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皱眉,“关于娄绮的信息很少,她很少出现于人前,刚与肖渡云成婚时还经常在城内施粥,可在生了肖持方后就慢慢淡出视野,再后来更是完全消失了似的。”
林月华沉思道:“倒也对上了。”
生病了,所以就慢慢淡出视野,在府内安心养病了。
林月华低声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真的是卫国将军府,夫人生了病,肖渡云会找不到名医为夫人治病吗?还要等到孩子大了来亲自找大夫?”
春生也不知道。
生病了之后就全无消息了这一点也很可疑,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消息全无呢?
两人都默默思考了一会儿,马车内一时陷入寂静。
……
过了好一会儿,林月华才又笑道:“想这么多干什么?本来也只是看看他是不是我们见过的人,如今既已确定 ,羊城又离我们这样远,这怀安城里的事都还没忙完呢。”
也是。
说到底,方持如何,肖持方又如何,这和她们根本没关系,最多也就是到时林月华去为他娘诊治一番,也费不了多久,就可相忘于江湖了。
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凤命一说。
……
两人抛开方持不谈,回了林府。
到林府时,天已暗了,下马车时,林月华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天黑得这么快?”
春生也抬头看了一眼天。
黑沉沉的云堆积着,不见一丝光亮,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可能要下雨了。”
到了后半夜,果然轰隆隆的打起了雷,风声也越发紧峭,没过一会儿,倾盆大雨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林月华被雨吵醒,后半夜不知为何总是心慌,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在床上熬了大半宿,天终于蒙蒙亮了起来。
于是她披了衣在廊下坐着赏雨。
雨还在下,像落鼓一样敲在人的心上,天虽亮了,但云还是阴沉沉的压着。
林月华院子里种的各色的花,都被雨打得凋落,残败了一地。
林月华正心下感慨呢,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身影踩过一地残花,在雨幕中越走越近。
林月华仰头看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和一道惊雷一起来的是春生被雨声模糊了但又莫名清晰的声音。
“李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