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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打工第11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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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堂中的事,你们且当没有看到,若是走漏半个字,你们可知晓的……公主府里不留无用之人。”

梁敏的目光扫过堂中的下人,眼神里满是威仪,同时她又笑着看向梁恒,“既是误会,那太子也莫要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思人心切,着急也是难免的。”

梁恒没有说话,与叶棠开离开了公主府,刚刚上到府里的官兵跟他一同撤出。

“嘭——”

身后传来花瓶砸地的声响。

有小狗的声音叫的刺耳。

“狗东西,本宫养你有何用?给你几分颜色,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梁敏的声音暴怒明显,叶棠开回头看向身后,朝着梁恒低声道:“我见是她自己摔得花瓶,她这般做给谁看?”

身后的婢女跪在堂中,用力掌掴自己的脸庞,她怀里抱着的狗也跟着受了惊,“奴才知错了。是奴才没有将狗看住。”

“要是往后再守不住门,将狗放进来,我定将你乱棍打死。”

明显是指桑骂槐。

叶棠开听了心里生堵,忍不住道:“查了整个公主府,也没有见到有暗室,是不是赵姑娘的消息有误?你说她……”

梁恒蹙着眉头,想到是赵芊月给他通风送信,将他喊回婺州城,才避开了兵器厂的祸事,他摇了摇头:“不可能。”

“可是——”

“她刚刚眼里明显鬼祟。”

“我不觉得她清白。”

叶棠开笃信自己有着女儿家的直觉,梁恒的那颗心太过正直,他不会将人往坏处想,可是她并非君子,“那你觉得刚刚那人……是不是太子妃?”

梁恒没有说话,陷入更大的困惑。

他没有理由怀疑赵芊月。

毕竟她是赵嘉月最亲的嫡姐。

可是他也不信自己认错了人。

见梁恒没有说话,叶棠开面色不满的道:“我不信,天底下竟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那人怎会不是太子妃呢?”

梁恒抬眸,看向远方。

目光里尽显惆怅。

他不可能将赵嘉月认错的。

不过,他偏偏见过世上有两张相同的脸,楚后与莲花夫人无亲故,但是长得很是相像,到了能以假乱真的地步。

“无论如何——”

“我都要再见那陆夫人一面。”

“我要她亲口说,她不是嘉儿。”

梁恒步出公主府,眼里满显郁色,他要那人给他回应,就算真的不是,也不能让旁人去说她不是。

可若是,赵嘉月为何不看他?

·

冬雪皑皑,落在婺州城里。

满城灯火明亮,照着雪絮明显。

夜里,下起了暴雨。

雨水打在窗外的玉兰树上,有着明显哀怨的声响,寒风穿过长廊,直逼大门,呼啸的人心神不安。

呼哧——

窗户像是被人打开。

刮进的大风,刺骨的冰凉。

赵嘉月蜷缩在床上,裹紧身上的被褥,又感到被冷风袭过,她睁开眼睛,见到一只锃光瓦亮的银刀就在她眼前。

屋外惊雷乍现。

照的面前披头散发的女子,青面獠牙,更有女鬼的潦倒姿态。

“去死吧!”

赵嘉月情急之中抬手握住,刀刃割过她的手掌,有血红滴子落下,打在她那张苍白的脸庞上。

也许是行刺之人,是看出自己杀错了人,她的目光里露出惊慌,只见她松开手,银刀落在了地上。

“不是陆骁——”

“你是谁?”

“为何躺在他的房中?”

女人满面惊恐的站在床前,眼神里有着错落,她差点杀错了人。

赵嘉月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她现在哑巴,张了张口,面色更显焦急,她觉得陆府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没有等她关心女人,屋外闯进来三五壮汉,将女人强行拖了出去。

婢女见到赵嘉月的手里满是血,惊得赶忙跑出去找府医,在门口时撞进了陆骁的胸膛,他目露凶光,在惊雷照下时,那张清隽的脸旁,怒意狰狞。

陆骁没有往日的和善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

“怎会让那疯女人跑到这里?”

“还伤到了夫人。”

他瞪着那群瞬间跪倒的奴才,恨不得将那些人都剥皮抽骨,赵嘉月于心不忍,抬手扯住陆骁的衣裳,见他落来目光,她蹙起眉峰,朝他摇了摇头。

赵嘉月说不了话,也明白她没有任何脸面,为人求情,可是她没想到陆骁竟真的摆手,放过了那群害怕得不行的奴才。

他坐在床头,眼睫垂下时,目光有着莫名的心疼,接过婢女的纱布,他亲自为赵嘉月包扎割伤的地方,“对不起。”

赵嘉月的目光里尽显错愕。

正想收回手。

却被陆骁握得更紧。

他说的是哪一桩对不起?

