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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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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府,桑汝焉听见林府递来的消息,一把将拨浪鼓掷在地上。

怀中的幼女顿时因着母亲的突然发怒,哇哇大哭起来。

丫鬟连忙上前抱走,水榭中候立两旁的下人都跪在地上,伏首不敢抬起。

桑汝焉却还觉恼怒,一把又挥落茶盏,“去,将人给我从林府叫回来!”

水榭中,鸦雀无声,外头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香儿没多少会儿就被抱回兆月院,赵兰庭免不得问起缘故。

丫鬟支支吾吾,赵兰庭看了福砚一眼,福砚立刻上前塞了赏银。

丫鬟手快的将银子收进袖兜,隔着屏风,低着头回,“林府来了信,家主无暇顾及小小姐。”

赵兰庭一下坐直身,福砚及时挥退丫鬟,绕过屏风,近到主君跟前,低声劝慰,“主君放宽心,左右桑君郎的把柄还在咱们手里,眼下,咱们见招拆招,就看看桑君郎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摸清了他的底细再说。”

赵兰庭微微缓了面色,有些虚软的倚着手枕,点了点头。

福砚有眼色的行礼,“那奴侍找人去探探家主那的情况。”

赵兰庭摆摆手,扶着额,闭上眼养神。

桑家差了人来林府,自然是要通报福延轩与绮香阁知道。

福延轩很快派了人到绮香阁,告诉了二老的意思。

桑岑已经洗梳更衣停当,正由知书服侍着披上披风,系好系带。

听见奴侍的传话,并不作声。

茯苓挥退了人,将帽兜给小公子戴好,也忍不住劝道,“小公子才喝了药,方才还晕倒了,醒来没多久呢,怎么能这时候出府?缓两日再去桑府,不成么?”

桑岑垂下眼,微微摇头。

茯苓放下手,看向一旁眼里满是担忧,也不赞同的知书,“大夫给正君开的药,你去带上,仔细些,别落下了。”

知书点点头,忙去准备。

茯苓看着人出去,收回视线,这才问,“小公子这样着急,可是因着上官大小姐?”

桑岑在桌案前,坐下,轻轻点了下头,“茯苓,妻主既然能注意赵兰庭派来林府打探的人,就一定会暗中监视桑家,她一旦知道母亲因为和离书的事,要叫我回去,必会阻止,我得趁着妻主出手前,回到桑家。”

茯苓看着自家小公子虚弱的模样,心疼的同时,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照着小公子的意思办。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桑岑带着知书,茯苓去了福延轩。

二老怎能同意宝贝外孙儿带着病回桑家,去给桑汝焉请罪,脸上难看的厉害。

桑岑起身,跪在了地上,垂眼掉泪。

“这毕竟是孝道,外祖母父,何况母亲也是担心我,所以才叫我回去。”

“呸,桑汝焉那厮几时成了慈母?不过是为了她心里那点算计!岑岑,她怎会担心你?快起来,为了桑汝焉跪,不值当。”

林瞿箐很不满意桑汝焉其人,若非当初被她的表象所蒙骗,听信了她的花言巧语,相信她会对沅初一心一意,怎肯舍得宝贝疙瘩嫁去桑府!

而今,对着宝贝外孙儿,碍着是他的母亲,话不好说的太难听,只能忍着气咽下不提,和蔼的叫他起来。

桑岑抬起眼,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可是她到底是我的母亲……岑岑已经许久没有得到过母亲的关怀,哪怕是假,岑岑也想骗骗自己,至少全了心里的那份念想,也叫……也叫爹爹泉下有知,能安心一些。”

林瞿箐没了话,手拍了拍扶手,唉声叹气。

礼芜奚在一旁帕子抿着眼睛,也落了泪。

桑岑压抑着呜咽,俯身磕头,“谢外祖母父成全。”

一礼毕,知书与茯苓赶忙扶着正君起来,走向门外。

林瞿箐却在这时发话,“去可以,带上外祖母给你的卫队。”

桑岑停了步子,转过身,两眼红红的,眼泪盈满眼眶,“我知道了,外祖母。”

林瞿箐生怕心软,移开了眼,强硬道,“卫队给你以前,外祖母下了最后一道令,不许上官家任何人,近你身半步。”

桑岑低下了眼,委委屈屈,“知道了。”

林瞿箐握紧扶手,到底有些不忍宝贝外孙儿伤心太久,哼了一声,给了个期限,“只要上官芸能让外祖母觉着她是真心待岑岑,有悔过之心,外祖母就放她接近岑岑。”

桑岑顿时破涕为笑。

礼芜奚上前,去抹他的泪,殷殷叮嘱,“路上别受了风,还有将府医带上,答应外祖父,不许在桑家受了委屈,知道吗?”

“嗯。”

桑岑轻轻点头,后退一步,“外祖父,别靠太近,小心过了病气。”

礼芜奚心里熨帖,颔了下首,满目慈爱,“去吧,别在桑家耽搁太久,早些回来。”

“好”,桑岑抹着泪,乖乖巧巧的应下。

看着宝贝外孙儿走远,礼芜奚终是没忍住叹了口气。

林瞿箐,“别担心,有咱们在,料她桑汝焉也不敢对岑岑做什么!”

