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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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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哗然唏嘘的朝议中,户部尚书刘昊,持笏出列,躬身施礼:“启禀陛下,西北边关叶锟将军,派回公牍称:边关日常清苦 冬雪霜刀凛冽 严寒难御 军中将士不堪寒苦 望朝廷备足棉服棉被物质 以革车500乘 前往西北边关 以安军心。”

满朝百官闻听,又是哗然一片,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中原各方边疆资源丰富、物产肥沃,各方戍守将士皆乃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可现下,那自诩‘西北之王’的叶锟,为何突然有如此要求……”

庄韦珮依然冷眼环视相互嘀嘀咕咕、议论纷纷的满朝众臣,嘴角一丝冷笑不易察觉。须臾,爽朗道:“甚好!甚好!今日之朝议异常活跃……我边关将士,风餐露宿、饮雪食冰而安邦守国,实当慰籍……户部尚书?”

刘昊连忙躬身垂首:“微臣在!”

“即刻回牍叶将军:士卒之将 体恤下意 实乃可嘉 然 白叠子此时非季节 且需各方收集而来 再诸多琐序方能成品 当需两载时日 望边关将士辛劳候之。”

“微臣遵旨,微臣即刻回牍叶将军!”

朝议散后,童泽生出了朝堂大殿前往笃室。下了长长的石阶拐过弯,闻听身后有急促脚步声音渐近。转身回看,见户部尚书刘昊匆匆走来,满脸笑容,躬身拱手道:“恭贺童侍……哦,非矣非矣……侍中令……恭贺侍中令荣升!”

童泽生赶紧拱手回礼:“见过刘尚书!晚辈不才,还望日后多指教。”两人寒暄后边走边聊。

“侍中令真乃青年英杰、后来者能……”刘昊说话间,双手合抱向侧上:“吾皇更乃慧眼识才、知人善任!”

“刘尚书谬赞,晚辈还需历练方可,不知何时才能有刘尚书般的才情识阅。”

“唉,惭愧,惭愧,下官,如今忝居此位,全因生而逢时,当今陛下爱贤护忠、善为德政。更因……”刘昊说着,颇有深意地看了童泽生一眼,低语道:“更因,前朝能将林海延大将军的谆谆教诲……”声音轻细,却让童泽生猛然为之一震!

还在百越南境边关的时候,哥哥中血腥花毒以后,孟御医和哥哥对自己谈及过自己的家事及父亲。来中原后,自己几入曾经的家府,对父亲的记忆已复苏如初。父亲的伟岸英姿、浩然正气和泣血字字皆清晰无比……然而,听旁人提及父亲,还是第一次!

童泽生不由得悄然侧目细看刘昊:他,不惑之年、眉硬目朗、善颜垂耳,神情中更透出一股熟悉的凛然正义之气!

童泽生抑制住心里的震动,漫不经心地问:“哦,前朝能将,那是怎样的一人?”

刘昊铿锵答:“林海延大将军!那可是顶天立地的一代忠烈英雄!……下官刚入户部时,年轻阅浅,面对卑劣机谋无助惶恐。林大将军得知后,对下官殷切告诫‘天道必在,何惧世间邪魔!只要挺身正行,九泉之下当千秋安宁’……林大将军之言,下官铭记于心,从不敢忘记。虽难以望其项背,然,始终以其轨物范世,不敢侧旁。只可惜……唉!”刘昊喟然长叹一声,不再细说,童泽生也不便追问,只是默默地记下‘刘昊’之名。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笃室外的庭院,羽嘉正停立在一棵大树上等待主人。刘昊乍一看,不由得抖了一个寒噤,倒吸一口凉气:从未见过如此体型硕大、双眼如电,绚丽斑斓、赤玄羽毛散发着光亮的猛禽,喉咙还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咕咕咕……”的声音。

童泽生仰头和羽嘉一阵“咕咕咕……咕咕咕……”的对语后,转首对刘昊笑道:“刘尚书无须生畏,我羽嘉虽看着甚是凶猛,实则温顺听话。适才,晚辈已向我羽嘉言明刘尚书是友非敌,我羽嘉便向您问安了。”

刘昊闻言,眉峰猛挑,难以置信:“侍中令……您……您可与其交流?!”

