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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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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相倒是好,听人说这人好像是从神虎城来的。”

“神虎城?怪不得总觉得这炎弈有几分熟悉,如今看来,这人的做派活脱脱就像……”

“诶,快到城内了,慎言为好。”

“也是。”

车后护卫的两人噤了声,这两人颇有默契,倒是急坏了正偷听的炎弈。

早些年在神虎城的时候,炎弈听过不少有关圣女神乐的事。

听神乐自己说,她年少那会儿,撩动过不少少年的心,每次都是让人家心扉荡漾,又转身离去。

听这两人的意思,八成神乐也在寒水域惹下过风流债。

他还是不要说自己在神乐身侧长大了,以免给隐世多年的神乐带来麻烦。

“进入寒水域后,切记不可以再提及白虎城的事,记住了吗。”

炎弈没有开口,寒天先行提醒了一句。

少年的神色十分凝重,相处这些天,炎弈还是头一次见寒天有这样的表情。

这人即便是命悬一线时,眸中都透露着十足的轻蔑,怎么一提起白虎城,忽然变得这么严肃。

难道有过血海深仇?

炎弈没有回应寒天的话,寒天也似并不需要回应一般,先一步站起了身。

鹿车在此时停下,厚厚的帘子还不曾拉开,炎弈便已经察觉到浮动在周围的各类元素。

似乎有水,冰,还有……金?

炎弈在白虎城时,见过不少练术师,但金元素的还从来没有见过。

“下车前记得收起你那愚蠢的眼神。”

车内传来寒天冰冷的声音。

这人长得人模人样,说出来的话却实在不讨喜。

“哪有王子殿下高深莫测呢。”炎弈说完,先一步走出了鹿车。

在密不透风的鹿车内待了一天,再一次见到太阳时,炎弈感觉身上舒服多了。

尽管已经在寒水域待了几天,但每一次遇到大场面,炎弈还是会为之而震惊。

与梵火境地吵嚷的街道看台不同,鹿车停在宫墙之外,通往宫城的大门外站着排列整齐的将领和臣子,数百上千的人立在眼前。耳畔除了能听到神鹿脖子上随风晃动的铃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这样严肃又规矩的场面,无形中带了不小的压迫感。

也难怪寒天长成今日的脾气,总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使坏,估计是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炎弈想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手正落在车帘上的小王子。

寒天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抬手,一迈步,单从车里走出来,形态举止就已然不同凡响了。

炎弈看了片刻,身后蓦然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恭请殿下回宫——”

浑厚的声音带着些回声,从此地一直扬去很远的地方。

炎弈闻声才站直了身子,垂眸去看顷刻见跪倒了一片的臣子。

身后的寒天也撩起了衣袍,准备跪下。

少年顶天立地,即便是下跪,腰板也是直挺的。

在双膝盖落地之时,一双手忽然扶在了寒天的腕上。

“你这双膝盖只跪过始祖吧,就别跪我了。”

传音符承载的话落入耳中时,寒天眸中忽然多了些轻微的不解。

他原以为炎弈会趁人之危的,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似是看穿了寒天的心思,这一句话,更让人惊讶。

炎弈踏着摆放好的石阶下了鹿车。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近乎并肩走在长长的阶梯上。

少年的身形还在成长,在偌大的寒水域王城之中,漫长阶梯上的人像是沧海一粟。

数百阶阶梯阶梯之上,大殿之前,大祭司寒黛垂眸看着缓缓走来的两人,眉宇之间半是喜色,半是担忧。

“回来了。”

大祭司寒黛的声音带着已然在尘世中辗转数年的沧桑。

寒天注视着大祭司的眼睛,大祭司的目光却从寒天身上一闪尔过,没有停留。他十分认真的打量着炎弈,好似在透过这副皮囊审视着其中的灵魂。

这是炎弈第一次被这样审视,就好似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被看了个干干净净。

.

“刚才在大殿上,是在做什么?”

两人是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回到寝殿的,一直到寝殿的大门关上,两人结了结界,炎弈才问出一直想问的话。

一群人围着他,神神叨叨的念着咒语,向他身上洒各种各样的水,实在让人觉得新奇。

这寒水域不愧是离灵泉眼最近的地方,水多的用不完似的。

“只有去除身上污秽之气,才可以进入内城,方才是在除秽。”

寒天将身上的外袍脱去,理顺整齐之后,挂在了架子上。

他回过头去看炎弈时,炎弈连外袍都没脱,就那么直接躺在了床上,与那没有规矩的狸奴一般无二。

寒天蹙了蹙眉,想开口,却还是暂且忍住了。

床榻都脏了,再开口也没什么意义了。他们两个到底是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的,炎弈脑子不好使,说多了记不住,有些事日后再说。

“跟你们这里比起来,从梵火境地来的人确实看起来……”

灰头土脸的。

炎弈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脸上,手上,从来都没有干净的时候。

要不是神乐把他捡走,他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一转眼,居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吗。

炎弈偏了偏脑袋,去看椅子上坐的笔直的人。

熟悉的身躯内,是孤傲冷漠的灵魂。

两人沉默许久,炎弈一如往常率先打破了寂静。

“我去梵火境地,用的是求亲的理由,眼下求回来的是男人,你的子民会怎么想你呢?”炎弈忽然问了一句。

寒天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嘴角一抽:“你现在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做决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这样的马后炮居然也放得出来,也不知炎弈是不是故意的。

“事急从权,我这不是着急接你回来吗?你体内的魂魄与身子里的元素知己不匹配,留在梵火境地一天,可就危险一天呐。”

炎弈说的话是实话,只是这个事急从权,要善后的东西实在太多。

先不说长老那里,这举国上下又怎么会接受王妃是男子呢。

寒天的眉头微蹙,这几日接二连三的遭遇,叫他很难再以平常心来看待炎弈。

这个炎弈到底是什么人,竟让他的寻常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怎么总看着我?”

还开着探魂术。

后半句炎弈并没有说出口,他觉得寒天这人也是挺有意思,明明嘴上说着讨厌他,却还偷偷用灵力开探魂术去看他魂魄的样子。

按理说看寒天自己那副王子的面容,不是更赏心悦目吗?

炎弈不太明白,但也没有挑明。寒天这人脸皮比纸都薄,要是被拆穿了,打底能三天不跟他说话。到时候还得哄,麻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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