礼芜奚转过身,笑了声,“咱们哪能替岑岑撑腰一辈子,还是得让岑岑的妻主护着他,咱们才能放心。”

林瞿箐神情僵了一瞬,实在不愿承认这点,却也不能不认,梗着脖子,呛,“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叫我原谅。”

礼芜奚没眼看,走回妻主身边坐下。

“妻主,我得事先说一句,可别折腾人家小妻夫太久,不然让岑岑望眼欲穿,到时候不知教训了谁呢。”

林瞿箐哼了一声,扭开脑袋。

礼芜奚掩嘴笑。

“妻主心里有数就成。”

另一边,桑岑摘下帽兜,戴上幂篱,扶着茯苓的手,一路转去林府后院角门,上了马车,知书跟着,寸步不离正君,生怕正君会被风吹着,仔仔细细掩住车窗。

马车慢慢前行,府医坐的马车居第二位,卫队整齐的跟在后头,阵仗颇大。

盯梢的人报给听雪角门的动静,就连听雪也没猜出来这般阵势出府的竟是正君,只以为是林府哪个讲排场的嫡女,偷偷携着美侍出游。

皆因报信的传的话是,除了主子戴着幂篱,两个奴侍也戴着幂篱,因着有卫队在侧护卫,她们没靠太近,只瞧见个轮廓大概,便来禀报了。

听雪也就没在意。

至于听雨前头收到桑家派人催正君回府的消息……毕竟,且不说正君才病,还有林家那般疼宝贝外孙儿的二老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允正君这时候带病赶回桑家,所以听雨也几乎忽略过去。

直到,桑家府门前,从林府角门出发的两辆马车和卫队整齐的停下。

消息飞一样的送到听雨手里,听雨才暗叫不好,连忙跑去禀报大小姐。

上官芸提笔的手一停,写往京城的信瞬间被一笔划开。

“什么时候的事?”

听雨后背冷汗渗出,低着头,“两个时辰前出的林家,眼下已入了桑府。”

上官芸将写毁的信丢开,又拿一张信纸,重新提笔。

“这信送去桑家,给桑家主,无论林府卫队让不让接近,你都务必送到桑家主手上,明白吗?”

“是。”

听雨上前,候在一侧,等大小姐搁笔封了信,立即接过,退了下去。

听雪守在屋外,目送听雨离开,片刻后,没忍住挪着步子,悄悄往里瞅了眼大小姐脸色,立刻收回脑袋。

茶,还是一会儿再奉吧。

听雪站直身,看着私宅的景,为自己叹了口气。

桑府,祠堂。

桑岑推开门,抬眼便瞧见桑汝焉站在祖宗牌位前在上香。

他顿了下,抬步近前,然后寻了个蒲团跪下。

桑汝焉将香插进香炉,听见开门声,板着脸,正要呵斥快给祖宗磕头,在祠堂静思己过三日,一转身,未曾想见到这一幕,话一下给半噎住。

而后敲门声响起,管事急匆匆的进来,将信双手呈上。

岳母亲启四个字映入眼帘,一下便叫桑汝焉脸色好看不少,余光撇一眼蒲团上跪着的桑岑,轻咳一声,接过了信。

等到拆开看完,桑汝焉已经止不住笑,拿着信,朝向桑岑,那叫一个和颜悦色。

“哎呀,都是做世家正君的人了,心意到了就成,跪伤了膝盖可怎么了得,快,起来,随母亲去书房喝茶。”

“多谢母亲。”

桑岑起身,看清了信上的字迹,微微垂下眼帘。

桑汝焉察觉到他的注视,扬了扬手里的信,笑开了花。

“上官大小姐的亲笔信,为了你回桑家这事,她可不是一般的上心,岑岑啊,母亲没有白养你,能将上官大小姐的心握的牢牢的,岑岑可真是有本事,看来也不枉母亲多年来的谆谆教导。”

桑汝焉伸手去摸桑岑的发顶,被一下避开,桑汝焉也不生气,哈哈笑着,又将信看了一遍,抬步就往祠堂外走。

管事向桑岑行了一礼,跟上家主脚步。

“家主,上什么茶?”

桑汝焉大手一挥,“我家岑岑归家,这样的大喜事,当然是得上我新得的那一批佳品,哪能亏待了我家岑岑哈哈哈哈哈哈……”

祠堂外,拦知书,茯苓的侍卫听见家主笑声,放下手,收敛凶色,退到了一边。

桑汝焉大步走过,带走了侍卫。

知书,茯苓行礼退让,余光瞅着人走远,连忙小跑着,到桑岑跟前,紧张的上下打量。

桑岑微微摇头,“妻主让人送了信。”

知书,茯苓同时长出口气,脸上有了些笑。

“大小姐想的真周到。”

“小公子,有上官大小姐这样的妻主,奴侍真是替小公子高兴。”

桑岑抿了抿唇,眼眶有些湿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小公子?”

茯苓看出桑岑的异样,唤了一声。

桑岑阖了下眼,微微摇头,“我们去书房。”

与此同时,兆月院,赵兰庭抱起香儿,看向福砚,“走,去书房,见妻主。”

“可是……”,福砚犹豫的拿着香囊,看着小小姐天真无邪的小脸,“主君,这里头的鱼腥草会让小小姐全身起疹子的啊,接触久了,还可能让小小姐……”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让妻主有一丁点怀疑香儿身世的可能……”

赵兰庭颤抖着身子,抱紧怀中的孩子,“她是我的命!我不能让她蒙受这种羞辱!谁都不可以!”

福砚捏紧香囊,将食盒拎起,“主君,奴侍明白了,奴侍绝不让小小姐有事,主君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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