桑家主君钻进了狗洞,不见踪影,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有些懵的楞在原地。

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都不见了。

知书放下捂嘴的手,连忙去找马年荷,马管事。

马年荷得了消息,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心知不能办砸了这事,但招了心腹来后,转念又一想,既然赵氏逃出了桑府,一心想要回赵家,让赵家向家主施压,与自己作对,那自己何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了赵氏,也叫公子知道自己的忠心,一面又能让家主再无反复,只倚重自己这个管事,何乐而不为?

烛影下,马年荷笑起来,让心腹附耳过来。

心腹听罢,当即退出了屋。

知书在一旁看的迷糊,站起来,手指无措的交缠在一起,绞紧。

“马管事,能找到赵氏吗?赵氏这样出去,不会是在想怎么害正君吧?”

马年荷眼睛里露出笑,坐回座椅上,“不必担心,你只管回去,一切有我为公子分忧呢。”

“哦,那麻烦马管事了。”

知书见马年荷已无惊慌样子,心里放了心,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夜市人声喧闹,灯火星星点点。

俆彗骑在马上,陪着表弟穿过街道,出了城门。

一路到了十里亭,叶宿白勒停了马,握着马鞭,看向身侧表姐。

“表姐,送到此处即可,我有功夫在身,行夜路是常事,表姐无需太过担心。”

俆彗拢了拢披风,看了看天,知道不能继续送了,不然城门下钥,夫郎也会担心自己,便道,“好吧,表弟,你一路小心,今夜无月,天色暗些,表弟莫要着急赶路,走岔了路。”

“我知道了,表姐,你快回去吧,表姐夫还有两个侄女还在家里等你呢。”

叶宿白笑了笑,拍了拍马侧挂着的刀,“且,这路我熟悉的很,就算闭着眼,我都不可能走错。”

俆彗含笑,拱了下手,揶揄,“也是,名盛江湖的叶少庄主,谁敢来犯?不要命了不成。”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惊叫,还有马声嘶鸣。

叶宿白当下便拔出了刀,与表姐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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