“略知一、二罢了。”说话间,童泽生弯腰拾起羽嘉久等主人不来,而生气扔在地上的皮臂套,套在手臂上,向那猛禽一展手臂,羽嘉便微抖双翅,轻落在童泽生臂膀上。

刘昊吃惊不小,除了惊叹童泽生臂力超常,能架上这巨大猛禽。更甚喃喃自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童泽生见刘昊嘴里嘟嘟囔囔的,便问道:“刘尚书,可否进屋饮盏茶?”

刘昊回神拱手道:“哦,不敢叨扰,下官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拜访……”顿了顿,又特意强调:“下官,还得回去起草回复西北边关叶将军的公牍。”

童泽生将羽嘉放下一旁,拱手回礼:“那,刘尚书,改日再见。”看着刘昊转身,童泽生心思一动,喊了一声:“刘尚书……”

刘昊立即回身拱手:“侍中令请放心,下官,定会在回复叶将军的公牍中,提及您对他的问候!”

童泽生错愕不已,与刘昊四目相对,心里暗暗腹语:“您怎知,我心里所想?刘尚书……刘昊!林伯文定要再去好好拜会您!”

御书房,皇帝庄韦珮正执笔批阅奏疏,却时不时搁笔沉思,神情凝重:自叶昌后,亦自诩‘西北之王’的叶锟,日渐猖獗、居功自傲、视诏书不睬、眼里毫无君臣圭臬!……如今,得步进步,革车500乘物质!此等重事,竟然不上奏疏朝议,而直接于户部一纸公牍了事!这那里是请准,分明是下令!……再者,为何突增大量物质?若非故意挑衅,便乃兵力扩充,亦或许两者皆有!那,叶锟究竟意欲何为?……

正苦闷思索,黄门进来报:“启禀陛下,侍中令求见。”

“快传!”庄韦珮闻听,顿时如觉熏风解愠。

须臾,童泽生携风翩然而来,躬身拱手道:“陛下……”

“爱卿,你有何事?”庄韦珮一见童泽生,便心神愉悦。

“回陛下,微臣,本应切谢陛下的圣意恩赉!然,自今日朝议后,陛下许会劳心烦神,微臣,岂能怀揣自喜而无视圣忧。”

庄韦珮豁然心怡:“爱卿,你来得正好,西北边关物质一事,你如何看?”

“回陛下,西北边关物质一事,来得突然、来得蹊跷!否则,陛下也不会如此烦心。”

“爱卿所言甚是!那叶锟心性不纯、屡屡生事!恐他,等夷之志蓄谋已久……可,叶氏一党几朝以来,其势树大根深、盘根错节深不可测,牵一发而动千钧,教朕如何不烦心?”

童泽生单膝跪地,抱拳道:“陛下之忧,乃臣之罪责,为解陛下之忧,微臣,愿挺身一试!”

庄韦珮立马站起身,向童泽生伸出手:“爱卿快起!爱卿当如何试之?”

童泽生站起身,答:“回陛下,微臣,可去到西北边关军营之腹,探查内幕,以从中瓦解叶氏……”

“不可!”庄韦珮喝斥打断:“那叶锟如同其父叶昌一般凶残暴虐、手段毒辣。朕深知,从叶昌开始,便有各方正义势力遣斥候潜入西北军营中,然却,均无一人生还!若非如此,朕,早便有此一举……如今,岂能让你去到那血腥危险之地!”

“陛下!……”童泽生上前一步,还欲再言。

“住口!”庄韦珮跌坐在御椅上,严词以对:“此事不可再议!……退下吧!”童泽生无奈,着礼离开御书房。

童泽生走后,庄韦珮又陷入忧心重重之中,片刻,高宫人进来报:“启禀陛下,永仁宫李宫人来报,皇太后娘娘请您晡时共进晚膳。”

庄韦珮闭目揉额:“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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