“若是疼——”

“你便动一动指头。”

“莫要忍着。”

赵嘉月自幼就是硬骨头,从没有受伤就喊疼的时候,她盯着陆骁的目光,眼里满是嫌恶,她好想骂他。

“我知晓你恨我,可是你不懂,喜欢的东西,被人夺走时,心有多痛。”

陆骁固执的拽住赵嘉月的手,不想连这点赔罪的机会都没有,“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我不是君子。”

——恶心。

——他字字句句。

——都让人胃里翻江。

赵嘉月瞪着陆骁,等着包扎好伤口,她直指着大门,说不出话,但是眼眸里尽显冷漠,她不想与陆骁待在一起。

连这般的相处,她都觉得空气污浊。

·

“刚刚下人说府里有人行刺?到底是怎么回事,嘉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赵芊月与周南这几日住在了陆府,刚刚府里的动静,他们听到了。

她知晓是赵嘉月受伤,便去了周南的厢房,让周南去小苑里查看情况。

周南从小苑回来时将门关上,朝着赵芊月摇了摇头,同时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的给自己斟满茶。

“你答应过我的,绝不会伤害嘉儿分毫,眼下这是什么意思?若是陆骁胆敢对……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嘉儿的。”

赵芊月心里焦急如焚,自打她到了京城,赵嘉月对她最是亲昵,处处以她这个嫡姐为先,还整日跟在她身后当小尾巴。

“姑娘眼下是惦记起旧情了?”

“可你这般担心她?怎不见你白日让梁恒带走她呢?”

“姑娘,可想清楚要的是什么了?”

周南的唇角生着冷笑,目光睨向赵芊月,见她语塞,他又温和道:“她若是回京,你还有机会做那高高在上的贵女?”

“反正……不许伤害她。”

“放心,就算是我想伤她,那陆大善人也不同意的,他是真喜欢你那嫡妹。”

“哪门子喜欢,竟将人生生囚起?”

“若不将她囚起,姑娘这辈子,还有机会当那太子妃?”

周南低头冷笑,还是觉得赵芊月没有想明白自己的处境,“姑娘不是贵女,你只是山鸡进了凤凰窝。藏得再好,再端庄,可是依旧成不了真凤凰。”

“你——”

赵芊月瞪着周南。

可是,也明白周南说的无错。

这些日,周南查清了她的身世,她并非镇国公的嫡长女,而是镇国公已故副将之女,她的亲父死在了镇国公的怀里。

见她可怜,便将她养在身旁。

看似貌若好心的将她抚养成人,实则是要她替代赵嘉月做联姻皇亲的工具。

眼下见她身子不洁了,又想随意将她许配给身残的周南,从此视她无用。

镇国公没有一日看得起过她,觉得她的出身,就应配一位下人。

赵芊月本是不知晓这些的,是她找到周南说明她终身不嫁的决定后,不成想周南顿了半晌,忽而朗声大笑,告知她的身世,并说她:命比纸薄、心比天高。

周南说赵芊月无非是想攀高枝,哪里是不想嫁人?不过是因着要嫁他这般的残废,她才百般不情愿的。

若是夫君换做梁恒,赵芊月肯定是上赶着去结亲的。

那一句句羞辱,在赵芊月的耳里振聋发聩,她自幼照着贵女的规制培养,在她的世界里,就因嫁给世上顶好的男子。

可是——

她没有想到,好好的婚事,因为她生病,落在了那处处不像贵女的嫡妹身上。

也没想到,为了去见嫡妹,她竟被那些肮脏的乱民,毁了清白的身子。

眼下,她竟还得知自己不是贵女。

亲口唤了多年的阿爹,不是她的亲父,却是她的杀父仇人。

国公府还想将她随意许配别人。

那么这些年,她的努力是为了什么?

全都成了笑话。

“赵嘉月就算再不像贵女,可是她的父亲是镇国公,姑母是皇后,就算她是一滩烂泥,旁人也会说她不愧为美玉。”

周南心有不忍的看向赵芊月,说话时满面怜惜,“姑娘,我是为你不值啊!你那般端庄……那般出众,可是你依旧会被不像凤凰的真凤凰比过去,赵嘉月要不是镇国公的亲女,还有哪点能甚过你呢?”

“为何太子妃不是你?”

赵芊月的瞳仁里,被激起了愤怒,她也不明白,她做的那般好,可是当她无用时,国公府怎就将她随手丢弃?

可是——

赵嘉月是无辜的。

她明白。

“我会照着你们的意思去做,不过等太子走后,你们定不能伤害她。”

赵芊月看着周南,眼里依旧高傲,可是她低着眸子时,又含着温柔道:“我只是想要属于我的一切,不想伤害她。”

“那是自然。”

“姑娘想明白就好。”

“等太子回京,我绝不会再让她出现在太子面前,会让人带她去的远远的。”

周南的目光里透着笑,像是阴暗爬行的蛆虫,见到了阳光,那视线里满是渴望,又让人觉得恶心。

·

赵嘉月同陆府的下人去了祠堂。

她受了惊。

想要祈求平安。

她问昨日行刺的女人可有盘问出结果,婢女支支吾吾,没有正面回答,赵嘉月没有刁难她,只当是做了噩梦。

眼下,她比往日更慌张。

偏偏她身旁除了陆府的人,再见不到别的人,虽然府里的人不说有人来见过她,可是她看那些家丁偷偷说话的模样。

她也门清——

梁恒来过,但是被拒之门外。

而赵芊月虽在府里,她也见不到,不然她真想问赵芊月,为何说不识她?

跪在祠堂里,婢女退到门口。

赵嘉月刚刚蹲下身,头顶的朱钗掉在了地上,她趴下身子去够,见到佛龛前的供桌下,竟有一座尚未刻全的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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